雖然他並不怕這個。
有了武狀元的現行丟人之後,後麵再上場的榜眼和探花,以及後續的武者就收斂的多了。
雖然在握住神兵的那一瞬間,所有人臉上都會抑製不住的浮現出那種狂喜與陶醉。
但至少沒人再cos自信即巔峰的宇智波族人了。
既然是觸碰特效,那還是收斂些的好。
這樣萬一真遇上了神兵認主,還能閉麥裝一波高手。
神兵沒認主那就啥也不耽誤。
總比自信A了上去之後發現自己才是小醜,當眾社死的強。
在這的可都是全國上下的武道俊傑,在這裡社會性死亡那以後除了背井離鄉出國打拚以外,基本就沒什麼出路了。
遠走他鄉總比當一輩子笑柄強!
像是那個倒黴的武狀元,如果還有以後,估計他未來在江湖上的稱呼便是——那個認主神兵失敗的二傻子。
認主儀式的速度很快。
整個流程基本就是:點名,快步上去摸一下,或大或小的黑蛇虛影亮相,傻笑,下台結束。
因此,很快便輪到了第十順位的陸文武。
當他被點名,朝著黑蛇劍所在中央走去的時候,那極端強大的感知讓他聽到了一些本不該出現在他人耳畔的聲音。
那是屬於吳老和厚土皇帝的逼音成線。
這種依靠氣血之力包裹震動傳遞聲音的小技巧,在其他武者麵前是完全隱形的。
而在陸文武這裡,那就跟當麵說沒啥區彆。
“論實力,他才該是真正的武狀元,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抵達了鑄脈巔峰,半隻腳都已經踏入了先天境界,真正的青年俊傑。”
“回陛下,他那一身氣血極度澎湃旺盛,尚未成長到巔峰。老夫認為他未來極有可能達到老夫這種境界,甚至有可能為我厚土帝國添上一名.”
“半步武尊?也許吧.若非黑蛇劍距離真正的靈兵隻差一線,朕是當真不想用這些好苗子行那血祭之法,尤其是他。可惜,太可惜了。即便朕能籍此踏入武尊境,我國也至少要休養生息二、三十年才能補充上這整整兩代優秀武者的損失。”
“這陛下,如若不然,屆時留這小子一命,日後為您效力?如若他真有一些機會凝聚血核,即便我們休養生息五十年又如何?屆時,您尚且處於巔峰,周遭又有誰還是我厚土一合之敵?”
“吳愛卿所言甚是,那便依愛卿所言如若可能,朕將會賜予他黑蛇劍所孕育出的第一柄神兵分身,待種下神兵印記之後,他將會是朕麾下第一大將。”
“臣亦會極儘所能、傾其所有教導其儘快成長起來,以成為能幫陛下解憂的肱股之臣!”
“大善!”
聽著君臣兩人的密談,陸文武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了起來。
這皇帝和老吳頭人還怪好的嘞。
竟然會因為愛惜人才對自己另眼相看。
不但要留下自己的命,還要給自己安排工作?
雖然不知道那神兵分身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不過聽起來貌似很珍貴的樣子。
將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驅逐出去,陸文武望向眼前不斷吞吐著黑色霧氣的黑蛇劍。
那雙紅寶石眼睛就像是擁有生命一樣,越發的奪人心魄。
“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怎麼個事!”
陸文武輕輕的伸手握住劍柄,體內猶如烘爐,澎湃氣血登時爆發。
隻是一瞬,黑蛇劍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氣息。
一條至少有百丈以上的巨大黑蛇虛影出現在天空之上。
不再是盤踞休憩的姿態,而是一種仿若蟒蛇捕食之前的狀態,整個身子繃緊,隨時可能電射而出。
那股對氣血的貪婪已經到了毫不掩飾的程度,近乎傾儘所有的向外猛烈釋放著。
先前還對陸文武另眼相看的皇帝眼中忽然迸發出強烈的不可思議,站在一旁候著的吳老更是陷入了輕微的呆滯。
一縷遺憾在厚土皇帝的眼中一閃而過。
隨後,那雙眼眸之中,便隻剩下了冰冷刺骨的殺意。
在他的傳音之下,吳老迅速恢複了鎮定。
幾名先天高手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不知去到了什麼地方。
手握黑蛇劍,陸文武隻感覺一股強烈的渴望情緒莫名其妙的在心底滋生。
似乎那猶如黑蛇一般的長劍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即便傾儘所有、獻出性命也必須要得到!
陸文武的意誌何等強大?
那是在屍山血海中淬煉,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之戰中鑄就的絕對鐵血。
僅僅隻是這種程度的精神暗示,一個念頭便被輕易擊碎。
“這柄劍有點邪性啊!”陸文武忍不住自言自語。
腳下的祭壇忽然開始震顫了起來,黑蛇劍在他手中猛烈地搖擺著,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陸文武思索了一下,乾脆放開了限製,任憑對方飛出。
恍然之間,一道黑色的光芒劃過千丈祭壇,沒入端坐於帝王禦座上的厚土皇帝手中。
隻一瞬,比此前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恐怖威壓爆發而出,猶如天崩地裂一般橫掃全場!
厚土皇帝高大的身形緩緩飄起,雙眼已經化為了如同蛇類般的血腥豎瞳,直勾勾的看向陸文武所在方向。
“淩空飛行!這是武尊的標誌!皇帝陛下已經進階武尊了!?”一名武者跌坐在地,失聲尖叫。
“發生了什麼?”
“皇帝陛下怎麼飛起來了?”
“那家夥究竟乾什麼了!”
“認主儀式中斷了嗎?”
“不對啊,不是說沒人掌握鎮國神兵嗎?那皇帝陛下這是.”
參加過武舉的武者們頓時亂做了一團,場麵已經開始朝著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而去。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傳聞之中隻是個普通人的皇帝突然就成為了傳說之中能夠毀天滅地的武尊。
更沒人知道,事情怎麼就忽然發展成了這樣。
一些對危機比較敏感的武者嗅到了陰謀的氣味,見勢不妙立刻將眾人護至身前,自己試圖運轉身法脫離這個看上去就不妙的鬼地方。
然而,一名強大的鑄脈武者剛運氣身法跳起,便被再次出現的先天高手隨手一拳轟了回去,生死不知。
去而複返的吳老蹲在一根高大的旗杆之上,陰涔涔的笑著:“今日,誰也走不了!成為神兵祭典的祭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