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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仗藥踱足之殤(1 / 2)

仗藥踱足雙手抱著鐵拐,坐在藥葫蘆上飛遁。

一道符文在前方閃爍,此刻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大。他從十萬大山中退出後,本想回到道統再謀打算,可在半途便被這飛射來的金符給截住。

這道金符的繪製手法並不高深,全憑附著在符籙中的磅礴靈氣截下了仗藥踱足,引他去往天山。

無可撼動者之間並不需要信物來表明身份多此一舉,每一位身具的獨特靈氣便是最好的證明,完全不可複製,就是後人完全按照某一個無可撼動者的路子來走,也無法達到他們的境界。

這道金符上的鋒銳靈氣來自純陽孚佑。

一路上仗藥踱足盯著金符上的兩個篆文看了個仔細,又覺得這兩道篆文彆扭,不像是純陽能寫出來的字跡,鋒銳不足,勾勒間多了些平和承轉。仗藥踱足思索片刻,仗著他對其他八仙的了解,認出了其中有些竹籃采魂的味道。

“古怪事多了,也不怵這一件,既然邀我,去一趟又何妨。”

黑暗的裂縫張合,與招搖攬星隨意使喚虛空之海不同,仗藥踱足是以靈力震開虛空,以此遁行。單純的飛遁對於仗藥踱足來說著實慢了些。

潛入黑暗不久,藥葫蘆便再度破開了虛空,下方是綿延的森白色山脈。

天山山脈最後一絲龍脈之力是被仗藥踱足親手消磨的,天上中的那位承冕君王則在他手中成了味大藥,如今山脈中的光景仗藥踱足很是熟悉,瞥了眼前方如同巨門開合的兩座神峰,其中有一座被打斷了山體,從山腰處齊齊斷裂。

飛過這兩座巨門般的山峰,往後皆是如鋒刃般的山峰,隻是這些山峰多被磨平,不再具備曾經那般鋒芒,毫無氣勢,又因為趴著許多蒼白穢物,顯得光禿禿一片。

地上的穢物察覺到天上有人飛過,紛紛抬起頭來,朝著那個方向露出貪婪嗜血的神色。

仗藥踱足眉頭微蹙,倒是沒有見過穢物對他露出這般模樣,分明大源相通,彼此勾連。但下方那些目光和昂起頭來打量他的一張張慘白色的臉著實令他惡心。他雙肩一聳,無可撼動者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壓得山脈中的穢物們嘶聲驚叫,一個個顫抖著匍匐在地,哪裡還有剛才貪婪覬覦的樣子。

沒有飛多久,仗藥踱足收起葫蘆,彆在身後,站在空中。

天山主峰,山頂祭壇的石縫中浸滿了血,然後從祭壇上流下,往天山的山體石壁上蔓延。這座以純淨神聖為名的聖山介於可怖的黑色與猩紅之間,就連山峰之上的天穹都是一片鮮血般的猩紅在翻滾,好似一張鬼臉從天上凝視這座祭壇。

整個山體周圍刮著狂風,尖嘯聲仿佛千萬頭惡鬼在風中尖銳地發笑。

而從祭壇中流下的血仿佛有魔力般的吸引山脈中的穢物往上頂攀爬,在這鬼笑狂風下,除了仗藥踱足沒有生靈能這般立足半空,所以無論穢物強弱,都隻能從山下往上爬。蒼白色的穢物與血觸碰,頃刻被融化,蒸發出縷縷漆黑的煙霧。

哪怕如此,穢物們依舊在往上爬,沒有止息。從仗藥踱足的視角下,整座天上就是一座蠕動著的血肉屍山,散發惡臭,溢出黑煙。

一扇巨大漆黑的門聳立在祭壇之上,巨門表麵雕刻著擁擠的惡鬼羅刹,雙門緊閉,沒有一絲縫隙。

“可算來了!”祭壇中央的男人轉身,衝仗藥踱足笑了笑。

他隨手從身體裡抽出一個人影來,那人影搖搖晃晃地還未站穩,被他一拍腦門,模糊如泥巴的臉有了五官,竟然與男人一模一樣。男人施了法,這人影便擺動四肢,代替男人站在祭壇中央。

“這儀式很是複雜,我倒是一刻不曾停息,這魂魄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被壓成碎片。不過也算是得了點閒暇,能讓我見一見故人。”男人一身猩紅道袍,爽朗一笑,請仗藥踱足下到祭壇。

兩人走到祭壇邊緣,狂風籠罩整個天山主峰,黑壓壓一片,頭頂還有猩紅湧動,如一攤血跡翻滾個不停。仗藥踱足感到些許煩躁,直道:“竹籃采魂,你可還是竹籃采魂?”

“自然。”男人回複道。

“狗屁!”仗藥踱足喝道。

醜陋漢子一揮袖,祭壇不見,眼前陡然明亮起來。兩人直接墜入葫中洞天,洞天世界大雪紛飛,正是此前仗藥踱足掩埋本我像的雪地。

猩紅道袍的男人麵色不變,觀察了下四周,雪地裡還有幾枚藥果。他平靜道:“仗藥踱足,你的藥能治好萬民,卻治不好這個世道了。”

這話稀鬆平常,唯獨落在仗藥踱足耳邊如驚雷乍響。

那日,至尊顯化,分割九州,將八仙之道統裝入小世界,設下禁製秘法,破滅因果牽連。八仙都知曉此去過後,恐怕再無九州,就算九州仍然苟延殘喘地存在,也不再是他們熟悉的那一片天地了。在分彆時,有一人見了他。

來者束發鳳眼,長眉入鬢,高八尺二寸,穿湛藍道袍背一仙劍。是從西邊來,正好頂著一輪渾圓落日。

他們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兩人,但仗藥踱足極力記下那日的畫麵,便有了心中這番描述。

那人說道:“仗藥踱足,你的藥能治好萬民,卻治不好這個世道了。”

他便回道:“純陽孚佑,你的劍能斬儘敵寇,也一樣治不好這世道啊!”

男人平靜地望著仗藥踱足,仗藥踱足隻覺得冷汗直冒出來,眼前猩紅道袍肩膀上的臉在不斷變化,時而是竹籃采魂,時而是純陽孚佑,還有某個時刻,猩紅袍上的是他自己。

仗藥踱足心頭思緒狂湧,突然間他怔住了。

那一日的畫麵記得如此清晰,就連純陽孚佑道袍上的幾處褶皺他的都記得一清二楚,但偏偏接下來畫麵中純陽孚佑嘴唇嗡動,還與他說了許多話,他卻是一點都記不清了!心中好像空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他失去的東西就在那個缺口裡!

猩紅道袍的男人踏過厚雪,走上前來。

仗藥踱足嘶吼一聲,洞天光景再度變化,男人的下一腳便落在血池裡,無數刀劍刺出來,寒光將男人的臉切割成無數份。血池轟鳴,濺出的每一滴血水都是一顆晨星的破碎。周遭是宇宙的光景,黑暗之中,數顆大星懸浮在男人頭頂,法陣密密麻麻,朝著他逼近,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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