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天又進不了家門了!
“夏侯姑娘,你的東西掉了,皇後娘娘讓我給你送來。”
少女攤開手,一串描金銀鈴靜靜躺在手心。
夏侯姒接過鈴鐺道謝,盈了一層水霧的眸子盯著她,輕聲道“許姐姐,我方才是太激動了才抱阿塵哥哥的,你不會介意吧?”
夏侯姒話是這麼說,心裡卻在想不過妾室罷了,介意又如何?
許朝暮收回手,表情平靜“你抱的不是我,我介意什麼。”
見少女轉身離去,厲寒塵對夏侯姒說了句“你自己回去”後便抬腳追上去。
夏侯姒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發呆。
一切都如她所料的那樣。
故意將鈴鐺落下,姐姐要麼會派婢女送來,要麼會讓許朝暮送來。
但無論誰來都會看到這一幕。
若來的是許朝暮,那剛好讓她看見;若來的是婢女,她私底下讓人將消息放出去就行了。
少女突然俏皮一笑,自己可真是聰慧。
而這邊厲寒塵追上許朝暮,一把將她拉住,開口便是“為夫錯了,為夫日後定會和彆的女子保持距離。”
許朝暮看著他,溫聲道“我沒有生氣。”
厲寒塵反而有些失落“你為何不生氣?”
“因為我知道這不是你本意。”
夏侯姑娘讓她看見這一幕,不過是想讓她與厲寒塵鬨彆扭而已。
厲寒塵對她好,她豈能因為彆人而讓他傷心?
見她模樣不似口是心非,厲寒塵心念微轉,歎氣道“暮兒口是心非,嘴裡說不生氣,實際心裡還是生為夫的氣。”
許朝暮解釋“我真的不生你的氣,你相信我。”
“嗯……”厲寒塵似在思忖,片刻後張開雙臂“除非你來我懷裡讓我抱,不然我不信。”
許朝暮總算明白這人是在逗她,無語之際轉身就走。
還沒踏出一步就被一股力拉進懷裡,淡淡清香飄進鼻腔。
那人將下頦抵在她的頭頂,嗓音如月色溫柔“我喜歡你,且隻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令許朝暮紅了耳根,聽著某人噗通噗通加速的心跳,她鬼使神差吐出三個字“真的麼?”
“除了你之外,我沒有也不會對任何女子說這些話。”
堅定的話語如同一顆花種悄然埋入心土,隻待春天一到,便會冒芽繼而開出清麗的花。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第一次乖乖聽話任由他這樣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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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用早膳時萱德皇後見夏侯姒眼眶紅紅且又不說話,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這不剛用完早膳,厲寒塵便被明仁帝叫去書齋下棋。
竹製軒窗邊,兩人對立而坐。
兄弟兩人談話,自然不需要拐彎抹角,明仁帝開口便問“你和阿姒最近在鬨彆扭?”
“沒有。”修長骨感的手指緩緩將白子定格在棋盤上,“隻不過說了一些她不愛聽的話。”
明仁帝心底了然,淺淺一笑“皇兄知道你一向有主見,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但阿姒還是一個小丫頭,有些話你也不能說的太傷人家的心。”
“皇兄,感情這種事不比彆的,倘若不明明白白對她說清楚,對她,對我們有害無利。”
明仁帝聞言,目光從棋盤轉到他麵上,問“莫非你真喜歡那許家姑娘?”
厲寒塵笑笑“我對暮兒,和皇兄對皇嫂是一樣的。”
“從前怎麼沒聽你提過她?”
“那時皇兄整日有許多禮儀課業要學習,我哪敢跑去對皇兄說這些。況且那時年少,還未懂什麼是兒女之情。”
頓了頓,他又道“若臣弟要光明正大娶暮兒做王妃,皇兄可會說什麼?”
明仁帝落下一粒黑子,吐出兩個字“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