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天又進不了家門了!
許朝暮不願騎馬,小鷹隻好牽著馬跟在身後,心中頗有埋怨本是香草那臭丫頭的事,為什麼要她來做,又不是臨王府的人。
一路上,許朝暮並未去想後果會如何,心裡隻想知道那名黑衣人是誰,朝陽城裡除了夏侯姒和許汀蘭以及有些小恩怨的雲端凝之外,她好像並沒有再得罪過誰吧?
一路慢悠悠走回府花了不少時間,隻見香草牽著喜樂等在門口,
走進,香草腳步匆匆迎來,看見小鷹也在身後,不著痕跡掩去眉間擔憂。
方才見王爺抱著夏侯小姐匆匆趕回來,心裡頓覺不妙,一直擔憂著王妃。
現下看見小鷹,心裡更是不妙。
許朝暮知道接下來會發何事,伸手揉揉小姑娘柔軟的頭頂,吩咐香草“帶喜樂回院子,無論發生何事,皆不能踏進挽春居一步。”
香草知道王妃一向有自己的主見,隻得垂頭應是。
回到挽春居,厲寒塵還未回來,她推門進屋,在桌邊坐下。
心裡一直在糾結那名黑衣人是誰。若沒看錯,那人著男袍,縱然武功高強,卻並非想要她的命,目的隻是為了讓她暴露。
到底是誰?
牛角尖鑽得入神,就連厲寒塵何時進屋來也未知。
直到那人拉凳子在她身旁坐下,眉眼冷靜地看著她,平聲問“小鷹和祁懷瑜已經將事情如實告知,你,可有什麼想辯解的?”
許朝暮與她對視,麵無波瀾回答“你已經猜到了,我還需要辯解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語氣平平。
“做都做了,何必再問。”
“暮兒,”他轉過她的身,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問,“你如實告訴夫君,是不是在夏侯姒進府的那一日,你便心中存氣,所以才這麼會這麼做?”
許朝暮彆開頭,不說話。
她一直有這樣的脾氣。若是兩人鬨矛盾,心中有氣,便會拒絕與他溝通,整日不發一言。
厲寒塵拿她沒辦法,聲音輕似歎息“我和你說過,心裡哪怕存有一絲不開心,也要和我說。有問題,說出來,我們想辦法解決,為何要用這種手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最後一句話令許朝暮一愣,她偏頭看他,眸裡有些不可置信,覺得有些好笑,便笑出聲來,質問“手段?若是她不尋我的麻煩,我何故如此對她?厲寒塵,在你心中,我現在是怎樣的人?以前又是怎樣的人?”
說到最後,乾脆順著他的話捋下去“是。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心胸狹隘,眥睚必報,隻不過是你沒看清,錯信了人而已。”
“控製情緒,莫要說氣話。”
“我沒有說氣話,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樣?”
“一切?你承認是你做的?”那夜聽到的話,是真的。
“是。”
他鬆開手“你不該這樣做。你知道夏侯將軍將夏侯姒托付給我照顧。”
“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我向來氣性大,受不得半點委屈,人若欺我,必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