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文弱謀士,你一人戰三英?!
就在孫策等人返回吳縣之時,劉備等人卻即將到達壽春。
而此時的壽春兵馬不過幾萬餘,他隻需迅速攻占周邊幾個小城,便可以帶著關張兩人屯兵於此,迅速發展。
“大哥,我們真的要去壽春嗎?若那袁術再次出兵,咱們兄弟三人首當其衝!”
關羽心中頗有疑慮,但他知道自家兄長不會貿然前來。
更何況自己這段時間也沒閒著,親自訓練的人馬雖未經曆過野戰,但論起攻城拔寨,絕對是勢如破竹。
“我自然知曉,可那徐州現在由那戲奉義接管,此人不論是計謀還是武力,皆在我等之上,所以眼下隻有壽春這一條路可走。”
“況且那袁術竟然敢冒天下之不韙,僭越帝位,我身為大漢皇叔,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一旁的張飛當即請命到“既如此,俺去給大哥打頭陣,五日之內,必定攻下壽春!”
劉備聞言,歎了口氣“三弟,以後此話不可再講,以咱們現有的兵力去壽春,豈不是讓將士們白白送死?”
彆說五日,三日之內,就得全交代在這裡。
被自家大哥這麼一說,張飛也隻能是悻悻的低下了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自家大哥從許昌出來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
“如今,我意去攻袁術,正我漢室之名望,卻奈何手中兵力有限,不過即便是有限,我們也不可不去,身為皇叔,自然是敢為天下先。”
“將壽春周邊攻打下來,先安置了百姓,穩固跟腳再說。”
“是!”
……
深夜,在關羽和張飛的帶領下,很快攻占了壽春周邊的幾個小鎮,呈現掎角之勢,相互守望。
劉備將兵馬安置好後,終於是鬆了口氣,顛沛流離了這麼久,總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兄弟三人依舊抵足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劉備便收到了斥候送來的信息。
劉備此刻身邊並無謀士,儘管有孫乾和糜竺兩人,可硬算起來,這兩人還不如自己。
無奈之下,隻好和關羽張飛討論了起來。
“二弟三弟,你們且看這條消息。”
兩人聞言,頓時湊了過來。
“沒想到咱們來的正是時候,今日早些時分,那袁術竟派出信使,去往孫策之地,請他領兵來祝,且言辭懇切,可他卻不知道,那孫策早已與他劃清界限。”
“而那孫策勇武過人,廬江,曲阿,九江,豫章等地,幾乎都要被孫策打下,我們的機會便在於此,此刻我意往荊州,求見劉表,不知你二人誰願意陪為兄走上一遭。”
“俺去,大哥,俺去!”
張飛聞言當即主動請纓。
“大哥,二哥需要領兵,就由俺陪你去吧!”
關羽對此也頗為讚同“三弟好酒,且喜歡醉酒之後打罵軍士,就讓他跟著大哥吧,我一人留守此地,大哥儘可放心。”
……
隨即劉備便收拾行裝,帶著張飛及幾十名宿衛,直奔荊州襄陽。
劉備此舉想的很簡單,同為漢室,且袁術稱帝,此刻自己前往荊州求見劉表,對方或許會給予自己一些支持。
但也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畢竟當年劉表單騎入荊州,尚且不知此人對荊州的掌控度就近如何。
……
而此時的戲煜,在接到許昌傳來的詔書之後,正式領了徐州牧,在下邳建起了衙署,帶著典韋趙雲等人開始推行農耕水利之策。
甚至直接派黃忠前往兗州之地征集糧草,用以安民。
而夏侯淵在戲煜徹底統領徐州之後,見他終日都在管理內政,毫無出兵的打算,終於是坐不住了,從軍營跑到了衙署內。
“戲奉義,眼下徐州之危已解,你為何還不發兵?”
戲奉義聞言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問到“發兵?發什麼兵?”
“混賬,那袁術僭越稱帝,派兵攻打徐州,如今孫策已經動手,你為什麼還不出兵,攻打壽春?”
戲煜搖了搖頭“夏侯將軍莫慌,那袁術此刻早已經窮途末路,自他稱帝之日起,敗亡已是遲早的事,何必急於一時?”
夏侯淵神色一滯,“既然你說他已經窮途末路,為何不痛打落水狗,反而終日往返於農耕之地,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戲煜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夏侯將軍何必急於一時,那袁術本就是偽帝,假的真不了,況且當今大漢天子仍在,自會有人去征討,我何必要去做這衝鋒陷陣之人,更何況如今徐州剛剛平定,我手下也隻有幾萬人馬,就算許褚再帶人來,你以為就憑這些人馬,便能踏平壽春嗎?”
夏侯淵頓時呆愣住了,雖然他對戲煜有所偏見,但不得不說,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紀靈被斬首,但他手底下的將軍尚在,但卻不敢再對下邳用兵,實在是那日的趙雲典韋二人,將對方殺破了膽。
那群人的軍備幾乎是隨意可刺破他們的鐵甲,而己方的刀兵,甚至連劃破他們的鎧甲都很難。
所以如今袁軍早就已經退了。
至於呂布,不足為慮。
打發走了夏侯淵,戲煜又讓典韋去把所有人叫來。
“當務之急是要穩定徐州啊,徐州可是個好地方,好不容易來了,可不能再回去了。”
本來戲煜隻是在自言自語,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忽然又有一個聲音陰惻惻的傳了過來
“那好辦,隻需令劉備去攻,我們最多,拿到合肥堅守,就可擋住孫策的所有兵馬。”
嗯?
賈詡的聲音!
他一個激靈快速起身,盯著賈詡看了很久,“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呃……在下,在下一直在房內啊……”
賈詡的臉色頓時就苦了起來,虧我還給您獻計獻策!居然一直沒注意到我,不就是不愛說話嘛……
戲煜這才發現,賈詡又是站在陰暗處,也不說話,也不與人有視線交流,剛才交談的時候就靜靜的聽,站久了之後幾乎就忘記他的存在了。
“大人,”賈詡忽然笑著走過來,躬身輕輕的說道“為何要獨自領徐州呢?須知這裡可是一個大染缸啊,陳登那種人,不會輕易的佳臣服的……我估計他還是想自己占據徐州士子階層的首領地位。”
“關你什麼事?”戲煜白了他一眼,“誒,我記得你好像是設計院的職位,怎麼管起功曹的事情來了?”
“嘿嘿,我這……”賈詡輕撫胡須,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容,“我這不是心疼大人嘛,才出謀劃策的,我覺得大人是不是,心,有點兒軟?”
“哈哈……”戲煜笑了一聲,“我看你是打鐵沒打夠啊?”
“不不不!夠了夠了,再打就溢出了,”賈詡頓時擺手,“這樣,我們先想辦法將夏侯兩位將軍弄回去,然後以典韋將軍,子龍將軍來收編新兵,最好是從青州兵裡麵抽,把這裡的丹陽兵換掉,如此一來,大人就解決了丹陽派。”
“再然後,以辦學之策,唯才是舉,廣發求賢令,任用自己官員來長官郡縣,就可以架空士族階層,最後庶人派早就分崩離析,這不就把徐州牢牢掌控了嗎?”
他說得樂嗬嗬的,讓戲煜不由得深深看了這人一眼。
如果沒記錯的話,賈詡簡直是三國裡的一朵奇葩。
不光是奇葩這麼簡單。
年輕時被綁架,說自己是太尉段熲的孫子,讓匪徒直接怕到放人,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