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海上鋼琴師還有個名字叫《1900》,也是橫掃各國獎項的作品,據不完全統計,在全世界刷下三十多個獎項。
這電影是很多人的心頭好,但唯一被抨擊的點是主角1900天賦太好,好得不真實,鋼琴神童莫紮特都是音樂家庭的,從小耳濡目染,自學成才達到這地步。這部電影傳奇感意味比瑪蓮娜的故事還重。
但仔細想想,如果由楚舜拍攝出來,是不是比較寫實?他同樣不是音樂專業,被諸多音樂期刊評為“當代四大配樂大師之首”,也傳奇。
彆說什麼不真實,傳奇的人拍攝傳奇的事,合理嗎?相當合理。
“還要上去講兩句。”楚舜暫時沒有開始整理海上鋼琴師的拍攝技巧,而是起身到銀幕前。
正主要說話,掌聲也逐漸安靜,觀眾看著又貢獻了精彩影片的導演。
銀幕的演職人員表還在滾動,所以投影照射在楚舜身上,黑白文字錯影,仿佛是電影之子,至少在nc粉池直恒眼中是如此。
“呼——”楚舜深呼一口氣,開口第一句話“電影院暖氣開得有點大,稍微有點熱。”
十月影城的老板根納季臉色有點懊惱,因為是他安排加大暖氣的溫度,怕國外來賓(主要是楚舜)適應不了,沒想到弄巧成拙。
楚舜或許是隨便吐槽一句,但讓院線老板認真思考了一番。
“這是我第多少部作品來著?也忘了,不重要。”楚舜說道“重要的是《雨人》你們喜歡嗎?”
觀眾席立刻傳來“喜歡”、“是我今年看過最好看的作品”、“親情沒有痕跡,但卻留存在我們血液中”的聲音……
“那麼有沒有感到溫暖一點。”楚舜第二問,現場來賓的回答也在預料之中,影廳內氣氛活絡。
“自閉症和我們認知中的傻子和智障是有本質區彆的,讓所有人重新認識到自閉症患者,是我拍攝影片的第二個目的。”楚舜說道“請世界對雨人多點耐心。”
震耳發聵的掌聲響起,俄羅斯人鼓掌感覺和打架一樣,比如富爾曼諾夫手都拍巴掌拍紅了。
但彆以為富爾曼諾夫是個五大三粗的莽夫,雖說他的確虎背熊腰,可腦子裡都是伏特加和“壞水”。
“同學們,俄羅斯人不騙俄羅斯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富爾曼諾夫找到利辛位等二十個全俄國立電影學院的先生們。
俄羅斯境內最權威的電影類期刊,利辛位等人當然要給麵兒。
“主編富爾曼諾夫先生請說。”利辛位是學生團體發言人,開口交流。
“在導演楚舜先生閉幕致辭說完後,法國佬、英國佬一定會衝上去采訪……”富爾曼諾夫話還未說完利辛位等人秒懂。
楚舜的首映禮是從不缺少全世界電影核心期刊的主編的,再寒冷莫斯科的雨人首映也一致,沒有介紹的原因是,他們不是主角。
“我們因為對《電影季刊》、《電影手冊》、《銀幕》、《電影史》有仰慕之情,所以希望和主編先生們多交流。”利辛位說道。
俄羅斯人不騙俄羅斯人,可沒說不騙外國人,說白了是把這些個核心期刊主編們纏住,給富爾曼諾夫爭取時間。
小老弟識趣,和聰明的孩子說話,就是不用浪費口舌,富爾曼諾夫欣賞地看著利辛位。
在談話階段,楚舜閉幕致辭結束,準備下台,米歇爾、梅勒等人聞風而動,可下一秒陌生人擋在他們前麵。
“主編梅勒先生,《村聲》在上一周的一期中,我認為將俄羅斯電影總結為政治需求和不需要的產物,結論太武斷,希望能和主編梅勒先生進行討論。”利辛位彬彬有禮。
“先生我……”
梅勒想說換個時間,但話還未說出口半截,又被利辛位打斷,他說“六十多年的《村聲》宗旨,[另類報刊],還一舉推動全紐約乃至全美地下文化。”
梅勒輾轉騰挪想要越過眼前這位俄羅斯人,采訪楚舜,可利辛位不著痕跡地左擋右擋,再加上影廳內嘉賓不少,沒有多少挪動空間,所以越不過去。
“紐約正麵是血淋淋的金融資本,投機取巧掠奪眼前的所有財務,反麵是地下獨立的精神,可關於俄羅斯電影的描述,附和大眾主流觀點,沒有期刊自身思考,梅勒先生《村聲》失去本心了嗎?”利辛位發出核心質問。
此問題一出,梅勒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是觸及到靈魂的問題。村聲期刊名字有點奇怪,其實很直觀就字麵意思,村子的聲音,這村子是格林威治村,是上個世紀反主流文化的大本營,亨利·詹姆斯、尤金·奧尼爾等大家都在村子裡寫下著作。
以上說的這些都是上個世紀的事,現在的格林威治村因為附加價值,房子貴得離譜,不是大文豪或大商人壓根住不起。
村子都變質,更何況村子的聲音,作為主編梅勒不願意承認這點。
他道“《村聲》一直是反主流以及另類精神象征,尤其是我們不會隨波逐流,關於俄羅斯電影的刊文是我們三個副主編輪流審稿,都認為[政治需求和不需要]評價貼切。”
利辛位開始“引經據典”,作為導演係的學生,開始和梅勒爭辯,其他期刊主編差不多也被其他學生用相同的方法纏住。
《蒙太奇》主編富爾曼諾夫趁此機會,獲得閉幕采訪的機會,當事人楚舜還有點詫異,前幾次是一窩窩主編,很多老熟人,今兒個清靜。
“導演楚舜先生,《隨電影1》一彆是十幾年不見。”富爾曼諾夫道“先生答應來莫斯科喝酒,我是等到向日葵都謝了。”
向日葵是俄羅斯的國花,一個小知識點,華夏因為地大物博花卉品種太多,所以是沒確定國花的,曾經多次提名牡丹,但是並未官方認證了。
“忙著拍戲,所以一直沒時間。”楚舜說道,他其實不記得自己是否答應過,但想到自己喜歡說下次一定的習慣,真有可能。
回答了富爾曼諾夫的三個提問。他也不愧為核心期刊主編,問題角度頗為刁鑽,“親情比金錢更珍貴嗎?查理·巴比特對哥哥的態度,是否是因為在賭場已贏了償還負債的錢,沒有後顧之憂才會大改動”。
不隱瞞的說,這問題在楚舜前世“收錢”踩雨人捧某部作品時,也寫過類似的言論。
“八萬和二十五萬誰多?”作為曾經[出題人]完全知道如何作答,楚舜反問,最了解男人的永遠是男人。
富爾曼諾夫點頭表示明白,後麵當布魯納醫生妥協給出25萬美金,查理拒絕,就能證明親情超過了金錢。
首映禮後的宴席描寫過很多次,此次一筆帶過,著重解釋下楚舜的電影公映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