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見淺淺戴上帷帽要走,連忙問道:
“淺淺,夫君,不,是你口中的齊銘。他欺負你了嗎?”
淺淺停下腳步,苦笑了良久。她曾經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叫那個人麵獸心的一聲夫君。
可惜,那不過是天真的她那一點點奢望罷了。那個人不配讓這位善良的小姐叫他一聲夫君。
隻是,似是想到了什麼,她不忍心讓麵前這位小姐知道真相。
她有不甘,可是她要對付就去對付那個畜生,不應該傷害麵前的人。
於是,她故作無所謂地說道:
“夫人的丈夫不是叫齊銘嗎?我說的那個狼心狗肺的人叫啟民,您可能聽錯了。”
就這樣兩個人匆匆見了一麵,又匆匆地分開了。
劉瑾被淺淺含糊不清的言辭弄得稀裡糊塗,也不知道她所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殿上的眾人暗自唏噓,兩個女子都是善良的女子,雖然境遇不同卻都不忍傷害彆人。
劉小姐說著,嗓子已經乾渴得不行,聖上讓人上了茶,眾人便都喝上了茶。
劉小姐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講述她和淺淺的故事。
“那次之後,我的心裡還是有著很多的猜忌,認為淺淺沒有跟我說實話。
當時我明明記得她說出了齊銘的官職,甚至一開口就知道我是齊夫人。
為了找到線索,我便跟齊銘提起了淺淺,提到了那一年她幫我抓賊的事情。
我看到齊銘的臉色變了,笑容也很不自然,甚至有些扭曲。”
劉瑾講述她對齊銘的試探,並開始對齊銘的一舉一動進行監視。就在她的監視下,她發現了齊銘與錦王的勾結。
她發現齊銘和錦王勾結的時候,聖上的身體還好好的,因為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她便以為齊銘隻是單純的收了藩王的禮。
又過了兩個多月,劉瑾發現齊銘和錦王的來往越來越頻繁,甚至還帶了些人回到了府裡。
這些不尋常的表現,讓她有些不安。
事關重大,她本想找自己的父親,可是她沒有證據,又怕因此牽連了父親,便一直沉默不言。
沒過幾天,她的母親建議她再去求求子,早日給齊銘生個兒子。她便又去了廟裡求子。
在去廟裡之前,她給淺淺發了信函,希望能夠約她在寺中一見。
她在那後園等了很久,快到日落了,淺淺才來。
兩個人見麵之後,都有些局促,劉瑾試探著看向淺淺。
“淺淺,你認識我夫君對嗎?”
“齊夫人,您聽錯了。淺淺一介青樓女子,沒見過齊大人。”
“可是我夫君說認識你。”
淺淺聽到劉瑾的回答眼眉都挑起來了,那眼神中的厲色讓劉瑾感到害怕。
伴隨著那厲色,淺淺眼角的眼淚也跟著滑了下來,那樣子讓劉瑾看著都難受。
“淺淺!你……”
“齊夫人,你一定要問下去嗎?就這麼好好過你的日子不好嗎?”
淺淺說話時有些激動,那幾近於癲狂的狀態讓劉瑾有了退縮之意。
就那麼好好過日子難道不好嗎?
劉瑾有些迷茫,她為什麼一定要弄個明白,她是對這個女子有歉疚的。
她甚至想過,如果齊銘真的跟她有牽扯,那麼她可以做主給齊銘納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