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殿下,您是什麼打算?”進攻前,天野景德對雨秋平低聲問道。
“什麼什麼打算?”雨秋平詫異地反問道。
“您是打算…”走在一旁的真田昌幸接過話頭,“草草打幾下了事…還是…”
雨秋平眉頭一皺,看了眼身後跟著自己的常磐備。早上的戰鬥,並沒有給身經百戰的他們帶來多少傷亡。僅僅陣亡了六人,受傷了二十五人。現在大家的狀態,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雨秋平明白,天野景德和真田昌幸是覺得雨秋平可能是出於私心,不想對昔日的同僚下狠手,也不想讓部下付出太多無意義的傷亡。
雨秋平望著喊殺聲不止的天守閣,歎了口氣。鵜殿長照已經在裡麵整整抵抗了好幾個時辰,卻絲毫沒有投降的意思。雨秋平已經明白,他會和前世曆史上那樣,為今川家儘忠到最後一刻。
“還是由我們打下天守閣吧,”雨秋平輕輕搖了搖頭,“至少…我們能讓鵜殿殿下死的體麵一點。”
天野景德和真田昌幸對視了一眼,默然無語。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雨秋平回過頭去,“我當然不會為此付出重大傷亡,我又不是傻子。”
“現在正在進攻的是織田信長的直屬部隊,”雨秋平直呼自己主公的名字,卻沒有帶著多少尊敬,“他們剛剛開始進攻,肯定不會輕易退卻,而是會繼續戰鬥一段時間。”
“還記得我困在今宮城天守閣裡時,北條家是怎麼進攻我的麼?”雨秋平突然一笑。
“殿下的意思…”真田昌幸眉頭一皺,“用雲梯,直接進攻天守閣高層?”
“沒錯。”雨秋平點了點頭,“去吧,讓大家把雲梯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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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的直屬部隊果然如雨秋平所料的那樣,不甘心這麼快就撤下來。雨秋平也趁著他們吸引天守閣內的注意,而抬著雲梯穿梭在城內的住宅區內,以遮蔽視線。等到距離差不多時,常磐備忽然抬著雲梯從天守閣的四個方向出現。駐守在二層的今川家武士足輕都正忙於和底層的織田家足輕拚殺,而三層的今川家武士足輕則都是已經拚殺半天,換上來休息的。他們勞累不堪,沒有對出現的雲梯有太高的警惕。直到常磐備的部隊衝到近前時,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殿下!”一個侍大將警惕地對鵜殿長照報告道“雨秋平那叛逆的部下似乎有異動!”
已經拚殺了快半個時辰,滿身是血的鵜殿長照本來正斜靠在三層屋內的角落裡休息。一聽到有異動後,立刻提起到就朝走廊上走去。等到他走到走廊上後,卻立刻愣在了原地。常磐備的紅葉兵們,已經扛著雲梯衝到了天守閣的四個方向。他們已經停下腳步,正在把雲梯往天守閣三樓的走廊上架設!
鵜殿長照咽了口水,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也不多話,立刻叫起已經精疲力竭,被換下來休息的武士足輕們,趕緊來露天的走廊上防禦。
片刻後,四個雲梯就被先後拍在了走廊的外牆上。鵜殿長照立刻指揮部下試圖把雲梯推出牆外。不過,由於大家幾乎都已經沒有力氣,隻是把南邊的雲梯退了下去。而東西北三個方向,紅葉兵都已經跳上了雲梯,巨大的重量讓把雲梯推出去變得不切實際。
而與此同時,旁邊的織田軍也意識到了雨秋平的攻擊意圖,池田恒興等和雨秋平關係不錯的織田家將領也立刻召集部下,對天守閣三層進行弓箭射擊。原本沒想到戰鬥會變成這樣局麵的今川家根本沒有準備弓箭,難以抵抗織田家的弓箭壓製。而隨著本多忠勝,吉崗勝政,福島安成三人帶領著的常磐備足輕登上三樓,已經勞累不可的今川家武士難以抵擋,被大量射倒或是砍倒在走廊上,殘存的人則在鵜殿長照的帶領下,退回三層的室內。而二樓還在抵抗的今川家足輕武士們也失去了退路,腹背受敵之下,被全殲在了二樓。
雨秋平在三樓走廊確保安全後,親自通過雲梯登上了走廊。天守閣三層的會議室大門緊閉,隱約間可以通過人影閃動,看到內部的情況。
“大約還剩下七八個人。”福島安成走到雨秋平的身邊,向他彙報道。“殿下有什麼指示嗎?可是要在下指揮強攻?”
“剛才進攻時,我們有人傷亡嗎?”雨秋平問道。
福島安成
愣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陣亡四人。”
“那就彆打了吧…”雨秋平感覺心口一痛,“你們都是願意破家追隨我的好部下,每倒下一個人我都心裡難受。”
“那殿下…”福島安成有些不安地說道“這樣撤退…有些不大好吧。可能會給織田大殿留下您保留實力,還對今川家懷有舊情的印象。”
雨秋平歎了口氣,他忽然發現最近自己歎氣的次數格外多。他朝福島安成搖了搖頭,然後揮了揮手,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在走廊上的常磐備部下們安靜下來。
等到走廊的環境逐漸安靜時,雨秋平稍微往前了一步,和評定室的的大門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他用有些古怪的音調說道“鵜殿殿下。”
他頓了頓,還是選擇了用抱拳的方式對著大門行禮,“雨秋平求見。”
聲音不高,但是雨秋平相信,門內的鵜殿長照,肯定是聽得到的。
果然,他話音剛落,門內就響起了一片罵聲。“叛逆!還有臉說話!”“紅葉逆賊!進來決一死戰啊!”罵聲不絕於耳,走廊上的紅葉兵們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個人都是怒形於色。本多忠勝和吉崗勝政更是眉頭一皺,抽刀在手就要上去拚命,直江忠平和真田昌幸匆忙將兩人攔下。
良久,罵聲逐漸停歇,三樓又重歸平靜。二樓的織田家直轄部隊似乎對雨秋平的拖遝十分不滿,已經派人上來催促雨秋平加快進攻速度,不然他們願意代勞。
片刻後,門內響起了一聲有些疲憊的聲音。
“開門。”鵜殿長照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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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唰地一下打開了,屋內的情況也一目了然。隻剩下七個還站著的武士,屋內還有兩個武士倒在血泊中,估計是剛死沒多久。鵜殿長照的具足上渾身是血,右臂上的鎧甲已經被卸掉,被已經染紅了的繃帶草草地圍了幾圈。眼角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血液還在慢慢地流淌。頭發的發髻也有些散亂,黑發隨意地搭在有著凝固了的血塊的臉上。身前的鎧甲上插著好幾隻羽箭,估計是剛才被射中的。他握著刀的左手也是血跡斑斑,不停地有血液順著袖子流出。而他身旁的幾個人,估計就是他的旗本武士了,也是人人帶傷。明明已經死到臨頭,他們的眼光中卻毫無悲憫和絕望,反而滿是自豪和對雨秋平的憤恨。
“鵜殿殿下。”雨秋平看到麵前的慘狀,心頭一顫。鵜殿長照身旁的那幾個武士,還有兩個是他當時和朝比奈泰亨跑到遝掛城時接待他們的,更是讓他良心難受。
“敵我之間,直呼鵜殿長照便可。”鵜殿長照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