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生死一線間,一道白影從一旁的林子裡閃出。
十河一存正要將方天畫戟向下砍去,忽然注意到身旁的灌木叢和林子的動靜,匆忙轉過頭去。隻見一匹白馬從林中衝出,四蹄騰空而起,徑直撞向了自己的馬匹!
那是雨秋平的白馬琵琶!在森可隆被從馬上擊落後就逃離了戰場,冥冥之中不知道受到什麼的指引,陰差陽錯間竟然繞到了這裡。
正在發力的十河一存猝不及防,沒有辦法調整姿勢,被琵琶連人帶馬給撞翻到了路邊的灌木叢中。他一把抓住了一個樹根,險些滑下懸崖。而他的坐下馬就沒有那樣的好運氣,嘶鳴著摔下了萬丈深淵。
本多忠勝搶在身後緊跟而來的十河家騎兵前一步拍馬趕到,先彎腰左手撿起地上的蜻蛉切,再向右側彎腰一個使勁把地上的雨秋平給一把拎了起來,扔在了自己的馬背後麵。本多忠勝掄起蜻蛉切隨後奮力一擊,將道路左側的一顆蒼天古樹的粗壯樹乾給斬斷了一半,古樹搖動了一下,就搖搖晃晃地墜向路麵。琵琶搶在古樹的樹乾落地前衝了過去,而其他的追兵則被這橫倒在地的樹乾給攔住了。樹乾落地的巨大聲響驚到了衝在最前麵的幾個騎兵,受驚的馬兒把他們甩下馬來。追兵們隻得在樹乾落地激起的巨大煙塵裡麵麵相覷,聽著本多忠勝的馬蹄聲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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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雨秋平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雨秋平緩緩地眨了幾下眼睛,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坐了起來。聽到他的動靜後,身旁的本多忠勝轉了個身,對雨秋平低聲道“殿下,您醒了?”
“鍋之助?”雨秋平愣了一下,黑夜中本多忠勝的輪廓稍微有一些模糊,“我們是逃出來了嗎?”
“是的。”本多忠勝指了指拴在身邊一棵大樹下的琵琶和他的三國黑,低聲道,“十河家的騎兵被我們甩開了。”
“甩開了?甩開多遠?”雨秋平聽到十河家的騎兵這幾個字就嚇了個機靈,今天他可是被追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應該很遠了,這附近很大一片山區,他們想搜山的話必須要打火把。”本多忠勝邊說邊看了一眼西邊的山區,“但是沒有動靜,應該是回去了。”
“山區?我們現在在哪裡?”
“應該是在中村禦所東北的山區裡。”本多忠勝猶豫了一下後,低聲答道,“在下也不確定。”
“戰況怎麼樣了?”雨秋平反應過來後,再次有些焦急地追問道。他的本陣被突破,吉良軍也被擊潰,那一仗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在下也不清楚,在下在和十河家的騎兵對衝後,就一路追著他們的追兵進了山林,對外麵的局勢一無所知。”本多忠勝站起身子,指著南邊山路上的一片火光說道,“殿下,幾裡外的山下有一個岩砦,但不知道是敵是友,因此也不敢貿然行動。”
“等到天亮了就知道。”雨秋平看了眼高掛在中天的月亮,“先待
在山裡
吧。”
“其他人呢?”雨秋平低下頭問道。剛一開口,忽然就覺得心中一痛。
本多忠勝沒有回答,隻是用幾乎難以察覺的幅度搖了搖頭。
沒有其他人了…五十多個跟了雨秋平這麼久的衛士…其中資曆最老的,還是從今川家跟過來的老人,一下子全沒了。他們不是在為雨秋平斷後中犧牲,就是在作為誘餌引開追擊失敗後反身自殺般地殺向敵人。他們都是了不起的武士,都為了自己的主君獻出了生命。他們的武藝或許比不上本多忠勝,沒辦法一個人從數百騎兵中殺出一條血路,可是他們的赤膽忠心卻絲毫不遜色於他們的隊長。
就在雨秋平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他們身後遠處的一個灌木叢忽然傳來了一陣異動。仔細傾聽,還有細微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本多忠勝二話不說就把手摁在了放在地上的蜻蛉切的槍杆上,同時示意雨秋平噤聲。雨秋平也緩緩地握住了千鳥的刀柄,全神貫注地望著那個方向。片刻後,那個灌木叢裡傳出了聲音
“是…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