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殿下!這麼巧!您剛好在這裡!”那個守衛有些驚訝地看到了雨秋平,“這位大人從明國來,拿著您的印信,說是故人來訪。”
“我知道了,你們走吧。”雨秋平看了眼那個年輕人,朝著守衛擺了擺手後,就帶著年輕人往無人的海邊走去。直到確定沒有人能聽到兩人的談話時,才低聲開口道“是陛下的人嗎?”
“正是,標下神機營指揮同知陸銘。”年輕人朝著雨秋平拱手一禮,“見過雨秋大人。”
“雨秋紅葉,幸會。”雨秋平也朝著陸銘行了一禮,不過心裡卻有些疑惑,為什麼傳口信這樣的消息要讓神機營來而不是錦衣衛或者東廠的人,“不知陛下可有要事傳達?”
“改革一事,向殿下請求支持。”陸銘再次躬身一禮道。
“我一切知識,都已經告訴陛下了,若是再來問我,怕也是江郎才儘了。”雨秋平苦笑著連連搖頭,“陛下可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並不,各地的工業興辦都有條不紊,行會改革、稅製改革也都進展順利,隻是陛下遇到了一個大難題。”陸銘把話留了一半沒有說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雨秋平。
“政敵?”雨秋平察覺出了陸銘的潛台詞。
“是,改革越是深入,阻力越大。今年,張學士已不再願意繼續推行改革,認為這會損害縉紳權益。張學士認為,止步於殖產興業和簡單的稅製行會改革就已經足夠,可是陛下卻想全麵動刀。但張學士挾朝臣的反抗聲音威逼陛下,陛下現在進退兩難。”
“啊…張學士。”雨秋平聞言眉頭一皺,遠在大洋彼岸的明國局勢實在是太難以預料的。事後想來,張居正反對深化改革倒也是情理之中。就算知曉了未來,讓他頂著巨大的壓力進行改革乃至於損害自家也實在是為難。
“陛下需要什麼?”不過雨秋平並沒有猶豫,作為穿越者的他自然會站在改革派的一邊。
“陛下想要大人替他出謀劃策,該如何打擊反對派。”陸銘麵不改色地低聲道。
“反對派主要是縉紳的話…可能關鍵在於切斷士大夫和土地的聯係,或者對科舉製下手吧。但是此舉危害也很大,可能會導致顛覆行動,必須配套其他社會流動機製,還請慎重。”雨秋平隻能概念性地提出一個意見,陸銘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疑惑。雨秋平知道,陸銘肯定沒有看過雨秋平的《未來大綱》,因此不明白雨秋平這句話的意思。
“就將此言轉告陛下吧,陛下會理解的。”雨秋平示意陸銘不必多問,陸銘也識趣地沒有繼續多嘴。
“對了,有關張學士的問題。”雨秋平腦內靈光一現,忽然想起了什麼,“提醒陛下,哪怕和張學士的矛盾已經激化到無法調和,也不要爆發衝突。讓陛下再等4年,4年之後時機一到,請陛下立刻動手,萬萬不可猶豫。”
“知道了。”雖然陸銘對雨秋平提出的時間依舊一頭霧水,但是作為一個接受秘密任務的人,他顯然很有職業素養,隻是點頭應是。
“沒有彆的事情的話,你快點請回吧。這堺町可能有我在日本的主家的忍者細作,我不方便和你談太久,害怕生疑。”雨秋平最後囑咐了陸銘幾句,就匆忙把他送上了回程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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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六年(1578)6月5日晚,下議院改選結束。第二天一早,唱票的結果就已經擺在了雨秋平的桌案上。
“最高票居然是喜八郎。”雨秋平看著堺町的選舉結果,有些意外地連連咂舌,“那些財大氣粗的大老板,到最後也沒選過這目不識丁的工人嘛。”
“不過那些大老板雖然不是最高票,但基本也都當選了。堺町的那60個名額,一大半都是原來的商人,新選上的不過一些工人和小商人罷了,還有幾個武士出身的人。”直江登平在一旁補充道。
直江登平暫時取代了直江忠平的角色,在雨秋平身旁替他處理文件。而或許是因為直江登平要來,一向不愛看這些案牘工作的雨秋岑今天居然也甜甜地提出“我要幫爹爹的忙”,給雨秋平在桌案邊研墨,可把雨秋平美得不行。
“沒想到我這個當爸爸的,居然要蹭女婿的光了。”雨秋平在心裡暗暗吐槽,看著已經出落成美人的雨秋岑——她眉宇間儘是她母親年輕時的樣子,而五官的輪廓卻又如雨秋平一樣立體,絕對可以說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美人——與阿市公主不相上下。
“便宜這小子了。”雨秋平恨恨地看了眼身旁的直江登平,又把一堆文件推向了他的方向,滿意地看著他唉聲歎氣起來。
“雨岑,你幫我看看這些。”直江登平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從文件裡抽出了一遝遞給了雨秋岑。雨秋岑沒好氣地嘟了嘟嘴,白了他一眼,隨後給也拿過毛筆隨意批注起來。
“哎哎哎你彆亂來啊臭丫頭!”雨秋平看到雨秋岑開始在文書上亂劃,匆忙放下手裡的選舉情況表,從她手裡搶過了筆,“你還是乖乖研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