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竹籃_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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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竹籃(1 / 2)

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佐渡啊林佐渡,這就是你所謂的把所有事情一起解決嗎?”織田信長指著跪在地上的林秀貞,肆意地放聲大笑著,笑容裡已經有些許癲狂,“弄到最後除了殺掉了紅葉,一件事都沒辦成啊。”

“老臣罪該萬死。”林秀貞沒有多做解釋,隻是伏地請罪。

“也不怪你啊,誰能想到呢?當日在長堤上的如果不是常磐備,而是全天下任何一支備隊,紅葉軍現在已經全軍葬身魚腹了。誰能想到呢?這世界上居然能有一支軍隊,在遇到洪水時不退反進,以肉身跳入洪流裡堵豁口,來給全軍爭取時間。誰能想到呢?你事先跟餘說,餘也不敢相信啊。即使是現在聽起來還是匪夷所思,除非親眼所見的人又有誰能想象這樣一支舉世強兵呢?”織田信長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忍不住嘖嘖讚歎道,“天下最強紅葉軍,紅葉最強常磐備…它在決堤時的壯舉已經勝過千萬場大勝。以後談及天下強軍,常磐備稱第二,再無人敢稱第一了。”

“老臣當時如果果斷一些,直接炸開三個豁口,事情本就成了。但是老臣一開始求穩,不想把陰謀的痕跡做的太明顯,就隻炸了一個豁口,釀成大錯了。”林秀貞長歎了一口氣,罕見地露出了懊悔的神色。

“可彆急著為這件事謝罪啊,楓葉山城的政變我們輸得可更慘呢。”織田信長又乾笑了兩聲,臉色的表情古怪地有些嚇人,陰陽怪氣地挖苦道,“拜那個天野景德所賜,我們手上對雨秋家威脅最大的牌——人質兼乾涉雨秋家家督人選的雨秋佑——給他騙回去了,連帶葬送了餘的一千精銳旗本。十幾年來在雨秋家潛伏的忍者、細作和內線幾乎被一網打儘;雖然你當時特意指示留下了些暗線不要響應雨秋佑的號召,不過那麼多頭領都被抓住了,以那個鴉的拷問力度,估計都會吐露得差不多了吧。你收買的那些堺町商人眾和小豪族們也被一鍋端了,小豪族帶來的部隊還被人家整編進了守軍裡。哈哈哈哈…徹徹底底地被擺了一道啊。”

“就這還沒算完呢,人家現在把餘謀害紅葉的真相都給抖出來了!”織田信長一把抄起桌案上的一遝紙,那是前線忍者加急送回的黑田孝高出奔後散發的副本,使勁甩了甩,“密令,公文,證據,人員,時間表,一應俱全;給前線那些武士們看到的,估計還是原件,這可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了啊。餘這迫害忠良、濫殺無辜家臣的罪名,算是坐實了啊!天下大名和百姓現在礙於餘的淫威,還會勉強服從,但是心底裡估計恨透了餘吧?隻要有朝一日織田家失勢,馬上就是牆倒眾人推,一個幫手都不會有了。”

“唯獨這一點老臣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也不知道這黑田孝高是受了羽柴殿下的指示還是他自己所為,但是他完全沒有為雨秋家火中取栗的必要啊。”林秀貞慘笑了兩聲,臉上的皺紋密密麻麻的,仿佛一日間老去了十歲。

“有什麼想不通的,估計又是那個天野景德搞的鬼吧,幸好他死了,真是個愚不可及的家夥,居然這種時候選擇為先主殉死。”織田信長不屑地啐了一口,隨後罵道,“真他娘的見鬼啊,這麼厲害的人物,以前怎麼沒注意到呢?所有人都在搜集那個竹中重治還有真田昌幸的情報,唯獨把他給漏了。”

“乾臟事的人,往往都不願意有大名聲的,那樣行動起來會麻煩很多啊。”林秀貞用手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可還是感到精力不濟,“現在木已成舟,馬上全天下就會收到消息了,民怨沸騰、天下嘩然已經不可避免,主公打算如何是好?”

“都到這爛透了的地步了,還有什麼如何是好?認了唄!就是餘決堤淹的紅葉軍,就是餘派人暗殺的雨秋紅葉!”織田信長紅著眼放聲大笑,精神狀態明顯已經有些不正常了,“餘就是個連忠心耿耿的家臣都要謀殺的魔王,那又怎樣?餘手上有二十萬直轄,有大批大批忠心耿耿的武士和親藩,就算民怨沸騰又能如何?餘就要繼續征討雨秋家,餘就要大大方方地當這個惡人,當個魔王,把雨秋家毀滅殆儘。餘倒要看看,天下大名武士誰敢說個‘不’字!誰敢說,餘就一並滅了!”

“繼續行動!讓山陽道的織田軍把紅葉軍殲滅,不讓他們上船回河內,讓楓葉山城空有堅城深池,卻沒兵把守!天下大軍繼續往楓葉山城開,打下的領土隨意亂捕、奪得的財產人口自行處置,把雨秋家領內夷為平地!”

“主公您謀殺雨秋紅葉的消息一出,楓葉山城可就不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空城了…那五十萬視雨秋平為再生父母、神明轉世的市民,都將成為複仇的厲鬼…天野景德,好狠毒的激將計啊…”林秀貞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以無比恐懼的語氣低聲地道,“現在的楓葉山城…可能是全天下最難攻陷的地獄之城啊。”

·

不久前,天正十年(1582)6月11日中午,備前國岡山城下,聯軍主賬內。

直江忠平此刻正握著黑田孝高送來的證據,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裡仿佛能滴出血來。

“怪不得…怪不得,好端端的堤壩會突然炸裂…怪不得,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殿下的下落…怪不得,本多大人的身上居然有槍傷…”直江忠平小心翼翼地把那寶貴的證據收入了懷中,可是語氣裡那咬牙切齒般的痛恨已經掩飾不住,“織田信長這廝…”

看著一貫低調沉默的直江忠平失態成這個樣子,屋子裡的其他人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直江大人,還有紅葉軍,之後有什麼打算?”第一個開口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平日裡同樣低調寡言的森可隆,他聲音顫抖地比直江忠平還要誇張。

“複仇。”直江忠平吐出了兩個字,卻仿佛廢了天大的力氣一樣。對於情緒處於崩潰邊緣的直江忠平而言,溝通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大帳一下子變得很狹小了,所有人都在直江忠平揭開的沉重事實麵前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在織田信長謀殺雨秋平的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起,紅葉軍和織田軍兵戎相見似乎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因為大家都清楚雨秋平在紅葉軍裡崇高的威望。

“那就請帶上我吧。”森可隆上前了一步,對著直江忠平行了一個標準的紅葉軍軍禮,“隻要是為紅葉殿下複仇,森家上下追隨到底!”

“可隆?”池田恒興聞言大驚失色,抬手想要製止森可隆,“你這是要背叛主公嗎?”

“是主公背叛了紅葉殿下。”往日裡一貫對長輩們非常順從的森可隆這次卻選擇了強硬的頂嘴。

“可是…森家對織田家忠心耿耿,令尊也對主公忠貞不二,森家也一直有忠義的名聲。你這一反,豈不是讓森家和令尊…”池田恒興還想再說,卻被森可隆毫不猶豫地打斷道“池田殿下,織田信長做出這般天理難容的事情來,已經不配擁有森家的忠誠了!紅葉殿下待我們森家厚恩,而紅葉殿下的命也是家父犧牲自己換來的。現在織田信長謀殺紅葉殿下,是把家父的犧牲當成了什麼了啊?”

“可是令堂和令正還在安土城呢,你這若是一反,她們可如何是好?”池田恒興急得音調都變了,又是上前一步想把森可隆拉回去。

“她們會理解的,這是為了紅葉殿下和死去的先父!為了森家的大義!這也是家慈一直教導我的!”森可隆一挺胸,沒有半點彷徨便斬釘截鐵地道。

“長宗我部家也去。”長宗我部元親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雙手抱胸地低聲道,“早就看織田信長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爽了,還敢乾出這種事情來…當真不把我們天下武家當人看啊?以為我們沒有脾氣和廉恥心嗎?”

“三好家也要為紅葉殿下複仇。”三好義興同樣挪動了腳步,站到了直江忠平的這一側,“紅葉殿下是先父和叔父們認可的武士,我們三好家也是因為紅葉殿下才降服,靠著紅葉殿下才得以保存,自然也會追隨紅葉殿下,而和織田軍一點關係都沒有。”

森可隆、長宗我部元親、三好義興先後表態後,帳內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尷尬的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身上。雨秋平和池田恒興、佐脅良之的好交情是織田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果要在織田家裡選兩個和雨秋平關係最鐵的人,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他們倆。現在,大家也理所應當地覺得,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也應該會站到為雨秋平複仇的一邊——畢竟連森可隆和兩家外樣都這麼表態了,池田恒興、佐脅良之不這樣做就顯得他們和雨秋平之前那麼多年的兄弟情義仿佛隻是口頭說說的那樣。

然而池田恒興、佐脅良之卻真的下不了決心,哪怕他倆冥冥之中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但是他倆卻始終沒有想過任何預案——因為他們根本不敢去想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哪一個他倆都無法接受。此時此刻,在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腦中浮現起的,隻有兩年前林秀貞試圖栽贓雨秋平的本能寺事件後,他們之間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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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八年(1580)1月2日,夜裡的京都,池田恒興和佐脅良之正漫步在京都的街道上。佐脅良之從雨秋平下榻的壬生寺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東寺,而是被池田恒興拉著在京都的大街小巷裡遊玩。眼看著店鋪差不多都打烊了,池田恒興才悻悻地準備打道回府。

“今天的事情真是怪。”池田恒興喝了點酒,醉醺醺地把手搭在佐脅良之的肩膀上,“林殿下真就那麼忌憚紅葉?非要賭上自己的前途也要把紅葉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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