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悅。
從漢中來長安這段距離,除了禦劍飛行之外,依山儘都在練習騎馬。
修士雖會禦劍飛行。
但禦劍飛行勞神費力。
不到金丹期,沒幾個修士能從早飛到晚。
更何況,在長安周邊,那都是禁空的。
甭管你是僧道儒武妖。
敢在長安上麵飛,那都是活膩了。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白子柔,實力之強,四海八荒難逢敵手。
也不會在長安禦劍飛行,給自己自找麻煩。
學個騎馬,不是壞事。
牽著馬的依山儘,站到長安城下,望著眼前這高聳城牆,還有那甲胄分明的長安禁軍侍衛們。
他不禁舒出一口氣。
仗劍天涯,少年遊俠,踏歌至長安!
快哉!快哉!
“還是京城長安有氣勢啊。”
依山儘看著麵前長安城,感慨一句。
白子柔神色如常,說道
“長安乃大齊龍脈所在,國運皆係此一城之上。關中一地,更是臥虎藏龍,仙門眾多,徒兒要切記,無論何時,行事都不要太過高調,以免引來不必要之麻煩。”
“徒兒牢記在心。”
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依山儘心裡還免不了腹誹。
師父啊,你現在這麼說,怎麼不見你年輕時候低調啊?
“快看,前麵城樓要打架了!”
前方突然聽到有人呼喊道。
“打架了?不會吧,什麼人這麼凶悍,敢在長安打架?”
“好像是關中劍仙屠三千和昆侖劍聖姬無道!前些日子,聽說他們兩人要在城樓上比試劍道高低。”
“郎君,這兩位高人,你都認得?”
“長安天仙樓裡的天仙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怎麼就不認識了?不過他們不認識我。”
依山儘和白子柔互望一眼,兩人很快牽著馬,朝著城樓所在方向走去。
果然就見到城樓下,漸漸開始有人群聚集起來。
有一個滿頭白發,卻麵容不過三四十歲的人,站在城樓上,腰挎著一把,插在琉璃劍鞘中的寶劍。
“果真是昆侖劍聖姬無道。”
白子柔隻看了一眼,點頭說道。
依山儘有點慌,忍不住問道
“師父,是仇人嗎?”
“不是仇人,隻是相識。”
白子柔簡單說了一句,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道
“為師與武道人士這一塊,關係並不緊張。”
“哦,原來如此。”
依山儘點了點頭,心裡安穩了點,又道
“這劍仙前輩,前陣子不是中了血煞老魔的毒,去保健排毒去了嗎?怎麼在這裡跟人約架起來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之一道,比較強弱高低最盛,此二人都是當世武道巔峰,屠三千的九天極意,乃是仙劍第四,姬無道的赤霄劍,乃是仙劍第三,自是衝突不斷。”
白子柔說到此處笑了一聲
“徒兒你乃是吟飛劍之主,當今仙劍榜第一,現在你隻是境界修為太低,待到你日後成長起來,少不了有武道劍癡,要找你比試比試的。”
看白子柔這個語氣,顯然是年輕時候,沒少跟武道的人比試。
白子柔認識,其他人竟然也有人認識。
人群之中,就有一個儒生,跟著旁人說道
“城樓上的這位,便是昆侖劍聖姬無道,所用仙劍,乃天仙樓裡,仙劍榜第三位,赤霄劍!”
這儒生說完,周圍一片嘶聲。
“竟恐怖如斯!”
那儒生見到周圍人等一臉震驚,又繼續說道
“天仙樓裡,有詩雲赤霄仙劍南山供,三尺劍立不世功。無道斬蛇威如虹,寒光霜雪試青鋒!便是說的這赤霄劍和姬無道!”
眾人又是紛紛震驚,驚呼。
“屠三千來了。”
白子柔看向一個方向,隻說了一聲。
依山儘便見到那儒生,也看向了那個方向,興奮大喊道
“快看!劍仙屠三千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到城樓另外一側,背著九天極意的屠三千,沿著數十米高的城牆,正眾目睽睽飛簷走壁,沿牆而上!
“好家夥,牛頓棺材板都給你焊死了。長安城樓上打架,劍仙老前輩哦,你這少說五顆星吧?”
依山儘遠遠見到老熟人,忍不住自言自語的開了一句玩笑話。
就聽那儒生又在人群裡喊了一聲
“日月星辰落九天,極意翩翩灼飛雁。一身轉戰屠三千,憶武得道稱劍仙!仙劍榜上第四位!九天極意之主,真是好氣魄啊!”
那儒生對著周圍百姓們說道
“你們且看好了,這等絕世高手之戰,大部分人,恐怕沒得第二次機會看了。”
有一個百姓一臉懵逼,看向那儒生,問了一句
“郎君,你怎麼這麼懂,你哪位啊?”
那儒生嘿嘿一笑,拱了拱手
“在下沈墨幽,塵世間迷途小秀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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