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打爆一切!
漆黑的拳法部空無一人,隻有拳擊台上還亮著燈光。
熾白的燈柱照耀下,端坐一人。
神原觀上身赤裸,閉目盤腿,四周籠罩在黑暗中,如同世界隻有他一人存在。
他緩緩睜開雙眼,淡藍色的眼睛有些失望。
“那些高手打架之前不都要焚香沐浴,盤腿冥想嗎?為什麼我越想越暴躁,很想打人,根本靜不下來。”
“而且眉頭還一直跳,怎麼覺得有點凶險的樣子。”
神原觀掏出手機,上麵寫著6點50。
“算了。”
他站起身,調整了一天的狀態,終於到了這時候。
穿上一件新的白色短袖內襯,昨天那件被吹打黑狼的鞭腿劃破了,然後套上黑色紅邊校服走出了拳法部。
櫻木的校服,怎麼說呢,或許是這個學校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
據說和往屆的學長有關,有位學長畢業多年後做起了服裝生意,據說做的還挺不錯。
他為了彌補學生時代校服太醜的遺憾,發達後特彆為母校櫻木設計了兩套校服出來,本就是櫻木出去的學子,他也沒想掙母校錢,用幾乎全是成本的價錢承包了櫻木的校服。
這都是神原觀聽來的,也不知真假,不過有一說一,櫻木的校服確實是他見過最好看的校服。
女生的小西服和短裙很搭,配上領帶和小皮鞋很可愛。
男生是皮鞋配黑長褲,非常修身,上衣是黑底紅邊的外套,看起來像西裝和夾克一體的設計,有種男人的帥氣。
外套裡麵就無所謂了,學生自由搭配,不過一般都是配白短袖和寸衫比較搭。
第一次去打黑拳,神原觀覺得應該穿的氣勢一點,至少不能讓彆人小看,這身行頭他覺得是自己衣服裡最霸道的了。
此時學校裡已經沒什麼人,不過有些人社團活動到很晚,學校一般都是八點關門。
借著大門處的一點燈火,神原觀看到校外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雖然不認識什麼型號,不過主流車標他還是知道幾個。
這是一輛寶馬。
“真有錢,我都想乾極道了,話說他們的主營業務也不光是收保護費吧。”
這台車就停在校門口,還打著燈,應該就是吳釋天來接他的車子了。
正準備跨出校門走出去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旁邊響起。
“神原君,請等等!”
神原觀轉頭看去,櫻花樹下,站著一位黑發披肩的少女。
夜色與如墨的長發,襯托著一張雪白的俏臉。
不知道為什麼,神原觀覺得白的有些過分,像是沒有血色。
“上野同學?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
上野純子快步走到神原觀麵前,呼吸有些急促,語速飛快道。
“請聽我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向父親打聽清楚了,如果可以的話,這一次的拳賽請不要參加!”
拳賽?!
她知道了?!
神原觀一驚,上野純子怎麼會知道他打死亡格鬥的事,按理來說這種消息應該隻會在極道組織裡流傳。
向她父親打聽清楚?
莫非她家也是極道組織?
神原觀的眼睛閃動了一下,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浪費在這裡。
“有什麼話回來再說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上野純子一把抓住了神原觀的手,眼圈忍不住一紅。
“你不能去,那種賽事太危險了,會出人命的!”
神原觀歎了口氣,不管她怎麼知道的,可現在誰也阻攔不了他。
“確實會出人命,不過不是我的,而是我的對手。”
上野純子死死抓著神原觀的手臂,似乎害怕放跑他。
“你的對手?他已經三十多歲了!練了七年空手道,光是死亡格鬥賽就打死了五個人,暗地被他殺掉的不知道多少!你去了是白白送死!”
上野純子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也隻是對於一般人來說,你不知道死亡格鬥,哪裡就是個絞肉機,極道勢力爭鬥最激烈的地方,為了爭奪地盤和利益,每一個組織派出的拳手都是冰冷的殺人機器,你會死在那裡!你明不明白!”
她今天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她乞求了父親一下午,才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彆上那輛車,我和我父親說好了,這次的恩怨他會幫你解決。飛矢組,我父親是足下區第二幫派飛矢組的社長,他隻要開口,流星組會賣這個麵子給他的!”
上野純子已經不顧一切,無論是極道的家庭也好,還是其它也罷,在他的生死危機麵前,她都不想隱瞞了。
神原觀愣住了。
不是因為上野純子突然對他坦白自家的極道背景。
而是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好?!
三千萬的賭注啊,在足下區這窮地方那可是夠換幾條人命的錢。
他身上背了一條,現在要拿自己這條和流星組來賭,足足兩條人命,加上這麼大的利益衝突,看著上野純子蒼白的臉色,他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大代價。
這個人情太大了,他真收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