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同聞言,麵色冷冽,將護住他的官兵推開,上前一步,走到了林天師的前方。
【卜同:“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人心,真的就是軍需呢?”】
林千仞一愣,這什麼意思?
卜同是想告訴他,這事是有皇子暗中操作的嗎?可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要不是有朝廷中的人幫忙,又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能量,直接空降他下來,掩護噬心魔宗的人殺人奪心呢?
甚至可能不隻是卜同,其餘地方恐怕也有類似的情況吧。
但想到這裡,林千仞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
任命一地縣城的縣令,恐怕是需要皇帝直接同意的吧?
皇位如今換人了嗎?
老皇帝駕崩和新皇上位的事情,照理說,應該鬨得很大才對吧,他雖然隻是玩家視角,但同時也是有官方身份的,沒理由不知道啊。
皇子奪位?還是老皇帝自己想搞事情?
如果是皇子奪位,以他師尊候言的身份,真的會無法出手乾預嗎?
更彆提在這之上的那一位玉捕都難以出手。
林千仞被自己這猜想震驚了一下,他看向卜同,這家夥該不是故意誤導他亂想的吧?
發散的思維太多,使得林千仞難以思考,就當他打算再度詢問卜同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麵色漲紅,死死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似乎是無法呼吸了一般,他的眼神看向天空,神色憤怒無比。
【卜同:“額~~你....騙....我!!”】
話落,卜同便七竅溢血,向後一倒,直接斃命。
林千仞眉頭一挑,表情凝重了起來。
這僅僅隻是沒有吐露姓名的一點點暗示,就讓卜同這樣直接死在了他的麵前,也不知道是咒殺還是其它什麼手段。
這是威脅嗎?
林千仞笑了,對方這不是威脅,反而是露怯了。
對方應該是有能力殺他的,但對方應該又沒有能力殺他。
林天師身為候言弟子這個身份,來做這件事,更是候言親自頒布的任務,那麼對方是什麼情況,候言會不明白嗎?
候言應該很清楚,至少會比林天師清楚許多。
讓親傳弟子送死,候言不可能會做,那麼就證明對方直接殺死林天師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某種程度上,林天師應該已經成為了候言擺在棋盤上的棋子了吧。
就是不知道,在棋盤上,究竟有幾個棋手,又有多少棋子了。
林千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一靠在床頭櫃邊上,那一幅增加悟性的字帖就開始發揮作用,他這發散的思維根本止不住,老是瞎想。
卜同死後,這些官兵頓時都有些慌張,這時,於仕文卻站了出來。
【於仕文:“卜同身為縣令,竟然在縣衙藏汙納垢,我身為長青縣捕頭,知曉此事後,便聯合濟南府銅捕林天師一同前來,沒想到他此番竟然畏罪自殺,爾等且退下吧,此前你們不知事情真相,我等自然也不會追查你們的罪過。”】
幾個官兵聞言,互相對視一眼,旋即對著於仕文一拱手,便退出了門外。
其餘被林天師打倒在地的官兵也都掙紮著站起身來,互相攙扶著離開了此處。
【於仕文:“林捕頭,如今事件已經明了,我不日便上報朝廷,定然會還逝去的百姓一個公道。”】
林千仞笑著搖了搖頭,於仕文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可他是看了全部過程的,他真的敢去揣測這裡麵的東西嗎?
【林天師:“如此的話,那就請於捕頭先配合我把庫房的人心先銷毀掉吧。”】
【於仕文:“當然當然.....”】
......
隨著庫房的人心被燒毀,所有儲盒被砸爛,林千仞的任務進度又上漲了一個。
他沒有再糾結長青縣的事情,而是就近的讓林天師出發,前往了臨陽縣。
臨陽縣與長青縣隔得很近,林天師的輕功施展,自動尋路之下,僅僅用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便趕到了地方。
雖然比起其它遊戲的傳送隻需幾秒就到地方的設定還是有點耗時,但林千仞對比以前自己慢慢跑的時候,已經十分滿足了。
到地方後,林千仞先是在城中詢問了一下能修建廟宇的工匠的居所,然後一路來到了一片民居的所在。
在這邊,他找到了一個姓鐘的工匠,這人乃是這一片所有工匠的領頭人。
在林千仞詢問了是否可以重修城隍廟之後,這人表示隻要錢到位,他自然能把事情也做到位。
對方要求的是十兩黃金就能修得很好了,然而林千仞直接給了兩倍的價錢,足足二十兩黃金被林千仞遞給了對方,要求就是把錢用完,把這邊的城隍廟修好,給城隍的金身修漂亮些。
做完這些後,林千仞便直接離開了,他打算去萊陽縣解決那邊的據點,回頭再回來臨陽看情況,他也不認為這些工匠敢攜款私逃,畢竟他身上的捕快衣裝也不是假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