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腦子裡止不住閃現那晚的畫麵,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香兒出現在他的春夢裡,就因為她長得像金鎖?
按規矩,楊波還要在大堂再次出現,挨桌敬酒答謝,現在為時尚早,楊波也得等著,百無聊賴。
香兒見楊波緊盯著她看,愈發手足無措,兩隻小手絞在一起,神情顯得很緊張。
楊波覺得有必要消除和香兒的誤會,便笑道“香兒,你躲那麼遠乾什麼?怕我吃了你麼?靠近點,我們來談談人生。”
“什麼什麼人參?”香兒忽閃兩下大眼睛,警惕道。
楊波笑道“自古以來,中國便有傳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捏的。泥捏的男人哪裡經得住水做的女人泡啊,應該是我怕你才對嘛。”
香兒小臉臊得通紅,這般話也說得出?啐道“公子儘胡說八道。男人生就身強力壯,自然是女人怕男人。”
“不然,我說男人怕女人,你不信?我有歌為證”楊波說完,便聲情並茂地唱了一首歌,手腳也沒閒下,他在伴舞呢。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一曲歌罷,楊波笑問“聽見沒?連和尚都怕女人。”當然楊波隻是唱了一半,另一半他沒唱。
香兒看著楊波手舞足蹈,嘴裡唱著怪腔怪調的歌子,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不由美目大睜,臉原本繃著,此刻偏又想笑,隻好一隻手死死捂住嘴巴,小臉憋得通紅,都快喘不過氣來。
樂水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嘻嘻笑問“師兄,你唱的是什麼?要躲開誰呀?”
楊波正要開口說話,周大成過來叫他去敬酒,楊波便擺擺手,跟著周大成回到大堂去敬酒。
樂水這麼一插嘴,香兒倒是恢複了常態,不過,心裡卻胡亂琢磨起來。
楊波的歌子怪異倒是怪異,可也不像即興發揮,分明原本就有這麼一首歌子,他是什麼意思?在他看來,我是隻母老虎?
大小姐和楊波整日吵吵鬨鬨,但是香兒也不傻,她知道大小姐很關心楊波的,而香兒又是大小姐的貼身小婢,如果將來大小姐跟楊波成了好事,她可是要陪嫁過去的。
這麼一想,香兒心裡頓時慌了,如果楊波討厭她,大小姐便不會帶她嫁過去,等待她的什麼結果?
最好的結果是老爺隨便找個人把她嫁了,最慘的是把她送到倚紅樓,這種事在沈府也不是沒發生過。
香兒越想越覺得可怕,不由臉色變得蒼白,竟傷心地哭了起來。
而此時楊大公子正在蘇洛兒的那張桌前敬酒。
蘇洛兒恣情快意,杯中酒一飲而儘,說道“我們姐妹幾個吃的好開心,奴兒恭喜楊公子了。”
楊波眼見蘇洛兒已有些許醉意,神色之間,愉悅得很,嫩滑的雙頰、脖頸像是抹上一層薄薄的胭脂,眼波流燦,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楊波縱然心動,但也不便久留,便喝下杯中酒,迭聲道“幾位姑娘吃好喝好,以後多多光顧本店,楊波就此謝過,多謝多謝。”
“公子稍候,”蘇洛兒嬌聲道“這火鍋不錯,聽人說這火鍋是公子的神作,倚紅樓也想要采購一些。”
這就來訂單了?楊波心中暗喜,欣然道“當然,蘇姑娘但要說個數,在下幾日之內,便能送去倚紅樓。”
想是坐的久了,蘇洛兒輕舒雙臂,青白夾襖之下的一襲抹胸開得很低,胸前溝壑儘顯,雙峰傲然挺立,從楊波的站立的角度看去,神態倒是顯得慵懶散逸,彆具一番風情。
“楊公子可知,倚紅樓在海州,揚州都有店鋪,都比沈家堡要大上許多,待我傳訊於他們,或許還能再訂上一些咯。”
一旁的周大成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一拍腦門,說道“哎呀,瞧我這記性,在下在揚州開過飯莊,久聞揚州有四美,人稱洛英冰芬,莫非蘇姑娘便是揚州四美之首的蘇洛兒?”
蘇落兒聞言,瞥了一眼周大成,並未作答,美目轉向楊波,眉宇之間儘是柔情蜜意,俏聲道“據說公子住在石廟,奴兒明日親自登門拜望公子,再與公子詳談這樁生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楊波有些暈淘淘了,心裡還在納悶兒,沈家堡的倚紅樓怎會有如此容貌絕倫的女子,想來十有八九,她便是那揚州四美之首的蘇洛兒了。
可她為什麼舍棄揚州那種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隻身前來沈家堡這種官府都管不到的狂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