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大明!
沈燕青瞟了一眼楊波的握緊她的一雙柔荑的雙手,又將視線轉回來,看著楊波,目光灼灼,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沈燕青的語氣很堅定,不容置疑。
“哥哥”何起風也是滿臉擔憂的神色。
“沒事兒,你忘了我有把短銃了?”楊波故作輕鬆地說道。
何起風知道楊波的短銃是件神器,頓時神色一喜,“好,哥哥隻管去,這裡我盯著,一旦你救下梅仙兒,我立刻帶人衝鋒。”
楊波對沈燕青說道“青兒你看,起風都明白我能行,你就彆擔心了,短銃的事,讓起風給你解釋,你去幫不了我,留在這裡,卻能接應我和梅仙兒,聽話啊。”
沈燕青睜大眼睛,看看何起風,又看看楊波,滿臉的狐疑,卻也不再堅持要跟楊波一起去了。
一個官軍喊道“楊過,縮頭烏龜,楊過,縮頭烏龜”
另一個也喊道“姓楊的,老子數五個數,再不下來,老子可要扒你媳婦的衣衫了,一,二,三”
“我來了,誰特麼敢侮辱梅仙兒,老子讓他他碎屍萬段。”楊波從壕溝裡閃身而出,衝下麵喊道。
楊波嘴裡喊著,眼睛卻在觀察,裘泗州知道火銃的厲害,躲在射程之外,那兩個挾持梅仙兒的官軍也很狡猾,楊波靠過來,他們卻在往後退,裘泗州灰頭土臉,這會兒正用手揪著頜下黑渣渣的胡子,楊波都能看得真真切切。
裘泗州能不著急嗎,身後的盧寅時帶著人正慢慢逼近,側後的山丘方立春的弓箭手還在不斷地放冷箭,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兩個挾持梅仙兒的官軍躲在梅仙兒的身後,這個角度,楊波無法開槍啊。
又往前走了幾步,楊波估摸著這個距離,說話裘泗州應該能聽到,便停下腳步,高聲喝道“裘千戶,跟你說件事,我不是什麼楊過,我是楊波,石廟的楊波,你此行也不是到黃橋剿匪,你們在打火柴廠的主意,是也不是?”
楊波想分散一下裘泗州的注意力,尋找時機開槍打死那兩個官軍,把梅仙兒救出來。
梅仙兒此時已經被折騰得衣衫不整,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她不怕死,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受辱,卻能讓她生不如死。
果然,裘泗州聞聽,神情頗為震動,身後眾官軍也一陣騷動。
一個官軍見楊波不再往前走,作勢在梅仙兒身上上下其手,動作猥褻,梅仙兒不堪受辱,突然跪倒在地,撕肝裂肺地叫道“楊波,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他們”
這是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砰,砰
兩聲槍響,兩個挾持梅仙兒的官軍腦袋開了花,腦漿迸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楊波飛身上前,一把拉起梅仙兒,吼道“仙兒,往山坡上跑,快”
裘泗州驚呆了,眾人也驚呆了,這也難怪,楊波的短銃是超越時代的東西,誰也沒有料到,楊波褲襠裡藏著那麼個玩意兒。
眼見梅仙兒從官軍手中逃脫,裘泗州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急眼了,暴跳如雷,咆哮道“小的們,抓住他,抓住楊波,賞銀千兩。”
楊波知道梅仙兒畢竟是個女子,跑不過官軍的那些粗漢,他要暫時留在後麵擋一陣,他手裡拿著左輪手槍,慢慢倒著往後退。
老子手裡有槍,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楊波心裡輕鬆地想著。
一千兩銀子的誘惑還是很大的,一群官軍呼啦追上來,衝在最前麵的兩個人,一人手持長矛,一人拿著鬼頭大刀,矛尖和刀尖都快指到楊波的鼻尖了,情勢萬分危急。
砰
一聲槍響過後,彈丸洞穿官軍的胸膛,鮮血咕咕地從那個洞裡往外流。
“他沒有彈了,抓住他,兩千兩,抓住他”裘泗州聲嘶力竭地吼叫,價碼又提高了一倍。
楊波的左輪手槍瞄準手持長矛的那個官軍,扣動扳機,卻不見開火,楊波又扣動扳機,仍然不見開火。
糟了,左輪手槍的槍機卡住了,尼瑪逼啊,尼瑪逼啊,楊波心裡不停地罵著。
然而再怎麼罵,也沒什麼卵用。
長矛手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大概心裡已經在數那兩千兩銀子吧,後麵的官軍也一擁而上。
跑吧,楊波轉身就跑,奈何手持長矛的官軍離他隻有咫尺之遙,手一挺,長矛的矛頭結結實實地捅在楊波的屁股上,楊波哀嚎一聲,撲倒在地,情勢萬分危急。
“楊波,把手伸過來。”一聲嬌喝,楊波立刻伸手,他知道沈燕青救他來了。
沈燕青剛剛揮刀砍了那個長矛官軍的腦袋,從馬背上探下身軀,一把抓住楊波伸過來的一隻手,輕喝一聲,將楊波拎起來。
楊波腳踩馬鐙,實際上他是踩在沈燕青的腳背上,借著沈燕青拉他上來的力道,騎上了馬。
沈燕青微微抖動韁繩,大青馬便轉頭向西,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