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映照下,周圍白茫茫的,雲海滔滔。
往下看,一片迷霧,能見度有限,遠處看,白雲蒼狗,仿佛是半透明的,流光溢彩,幻若仙境。
不畏浮雲遮望眼,隻緣身在最高層。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
應該就是這種境界吧。
一時之間,楊波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他目光清澈,邁開大步往前走,心中豪情萬丈。
什麼叫豪情乾雲?這就是。
楊波背負雙手,一陣氣流吹過,衣帶飄飄,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
可走著走著,楊波似乎覺得到哪裡不對勁。
“莫不是在原地踏步?”
不會吧?
楊波一個戰術後仰,在心裡分析起來。
剛才正前方的視野裡,一大堆的雲彩就像覆蓋著白雪的山巒,此時看著像城堡上麵一個個巨大的垛口,周圍的景色在變幻。
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這麼走下去,先不說能去哪兒,何時才是個頭啊?
想要停下來,兩條腿卻不聽使喚,兀自往前走,不停歇。
臥槽
停不下來?
這是條不歸路?
那小木橋竟然是坐奈何橋?
楊波著慌了,心中有了不祥的感覺,腦回路大開,急著想找到出路。
彆急,彆急
要唯物,不能唯心,萬物有始有終
首先,眼下他還在夢裡,倘若楊波真是在原地踏步,此時此刻他應該還在那座小木橋上,至於那些個夢境
第一次,他出現在楊若菲的馬車裡,後來被王冰淩一聲河東獅吼給吵醒了。
第二次,在樂意來客棧董清揚的客房裡,一直呆在那裡,直到早上沈燕青一聲‘楊五郎’把他叫醒。
第三次,在楊若菲閨房裡,也就是剛過去不多久,他觸碰了一下王冰淩的長刀,然後又闖進了十二娘的夢境,整出了個連續劇。
這樣看來,楊波根本不應該擅自離開夢境的主人。
闖進小姑涼的夢境,是有些小爽,可何時離開,卻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嘖嘖”
“完全沒有一個退出機製嘛。”
楊波不免有些沮喪。
不過
楊波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眼睛一亮。
為什麼碰一碰那長刀,就會有被雷劈的感覺,而且他似乎也從楊若菲的夢境裡逃逸出來?
莫非
楊波不由在身上胡亂摸索起來,他想找一樣鐵質的東西。
楊波很惜命,黑金軟甲總是隨身穿著,胸口部位縫了兩個小口袋,可放置兩塊鐵片。
不幸的是,今日又不是在打仗,黑金軟甲倒是穿在身上,可就是沒有鐵片。
鐵質的東西,隻要觸碰一下,就能從彆人的夢境裡穿越而出,就像一個開關,可以讓他退出彆人的夢境。
隻是周遭茫茫雲海,到哪裡去找一個鐵質的東西?
“這麼走下去,不累死,也得餓死。”
就在楊波跺腳捶胸,懊喪不已的當兒,楊波突然感到身體在劇烈地搖晃。
刹那間,乾坤翻覆
腳下的霧,周圍的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散去。
霧氣像一陣風,雲朵狼奔豕突,沒過多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期間,楊波感覺身體在隨之變小,直到恢複正常身形的那種感覺。
然後,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楊波往下一看
尼瑪,自由落體嗎?
楊波猜得沒錯,他就是在自由落體,就好像是在跳傘,而且是沒有降落傘的那種。
楊波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啊’的叫了一聲,悲催的叫聲響徹天地。
“楊叔叔,你叫個什麼呀?”
突然楊波似乎聽到李香君在說話,一骨碌坐起來,把正在為他掏耳朵的李香君嚇了一跳。
楊波渾額頭上汗涔涔的,後背透心兒涼。
“娘,大懶蟲醒來了。”
李香君皺著眉頭看著楊波,數落起來,“楊叔叔,大白天的,你咋這麼能睡呢?”
“我的棒棒糖吃沒了,你再給我做,好不好嘛”
李香君搖著楊波的胳膊,撒起嬌來,李香君的身後,李麗貞正笑眯眯地看過來。
“楊公子,有盱眙來的客人急著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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