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和分身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楊波也一直在琢磨,經過多次試驗,楊波終於明白,此消彼長而已。
關鍵在於心力的分配,倘若把心力全都用在分身上,本身就隻能龜縮打坐,毫無生氣,反之亦然。
三體裡的智子,雖然隻有一顆,卻可以封鎖地球上所有的高能粒子試驗室,因為智子以光速運動,在地球上轉上幾圈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所以在地球人看來,智子無處不在。
心力是否也是如此?
楊波還沒有整明白,但他知道心力的傳播速度必然很快,至少比5G快,可以做到無時延轉移,這就意味著,分身的時候,本身也可以表現的很‘楊波’,而不是隻能龜縮打坐,看起來癡癡呆呆的模樣。
今日坐在馬車上的本身已經活泛多了,儘管分身還在竹園。
楊波道,也就是沈梅公路,到了沙柳,開了叉,向東是黑石崖,那裡‘居者有其屋’二期正大興土木,向西南是沈家堡老城,得益於交通便利,沙柳的人員往來日漸頻繁,漸漸有了繁茂的跡象。
馬車開到沙柳,楊波撩開車簾子,往外觀瞧,竟然看到了楊若菲的身影,似乎在跟一個車夫吵架。
這丫頭,你跟一個車夫叫的什麼板?
楊波大感驚奇,正要讓車夫把馬車停下,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赫然出現一道幕牆。
說是幕牆,其實也不準確,如果說是幕,那也應該是光幕,因為它是全透明的,有厚度,表麵似有漣漪一般的波痕,微微起伏,由中心呈放射狀,向遠處擴散開去,永不止境。
極遠處的邊緣色彩斑斕,就像雨後的彩虹被揉在一起,泛著飄忽不定的魔幻之光。
太詭異了,楊波心中大駭。
這時候,更加魔幻的景觀出現了,馬車衝進光幕,像是被它吃掉了一般,先是馬頭,然後馬身,車身,眼看已逼近楊波的雙腳,與此同時,他的身體被一股巨力往後推,直到被抵在靠背上動彈不得。
楊波嚇壞了,下意識地把腳往後挪,腳卻紋絲不動,就好像那腳已經不是他的腳,眼看著,一點兒一點兒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光幕‘吃掉’,剩下的部分卻清晰可見。
驚悚....
楊波的脊梁溝都在冒冷汗,想要呼喊,卻喊不出聲來。
楊波圈身都在顫抖,身體不斷地消失,楊波驚恐地閉上雙眼,奇怪的是,楊波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待他再次睜開眼,四顧茫然,一切竟然恢複如初,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楊波和樂水之間的通話卻斷了。
楊波試著又滋了樂水好幾回,終歸沒能聯係上。
往外看,楊若菲還在跟人吵呢,就差打起來了,楊波趕緊讓車夫停車,喊了一嗓子,“若菲...”
楊若菲的腳已經揣了出去,那車夫想要還擊,聽見楊波的叫聲,趕緊一縮脖子,躲進人群裡不見了。
楊若菲氣呼呼地登上楊波的馬車,怒道:“楊波,你們沈家堡就沒一個好人,都是壞蛋,包括你在內。”
她這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細問之下,楊若菲才跟楊波道了原委,出租車夫把她從問鄉樓拉到沙柳就不肯走了,再往前走,加錢。
楊若菲著的是男裝,小小的身板,看著像外地來的,被人賣豬仔了。
沙柳發展很快,人流也多,魚龍混雜,賣豬仔、欺行霸市等醜態均有出現,楊波已有所耳聞,沒想到,今日竟讓楊若菲給撞上了。
楊波卻是記起,之前楊若菲在沈家堡外出,都是使喚他的馬車,從來不客氣,車夫已經習慣了,也聽任她的吩咐,“你又是為得什麼,要去坐個什麼出租馬車?”
楊若菲甩了楊波一個白眼,說道:“我看人家坐著出租馬車挺好玩兒的,我也想試試,誰知竟然遇上一個惡人,氣得我肉疼。”
楊波笑道:“好了好了,我記下了,我跟付滿交待一聲,讓他下大力氣整治一番,替你出口惡氣。”
楊若菲哼了一聲,好一會兒不說話,楊波扭頭看過來,楊若菲竟靠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楊若菲昨晚連夜從淮安趕來沈家堡,大概路上沒睡好,就算是隻猴子,也有安靜的時候,楊波心中暗自歎息,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楊波瞧瞧調整坐姿,也能讓楊若菲睡得舒服點兒,坐著也是無聊,楊波又試著聯絡樂水,樂水沒聯上,倒是把董清揚給招來了。
‘清揚,怎會是你?’
‘楊波,沒事兒你滋我乾什麼,沒見我正下棋嗎?’
董清揚神色有些慌亂,勾起了楊波的八卦之心,四下瞅瞅,董清揚的對麵坐著她爹,她和她爹董佛手正在下棋?
這裡是問鄉樓的二樓,本是楊波規劃的藏書樓的所在,因為下雨,臨時被劈成下棋的地方。
“清揚,你說什麼非楊波不嫁?”董佛手黑著臉,質問道。
聽她爹的口氣,董清揚竟然說過‘非楊波不嫁’的話,楊波的額角頓時起了黑線,‘清揚,天下那麼多男人,乾嗎非得嫁給我啊,我是有婦之夫了,好伐?’
‘我沒說非你不嫁,我說的是非楊波那小王八蛋不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