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禪衣不置可否,其實心中也有點沒了主意。不過她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若真的他們二人有一個能坐上總兵的位置,坐不穩總是會自己摔下來的,她著急又有什麼用。
一天的時間就這般在閱兵中緩緩過去了,等到所有分組都考核完,統計分數的人是十六和兩個火頭營的普通士兵。十六拿著統計表過來的時候,悄悄給言禪衣使了個眼神。
言禪衣一臉莫名的走到了十六的身邊,十六一邊遞過統計表,一邊指著某處小聲道,“本來李贏剩馬月離六分的,可是剛剛李贏偷偷找到屬下說,讓屬下偷偷扣掉他八分,屬下不知如何處理,想來請示一下軍師。”
言禪衣沉吟了片刻,才對十六道,“你先拖著,我去去就回。”
言禪衣轉身便去找馬月離了,她剛剛想了很久,若是自己,會不會去接受這樣的恩惠。
答案必然是不會,可她不是馬月離,她沒有一個做將軍的夢想。所以,她覺得這事應該讓馬月離自己拿主意比較好。
馬月離就在大操場的邊上坐著,她其實一直有在自己算分,所以她心中清楚,她輸給了李贏。不過她並不難過,李贏的好,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她也覺得李贏有足夠的能力做副將。
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隻差六分而已,她也沒有落後多少。
“你怎麼過來了?”馬月離見言禪衣一路飛奔朝自己跑著,也站起身來迎了幾步。
“有個事我想問問你意見。”言禪衣湊到馬月離的耳邊,低聲說著李贏讓分的事。
馬月離聽完臉一紅,隨即又一黑道,“在他眼裡我是個需要他讓的人嘛?我馬月離想要的,我自然能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你不用理他,我輸的起。不過現在……”馬月離抽出了隨身的長鞭,咬牙切齒道,“我要先去收拾他一頓。”
言禪衣看著馬月離殺氣騰騰的拿著長鞭離去,心中替李贏點了一排蠟燭,然後又急衝衝的趕回了大操場。大操場中間的圍布已經被拆除了,所有的士兵都在大操場整齊的站著,等待著結果的宣布。
“今昨兩日的閱兵考核,參與副將選拔的參領參將中,得分最高的是李贏李參將,明日起李參將升為言家軍副將。”言禪衣拿著自製的小傳聲筒,竭儘全力的大聲吼著,“得分第二的馬月離馬參將,明日起升為護軍參領。得分第三的羅永浩羅參將,職位不變,俸祿加三成。這幾日辛苦大家了,明日後日休沐兩日,火頭營備好了酒菜,犒勞大家。”
台下的士兵聞言無不沸騰的,他們中有的人就要永遠的離開言家軍了,不舍和無奈充斥著,能在臨走前和昔日的戰友來一場不醉不歸的狂歡,也算不枉此生了。
言禪衣統計了一下人數,因著張氏兄弟的作弊,這五萬的士兵瞬間便踢出去了不少人,如今這京城外的大言家軍已然被精簡到了不足三萬人,財政壓力瞬間低了不少。裁軍事宜超額完成,言禪衣臉上掛上了滿足的笑。
“晚上有篝火晚會,到時候一起喝一杯啊!”言禪衣有些得意忘形了,這話雖是對著言幽鴻和蘇若水說的,但最先聽到的言儘歡卻是瞬間黑了臉。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真實性彆?”言儘歡第一次擰起了言禪衣的耳朵。
言禪衣左躲右躲也沒掙得脫,有些氣惱的小聲道,“爹,這還在軍營呢,你給我留點麵子!”
言儘歡聞言手一鬆,想想還是自己把她塞入這男人堆裡的,氣勢瞬間矮了一截,隻好瞪了言禪衣一眼道,“你們玩吧,我要先回王府陪你娘親去了。”
言幽鴻見爹爹走了,這才湊到言禪衣身前,諂媚的道,“妹妹,這邊的事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不如明日便去我小言家軍幫幫我如何?”
言禪衣挑眉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哥哥,嚴肅拒絕道,“我這的東西你都抄了個遍了,還怕練不好你那一萬兵?”
言幽鴻訕訕一笑,其實他不是想要妹妹去幫他練兵裁軍的,而是小言家軍那邊聽說這大言家軍這邊的言軍師,說的一手好書,便有士兵集體來求他帶言軍師過去玩幾日。
他當時被誇的有些找不著北了,這才一拍胸脯就給答應了下來。
“其實練兵是小事,隻是小言家軍那邊不知從哪聽到了《三國演義》的故事,十分崇拜你,想見見你。”言幽鴻越說越小聲,覺得自己要求的似是真有些多了。
“《三國演義》的故事書現在我的樹屋裡就有賣的,要不你去我那買幾本再找個說書先生回去講故事?”蘇若水這會兒沉不住氣了,他可是指望著裁軍結束,他便又能每日在國子監裡見到言禪衣了。
“什麼?我自己都還沒把故事整理完呢,你樹屋就有的賣了?”言禪衣一臉的不可置信,又趕緊問道,“署的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