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喜歡的是言禪衣,厲妖嬈看了一眼身前一臉單純的小丫頭,一時之間有些茫然起來。
那個什麼心悅也沒聽出來的傻子卻是開心的道,“這有什麼難的,保證是你人生收到的最特彆的生辰禮物。不過生辰要人多才熱鬨,我到時候帶著雲玄機和師姐一起來可好?還有我哥?要不我未來嫂子也叫上吧?”
蘇若水頓時一臉黑線,但也無法拒絕這個一臉期待的小丫頭,隻能遲疑的點了點頭。
卻又一副不願吃虧的語氣道,“那他們也得備上特彆的禮物才行,像你哥那種,定是會和你未來嫂子一起買筆墨紙硯的送過來。那種滿大街有賣的東西,他們敢送我就敢直接扣他們頭上。”
厲妖嬈聽著言禪衣的話,心中有些酸楚,還有些苦澀。言禪衣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又是自己的師妹。而這對旁人總是冷若冰霜的蘇若水,在言禪衣的麵前卻是放鬆又自在的,大概自己真的配不上他吧。
………………………………
很快就到了七月初六,早在幾天前,未有塵和言禪衣兩人就計劃好了七月初七要一起去林家村玩玩。
上次風流在那村子裡置辦了民宅,那民宅後麵有一條小溪,溪裡有不少肥碩的大魚。言禪衣知道後就眼巴巴的想要去釣魚烤魚吃,上次去遊湖,最後也沒吃上烤魚,言禪衣饞蟲都被勾起了,卻是遺憾而歸。
可惜這次計劃的好好的,皇上卻在七月初五宣布了七月初七要舉辦七夕宮宴,要求所有四品及以上官員攜家眷進宮赴宴。
而且最讓人頭痛的是,皇上特意下了一道單獨的聖旨到言王府,要求言禪衣和言歌都必須出席。皇上也不是有意為難,隻是聽皇後說了一句言禪衣小小年紀,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便成了譽滿京城的第一才女。
顧思衍想起言王妃蘇曼姝,當年也是京城第一才女,於是便升起了想看看這言禪衣到底名副其實與否的心思。而這言歌,雖說她好像並不是《三國演義》的原著,但這上冊看完了下冊始終未出來,他實在是心癢難耐了,便打算趁著這宮宴將人給宣進來,好給他解解饞了。
就這樣,言禪衣在家將頭都撓破皮了,也沒想出如何同時讓言禪衣和言歌同時出場的辦法。
而且好像也不能再對著皇帝欺瞞下去,畢竟騙皇上可是欺君之罪,這般以後遲早會被人發現的秘密更是不能繼續,若是皇上動怒,直接砍了她也是有可能的。思前想後了半天,最終言禪衣還是決定偷偷進宮去請罪去。
知道她身份的人其實不少,所以被拆穿也是遲早的事。若是能讓皇上給自己保守秘密,自己的身份就能一直欺瞞下去,言禪衣打定了主意,便趕緊將《三國演義》的中冊給撰寫了出來。
她思量了半晌,最終還是穿了女裝,拿著言王爺的進宮腰牌,坐著言王府的馬車進了宮。
言儘歡原本想跟著一起去,最後還是被言禪衣給勸了下來。若隻是自己去請罪,可以說自己是小孩子心性,父親拗不過她,才縱然她男裝在外行走。
可若是父親也去了,便成了全家一起欺君了,就算皇上不好真的將這欺君的一家人全砍了,但這事是皇上失了麵子,也難免心中會不舒坦。
等言禪衣一路憑著腰牌,來到了禦書房門口等候時,卻是遇上了匆匆趕來的蘇若水。蘇若水見言禪衣還等在禦書房外,不免鬆了口氣道,“一會兒我與你一同進去。”
“你是來幫我的?”言禪衣看著蘇若水有些許細汗滑落的額頭,心中一暖。
“你哥來找我了,說你來找皇上坦白從寬的。”蘇若水沒有否認,看了看她懷中抱著的《三國演義》中冊,輕笑道,“還不算太笨,知道帶點禮物過來。”
“皇上宣二位進去。”一個老太監甩著拂塵,從內殿走了出來,對著蘇若水作揖行禮。
言禪衣望了一眼蘇若水,見蘇若水鎮定自若的走了進去,便也亦步亦趨的跟了進去。由於心中過於忐忑,都沒敢抬頭仔細打量這金碧輝煌的禦書房。
“臣蘇若水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蘇若水撩起自己的月牙白長袍,便跪了下去。
言禪衣見狀趕忙也跪在了蘇若水的身旁,依葫蘆畫瓢的學著蘇若水的姿勢道,“臣女言禪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來人,給安寧侯賜座。”雖然蘇若水隻是個太師,但朝堂之中不少難以抉擇的事務,皇帝都還是倚仗著蘇若水給出主意的,誰讓人家的腦袋瓜子比自己好使呢?所以顧思衍便趕緊讓人給蘇若水搬了椅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