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水炙熱的大手一路肆無忌憚的遊走著,他中的藥,早在湖底就已經被他用內力化去了。此刻的他隻是在佯裝,裝一個被下了青樓秘藥的醉鬼。
可她散發的幽香,卻讓他的身體又變回了剛剛喝下那杯下了藥的酒時的狀態。他想控製自己的,又不那麼想控製自己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對女人沒有欲望的男人,他今日才知道自己的欲望有多炙熱強烈。
言禪衣已經開始失聲哭了起來,嘴被堵著她隻能哼哼唧唧的說著隻有她自己能聽懂的不要。
頭頂依然是明朗的星空,但此刻的她卻覺得有些絕望。
她是現代女性,她並不是那樣在意自己的那一層薄膜,但她心有所屬,她不願自己被人強迫。
言禪衣已經無力去抵抗,眼角的淚將她的眼睛都給糊了。可她的腦子裡全是未有塵的臉,笑著的他,生氣的他,忐忑的他,傲嬌的他,她愛的他。
突然一道殺氣騰空而來,隻聽到一聲巨響,言禪衣身上的壓迫瞬間消失開去。
她呆呆的望著星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被拉了起來。帶著淡淡血腥味的黑色披風將她裹的嚴嚴實實,她聞到她靠著的胸口,有好聞的鬆香,還混了一絲絲檀香。
“蘇若水我要殺了你。”未有塵的紫色瞳眸已經變成了紅色,手中的劍也發出了嗡嗡的劍鳴聲。
“不要……”言禪衣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的蘇若水,拉住了滿麵猙獰的未有塵。
“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中了我下的藥,又喝了許多酒才會這般失控。”言禪衣已經沒有力氣拉住這滿腔怒火的男人,她隻能邊哭邊解釋著,“他跳下船就是為了緩解身上的藥效,他本來叫了船夫去救他的,可我太擔心了才會跳下水去救他。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殺他……”
未有塵隻停頓了一息,低頭望著懷中的嬌弱女子。他捧在心尖尖的禪丫頭,竟這般差點被彆的男人……
他不敢再想,可望著她滿臉的淚水,他對她有責備嗎?他也不知道。
他明明知道她是被逼的,可他內心的怒火卻是如何也壓抑不住,他低聲道,“你是我的七七,我不許任何彆的男人碰你。”
“他沒有……他……”言禪衣見手中緊緊拽著的未有塵的袖子就快要滑出手去,她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但她不想讓蘇若水為著她的錯誤,而死在這裡。這件事歸根朔源,還是她的錯的,對吧?
言禪衣衝上前去,勾住未有塵的脖子,便將自己掛了上去。她低聲祈求道,“有塵,我好冷,我們回家好不好?”
未有塵停下了腳步,摟緊了懷中的弱小身軀,他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但終於還是將長劍收回了劍鞘。
眸子裡的紅還未散去,但他也冷靜了幾分,蘇若水哪天殺都可以,但他的小丫頭快要凍壞了。
未有塵抱住言禪衣,直接朝柳湖的湖心小島方向飛奔而去。臨走前他對著身後的樹林輕輕的吹了聲口哨,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林中幾個方向傳出,很快又歸於平靜。
地上正穿著濕透中衣的蘇若水耳尖動了動,確定方圓幾裡都已經沒人後,他神色淡淡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拭去了嘴角的鮮血,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他盤腿坐下,運功將身上濕透的衣服直接烘乾。等了一會兒,有船隻向這邊靠近,他才又對著自己的胸口拍了一掌,一口鮮血從他那還掛著邪惡笑容的嘴裡噴出,明明清醒無比,卻裝出一副重傷昏迷的樣子,緩緩倒了下去。
言禪衣喝了酒,泡了水,吹了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被放入溫泉時,已經迷糊的不行。見未有塵沒有下水,她不放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怎麼不下來一起?”
未有塵的瞳眸已經恢複成往常的紫色,他來這的一路想通透了許多事。蘇若水若真是無影門的門主,自己剛剛那一掌是絕對傷不到他的。
而且因為他顧忌著被蘇若水壓在身下的言禪衣,手中的劍根本成了擺設,那一掌也隻用了兩成的功力。即便隻是個普通男人受下他那一掌,也絕不可能直接暈了過去。
所以剛剛的蘇若水是在演戲。
他是從哪個地方開始演戲的?今**自己回宮去應對無影門的殺手開始?還是更早?他跳水跳的有恃無恐,明顯是知道小丫頭會下水去撈他。
而且以蘇若水的警覺性,或許在小丫頭下藥時,他就在將計就計了?抑或是不論有沒有下藥這件事,他都會跳下水去,讓小丫頭救他?
如果蘇若水是因為中了花滿樓的青樓秘藥,而對小丫頭意圖不軌,那應該就不會等到自己來看見那一幕,說不定早就已經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