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此等詩作的作者,有著怎樣的胸襟和心境?在聽了大概三十幾遍《桃花庵歌》後,他終於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認識這傳聞中的七七郡主了。
風允烈在茶館蹲守的第二日,便遇到了來茗月居喝茶的玄機公子和言王府的表少爺。風允烈雖然還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但卻依舊一眼就分辨出了那言王府的表少爺是一名女子。
畢竟除了昌國人,沒有哪個國家的男子會有耳洞。而昌國男子大多粗獷豪邁,絕不可能有言歌這般眉清目秀還帶著些許魅惑氣息,秀氣有餘卻陽剛不足的男子的存在。
所以風允烈暗暗觀察推測了一番,便猜到這言歌,應該就是那傳聞中的七七郡主了。
於是風允烈便派了暗衛去探查這言歌的底細,暗衛一路跟進了言王府,準備偷偷摸進籬菊院裡時,便被幾個藏身在暗處的暗衛一頓揍。
這暗衛武功雖是高強,但也雙拳難敵四手,不過他也分辨出來,揍他的這群暗衛,有三人來自江湖組織,出拳狠辣招招衝著他的命門去,明顯是來自某個殺手組織。還有一個暗衛,用的卻是大魏皇室暗衛的拳法,和他的招式大多相同。
“你是說這七七郡主的院子裡有我們大魏皇室的暗衛?”風允烈一邊喝著茶,一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嘴邊溢出了一個淺笑自言自語道,“七七郡主,傳說這七七郡主的封號是因為被賜封那日便是乞巧節。嗬嗬,那個人的生辰便是七月初七吧,還真是浪漫啊。隻可惜,這般女子竟會看上了那麼個廢物,真是瞎啊。”
跪著的暗衛不明所以的聽著,主子不讓他起,他便隻能繼續跪著。
“你下去吧,多派些人盯住言王府的各個門。若是這七七郡主出來,或是那言歌出來,便偷偷綁了。”風允烈淡淡的吩咐道,唇邊的笑意又深了幾許,“不知道兄長中意的女子,若是移情彆戀愛上了我,會不會讓他自暴自棄痛不欲生呢?”
風允烈打開了手中的折扇,扇上隻有一首詩作,不是那《桃花庵歌》又是什麼呢?隻是那字跡狂野,明顯不是出自女子之手。
風允烈眸光瀲灩的望著手中的折扇,這首詩作越品,他便越想將那個怪物兄長喜歡的小丫頭給騙到手了。
他一定要當著那兄長的麵,讓這小丫頭死心塌地的任他擺布索取,他要把他所受的痛苦,全部都加十倍加百倍的奉還到他的身上!
如若這丫頭是個執迷不悟的,他也可以擄過來玩弄一番。得不到,難道還不能毀了麼?
不過是一個天生異瞳的怪物,憑什麼生下來就是太子?憑什麼比他高貴?憑什麼自己百般討好,父皇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隻關心著這個怪物?
他風允烈早就發過誓,屬於風允宸的一切,最終都隻能屬於他,他才是真正的王者,絕不可能輸給一隻怪物!
言禪衣並不知道自己就這般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惦記上了,左右閒來無事,除了每日習武,陪陪正在安心養胎的娘親之外,她好像越發的找不到事做了。
而且越是無事可做,她便越發的想念未有塵。這讓她很是坐立不安,她不知道未有塵最近都在做什麼,卻也知道自己不能貿然去打攪了他,以防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就連撕紙如筐的竹筐,她雖做了好幾個了,卻也不敢讓人給他送過去了。
京城裡大大小小的首飾鋪古玩店,王府的小廝都為她尋便了,紫色瑪瑙收集了不少,但卻沒有一顆顏色能同未有塵的瞳色相媲美的。
不過據小廝打探來的消息,言禪衣知道了京城兩百裡外有個盛產水晶瑪瑙的小鎮。
兩百裡路坐馬車的話,差不多三個時辰便能到。於是言禪衣便收拾了些形狀,準備帶著風華,去這個叫汛山鎮的小鎮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紫色瑪瑙。
這個叫做汛山鎮的小鎮,在很久以前,瑪瑙都是天然形成開采出來的,可據說幾十年前有一位叫陸尋歡的姑娘帶領著整個鎮子上的人們,製作了不少人工的精品水晶和瑪瑙出來。
後來不知因何緣故,製作水晶和瑪瑙的那個工坊一夜之間被燒個乾淨,那位姑娘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於是原本因為能量產而價錢剛要趨向於平民化的水晶瑪瑙,都一夜之間價格飛漲起來。
原本在陸尋歡的工坊裡做工的手藝師傅們都紛紛按照陸尋歡教導過的方式自己做水晶瑪瑙,可卻再也做不出陸尋歡調製出來的那般晶瑩剔透或五光十色。
所以陸尋歡製作的水晶瑪瑙更是成了天價商品,不少擁有這些物件的,甚至打算將這物件當作傳家寶一般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