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和我差不多?什麼我小孩子?你比我還小欸!”風允烈對著言禪衣那看小孩的眼神很是閃躲,但又莫名的喜歡。
“八公主本性不壞,像你一樣,雖然跋扈,但好好引導還是能做個好人的。”言禪衣想起八公主第一次罵自己時,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你是豬來,忍不住笑了笑。
望著風允烈那故作老成的樣子,又道,“不過那是她娘的事,跟我沒關係。但現在我是你未來長嫂,長嫂如母,隻好我來教你做人了。”
“……”風允烈不說話,隻是覺得,她剛剛是不是在罵人?
“我過幾日便要離開大周了,你如何教我做人?不如你嫁給我,隨我一起回大魏,那樣就有時間慢慢教我做個好人了!”風允烈對那句未來長嫂,直接忽略了。
“……想的倒是挺美。”言禪衣挑眉瞥了一眼風允烈那期待的小眼神,笑著道,“其實若是你願意,你哥哥也會好好教你做人的。”
他怎麼感覺這不是句好話?
“對了你那個小跟班郡主呢?你都不用管她的麼?”言禪衣覺得有些奇怪,那丫頭對著風允烈明明看的很緊,怎麼這幾日都不見蹤影了?
“她……我讓人先送她回大魏了。”風允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鼻尖。
他沒有解釋,畢竟事關女子的名節,他怎麼能把自己前些日子被文蘭郡主下了藥,差點被她輕薄了的事到處說呢?
他從前對文蘭郡主並不厭惡,甚至還對她有著妹妹的縱容。當然,也少不了為了迎合他母妃的期盼,而故作的親密。
他也曾想過,要娶了這個文蘭郡主的。畢竟她的身後是大長公主,勢力不容小覷,對自己爬上那個位置,總歸是有著助力的。
他雖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那個位置,但他總是願意去相信他的母妃,聽從他的母妃的。
可直到他中了那催情的迷煙,看到文蘭郡主衣裳半褪的爬上自己的床榻之時,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至少那一瞬間,他知道他不想要他的妻子是文蘭郡主。
“唔……”言禪衣沒想到文蘭郡主被送走了,想起未有塵說的關於明日宮宴的話,還是提醒道,“明日的宮宴你要小心些,彆著了旁人的道。”
原本有文蘭郡主寸步不離的守著風允烈,言禪衣倒不擔心風允烈會吃什麼虧的。
想著皇上對大魏的畏懼和討好,送人上未有塵的床榻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未有塵在皇上眼裡,就是個清心寡欲的和尚。
所以這風允烈,定然會成為皇上的目標。
若是真被皇上送人成功了,大周便極有可能會扶植風允烈去和未有塵爭那皇位。
“你擔心我?”風允烈笑的很是璀璨,雙眼裡全是期待的小星星,“那明日宮宴我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可好?”
“……你還是跟著你哥吧,他會好好護著你的。”言禪衣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她不想護著風允烈,隻是這人,明顯武力值比自己要高,自己拿什麼去護著?
況且明日的宮宴,她還要去應對皇後和沈國公府的報複呢,自顧不暇了都,又哪還能分神去管風允烈?
風允烈撇了撇嘴,又開口道,“你也要小心些,我聽說了一些你和沈國公府還有皇後的事,隻怕明日你也不會好過。”
“明日我就在人多的地方坐著,什麼也不吃,什麼也不喝。惹不起,我躲總行了。”言禪衣說的不以為意,其實心中還是忐忑的。
風允烈麵對的隻是被輕薄,她要麵對的卻是隨時有可能一命嗚呼,怎麼可能不緊張害怕?甚至以沈國舅對自己得仇恨程度,她死說不定還會連帶上她全家。
明日的宮宴,她現在就已經開始緊張了。
“這個給你。”風允烈從腰間取下一塊紅色的血玉,直接遞到了言禪衣的麵前,見她麵露抗拒之色,又循循善誘道,“這塊玉可以遇到毒物會發熱,你明日就不用餓著肚子什麼也不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