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看到樹下坐的這一堆人,話語便突然卡住了,再看見幾個黑衣男子手中的佩劍,兩人頓住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步,對視了一眼後,便直接掉頭跑走了。
那穿著華麗的女子從腰間扯下了帕子,一步一搖的走到了言禪衣和未有塵的身邊,卻是看也沒看言禪衣一眼,直直對著未有塵福了福身道,“小女子帶著丫鬟上山踏青,沒曾想遇見了山賊,一路逃跑至此,小女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言禪衣:???
什麼救命之恩?未有塵剛剛動過嗎?
“風流,丟走。”未有塵頭都未抬,但聞到女子湊近的幽香,卻是很明顯的蹙了蹙眉,十分不爽。
言禪衣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姑娘不按常理出牌,怕是沒想到未有塵卻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吧。言禪衣暗自打量著那突然亂入的少女,柳眉媚目,朱唇微啟著,讓言禪衣莫名的心中有些堵塞。
“公子……”那姑娘果然錯愕了,一時之間還沒想到要說什麼,後衣領已經被人給揪了起來。
“風流,”言禪衣出口喊停了風流,忍不住笑的說道,“彆扔出去了,去那邊樹下給姑娘生堆火吧。這麼大的雨,沒的淋壞了姑娘。”
風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未有塵,未有塵沒有說話,隻靜靜的望著火下的那個小土堆,好像真是餓極了在等著那未出坑的土豆一般。
風流見此隻能老老實實的將那姑娘和她的丫鬟一手一個的擰著,直接丟去了隔壁大樹下,還不忘隨手支了幾根乾柴過去。
“公子,小女子名喚呂青爭。”那姑娘即便是被風流擰著衣領,十分狼狽的樣子,仍不望將自己的名字告知那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子。
“小姐,難道不應該謝本……小姐的救命之恩麼?”雖然未有塵從頭到尾都沒抬過眸,但言禪衣也有些莫名的吃醋了。
“……”被擰著的姑娘總算是轉眸望了言禪衣一眼,一雙美眸中帶著些不屑,卻是不再說話了。
言禪衣:???
“這姑娘什麼來頭,你有頭緒麼?”言禪衣一直在觀察著那個姑娘,一身華服,眉目含春,麵容姣好,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即便是被凍的打起了噴嚏,也是優雅的用隨身攜帶的帕子掩了去,十分的……嗯,做作。
還有那被濕衣裳包裹著的曼妙身軀,讓言禪衣莫名自卑的縮了縮自己的小身板。
“……”未有塵有些不知道怎麼說,隻能繼續假裝餓極的樣子,十分心虛的說了一聲,“吃飽了再告訴你。”
言禪衣莫名的嗅出了些不尋常的味道,但是他現在不想說,她便也不願去逼問。隻是心口莫名的堵的慌,他有事隱瞞自己,為什麼?
言禪衣甩了甩自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的腦袋,告訴自己,該相信他的,他的人品或是他的承諾,都該相信的。
正好這時一個渾身淋透的暗衛擰了兩隻野兔子走了過來,還十分貼心的事扒好了皮處理完內臟的。言禪衣便也將自己的思緒停了下來,靜靜的接過未有塵串好了的兔子,便開始燒烤起來。
“公子……我家小姐也餓了,能不能勻點食物給我們?”那個丫鬟打扮的丫頭鼓足了勇氣才走過來。
其實這位呂青爭也並不是多餓了,隻是這烤肉的香味太磨人了。呂青爭可是看著言禪衣不知道丟進了一把又一把的什麼配料,那香味著實是勾人啊。
未有塵卻是像沒有聽見一般,直接從兔子身上掰下了一條兔腿,直接就送到了言禪衣的嘴裡,送之前還不忘貼心的在自己的唇瓣前吹了吹。
“你先吃,我把土豆挖出來先。”言禪衣聞著也很饞,隻是這裡這麼多人,隻有兩隻兔子,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吃了。
所以言禪衣便想著,先將土豆挖出來給大家分了,這樣自己吃肉應該也能吃的安心些。
言禪衣還在認真的挖著土豆,有些燙手的時候,她便將自己有些黑乎乎的手摸到自己的小小耳垂上去。那個嬌憨的模樣,差點讓未有塵笑出聲來。
一邊坐著的呂青爭遙望著那個對自己不理不睬的男子,卻是對那個根本不及自己美麗的小丫頭一臉的情意綿綿,她就湧生出一股子憤怒來。
她的身份……撇開她的身份不說,她這曼妙的身姿,她這美豔的麵孔,難道不是將那個小丫頭比到了塵埃裡去麼?他一定是因為在她的身旁,才不好意思抬眸看自己!他若是看上自己一眼,定然會被自己吸引,一見鐘情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