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祭酒點頭,他胃口不佳,隻吃清淡的青菜“先時,我家熾姐兒與戶部楊右侍郎之女楊小姐頗有來往。”
黃芪肖剛要去盛碗湯來潤潤喉的手頓了頓“你懷疑你家熾姐兒”
田祭酒立馬老不客氣地瞪眼“我指的是楊右侍郎之女”
黃芪肖繼續盛湯,盛完喝了口,合口味兒,便又連喝了兩大口,一碗湯見底“田女傅乃宮學女傅,楊小姐乃宮學女公子,有來往就有來往,有何怪哉”
“昨日下衙歸府,我心煩得很,連膳都未用便關進書房,你道最後是誰開解了我”田祭酒沒想黃芪肖答一答,問完便自個揭開答案“熾姐兒我家熾姐兒”
“田女傅一身才學,慧質蘭心”
“行了,你我何等交情何言這般虛的”
“什麼虛的,你家熾姐兒確實滿腹詩詞歌賦麼。”
“但她自來單純得很,對朝廷諸事可謂兩耳一閉然就在昨夜,她開解我的話兒,簡直與那老謀深算的狐狸無異”
“怎麼個無異法”
“形勢通透,言之篤篤”
“什麼形勢”
“去歲楊總督借我同連總督示好”
黃芪肖這回沒再往下接,他想著殷掠空頭回到山棚案發現場堪查後,便同他道的事關去歲楊總督送密信給田祭酒之事,那時他當場下令查,如今回想起來,他這嬌徒到底是從現場哪方麵堪查出此等關健信息來的
回頭得問問,細問
又想起夜十一自去歲便因為保殷掠空於浙江平安而與花雨田暗下做的交易,黃芪肖手一抬,指著桌麵的三菜一湯“你可知這忘返茶樓素來僅有糕點與茶,今晚招待你我,卻為何能有這麼一桌子菜你又可知老板周掌櫃是誰的人”
田祭酒怔住,事關嫡次女,來時滿心焦急,到時直搗主題,這一桌菜他是看到了,也吃進嘴吞下肚,可卻從未想過這問題,且黃芪肖突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轉問這個問題,問得風馬牛不相及。
但他了解黃芪肖,黃芪肖會突然這般轉問,定有黃芪肖的用意“不知。”
“莫家大少爺。”黃芪肖悠悠道出現今真正操控忘返茶樓的幕後之人。
“這與我說的楊右侍郎之女有何關聯”田祭酒沒明白。
黃芪肖道出一個闔京皆知的事實“莫大少爺自來心悅夜大小姐。”
這個田祭酒知道,他點頭。
黃芪肖又丟出重中之重“夜大小姐與楊小姐同住靜國公府三年,私交不淺,楊家又老早站營夜家。”
這個田祭酒也知道,他再次點頭。
這回點完頭,不必黃芪肖再一句一句往下敲,他已然全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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