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神記!
“外麵沒動靜了,是不打完了?”大春兒豎著耳朵聽著外麵沒了動靜,小聲問了一句。
就在福生要開口說話時,車子突然抖動了一下,一個黑色的東西頂著兩個嗜血的紅寶石眸子鑽進了車裡,在外麵火把的照應下,赫然是一顆猙獰的蛇頭。
“啊~~”
三個西羅婢看清來物後,三聲高亢嘹亮的尖叫聲瞬間響徹車廂,其中一人直接暈了過去,其餘二人倒地後退,靠在車腳顫抖不已。
“我耳朵!”大春兒捂著耳朵抽著涼氣,表情痛苦,就這三個叫聲,直接能當萬點暴擊用。
福生二人差點三人的叫聲嚇倒在地。
“這是福天?”王潔看著眼前猙獰的蛇頭,瞪大雙眼,不敢相認,當初還是一條會撒嬌的小蛇,如今已經殺人如喝水一般。
福生上前摸了摸福天的頭,有些無語地說道“福天的長相沒法變,它們長大了都這樣。”
“福天長得真快!”王潔聞言這才拍拍胸脯,但就算知道是福天後,如此的環境下看過去,仍是會膽顫心驚。
福生朝著福天笑道“福天,這次多虧你了!”
福天伸出蛇信舔了舔福生的手掌,緩緩退了出去。
剩餘兩個西羅婢好像見鬼一般,嚇得紛紛暈了過去。
“大春兒駕車,接著趕路,累了喊我,今晚不能停。”福生深吸口氣,沒去管西羅婢三人,開始閉目養神。
大春兒抽抽鼻子,笑道“得嘞。”走出車廂的時候還是被現場的打鬥痕跡嚇了一跳,火把四散仍在地上,幾處模糊蛇鞭打的痕跡深深刻在了地上,隻是沒有半個人影。
一行六人繼續趕路,就在半個時辰之後,停了下來。
“怎麼了?”福生見車不動了,趕忙問道。
“這馬不走了,估計是累了,咋辦?”大春兒甩了甩韁繩,馬就站在原地,打了個響鼻,一步也不肯邁。
“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生說道,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看著站在原地睡覺的馬,真是無了個語。
“走著唄。”王潔建議道。
“車上還三個人呢!”大春兒說道。
“那不能就在這兒待著吧?”王潔瞪向向大春兒。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就不怕晚上有鬼嗎?”大春兒開始嚇唬王潔。
“鬼?有神我信,我看你是鬼吧?”王潔毫不示弱,跟大春兒吵了起來。
福生皺起眉頭,四周一片漆黑,隻有馬車上掛著的火把在燃燒。
“福生,咋辦?”大春兒跟王潔吵累了,隻得看向福生。
“就地休息吧,沒轍了。就算走著趕路,她們三個身體困乏,又受了驚嚇,怕是走不了多遠。”福生歎了口氣,“我守前半夜,一會兒叫你。”
“我守前半夜吧。”王潔說道,“你好好休息,福春守下半夜。”
“得嘞!”大春兒也不矯情,拉著福生就上了車。
野外的晚上黑漆漆,風兒滑過草木風簌簌,月明星稀天雲悄悄。
一夜相安無事,天色蒙蒙亮六人繼續趕路。
“好家夥,我都感覺我沒睡著。”大春兒打個大大的哈欠,這小子說是守夜,其實就是坐著打瞌睡,此時正睡眼惺忪地駕著車。
馬車一陣晃動,三名西羅婢相繼醒來,發現相安無事才不好意思地給幾人道著謝,差點又把福生給看吐了,這細聲軟語地簡直比以前的姐姐們還姐姐們。
王潔冷眼看著三個從昨晚昏睡到現在的西羅婢,冷哼了一聲。
“我來駕車吧,你再睡會。”福生受不了鶯鶯燕燕,趕忙走了出來。
“也行。”大春兒吧唧了一下嘴,又休息去了。
福生從懷中掏出地圖辨彆了一下方向,看了眼天色,心裡盤算了一下,隻要今天無事的話,這三個西羅婢應該就算暫時安全了,到時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也算沒了後顧之憂。
隻是,福生越想越覺得昨晚的夏大漢有點不對頭,那身板比李壯大哥都硬,外家功夫更不用說了,這要放到軍隊中絕對是把好手,隻是為何落草當了匪寇?雖說現在有些戰亂,但官府那邊要收剿這些匪寇的話根本用不了多少軍隊
就在福生胡思亂想之際,前方不遠處塵土飛揚,傳來陣陣馬蹄踏地之聲。
福生見狀皺起眉頭,這麼快,應該是昨晚那夥人。
“怎麼了?”王潔見福生停下車,探出頭問道,當看到遠處塵土飛揚時,小臉馬上寒了起來,拿著短劍來到外麵。
車內三個西羅婢看到車外的景象,原本剛剛紅潤的小臉兒瞬間又蒼白了起來,不知道今天又會有什麼麻煩。
“一會兒能不打就不打。”福生靠近王潔低聲說道。
王潔沒有回話,瞥了福生一眼,點點頭,福生這家夥肯定又想到了什麼歪主意。
“籲!”
一聲熟悉的吆喝聲之後,熟悉的麵孔露了出來,正是昨晚勇猛的夏大漢。此時夏大漢位居第三,前麵兩位首位是一名長相凶狠的男子胡烈,第二位是一位白淨的男子胡忠。
“胡大哥,胡二哥,車上的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幾個人。”夏大漢此時臉色有點蒼白,想來昨晚應該是被福天照顧得很好。
“你說的竹葉青就是跟著他們幾個的?”胡烈問道。
“正是!”夏大漢趕忙說道。
“先帶上山,把竹葉青引過去,這裡太顯眼了。”胡忠看著馬車說道。
“你去吧,老熟人了。”胡烈朝夏大漢揚了揚下巴。
夏大漢聞言揮了下手,帶著十來號人又把馬車給圍了。
“小子,識相的跟我走,省得不必要的傷亡!”夏大漢朝福生咧嘴一笑,仿佛忘了昨晚發生的事了。
福生摸摸下巴,一個夏大漢就不好搞,再加上為首的那兩個人,就算把福天叫過來,怕是也不好保住六人安全,眼下最好還是跟他們進山,再想辦法。
“我肚子疼,想去方便,等我方便完就跟你走!”福生突然捂著肚子臉色吃疼的叫道。
“最好彆跟我耍什麼花樣,快去快回!”夏大漢聞言眉毛一挑,竟然沒有拒絕。
“喂,夏桑,那個小子乾什麼去了?”後麵的胡烈見夏大漢竟然放走一人,趕忙喊道。
夏大漢訕訕一笑,說道“那小子要拉屎,憋不住了!”
“你讓他拉車上不就好了?”胡烈皺了皺眉,然後策馬走了過來,朝著夏大漢搖頭笑了笑,“你的菩薩心早晚害了你,跟你說了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