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改!”夏大漢趕忙抱了抱拳。
福生走在不遠處褪去褲子蹲在草木中,眼睛卻一直盯著來時的方向。
一刻鐘過後,夏大漢皺起眉頭,策馬走了過去,當看到福生還蹲著時,笑道“小子,你這是嚇尿了還是嚇屎了?”
“噗~~”
福生紅著臉用屁股回應了一下。夏大漢真懷疑這個家夥是不是專門等自己過來才放的,就要再出演嗬斥時,突然望向昨晚的方向,那邊遠遠出現了兩個模糊身影。
在夏大漢之前,福生已經注意到那邊的二人,隻是拖著時間讓那兩人靠近一點,千萬彆看走了眼。
“提褲子,走人!”夏大漢嚴厲地向福生吼了一聲,看到遠處二人停在遠處,冷哼一聲。
福生用草木解決了一下,快速提上褲子就朝夏大漢跑去。
“一會兒老實點,我就在旁邊盯著你。”夏大漢看著福生小跑過來,皺起眉頭,不知道這兔崽子想乾嘛。
福生跑進夏大漢,在其目瞪口呆下直接用手在其腿上抹了抹,嘿嘿一笑,跑回了車裡。
胡烈見夏大漢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趕忙喊道“夏桑?”
夏大漢這才臉色鐵青的勒馬轉頭,親自去駕車帶著一行人往山寨的方向行去。
“怎麼有點臭,福生你吃屎了?”福生回道車裡,大春兒就抽了抽鼻子,驚訝地看向福生。
福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們去夏大漢的豪宅做客,去了儘量少說話,見機行事。”
“彆看了,打不過。”福生見王潔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麵,說道。
“難道就這樣被帶進去,現在拚命還有一線生機,要是進去了,可就真入了狼窩,不好出來了。”王潔急忙低聲說道。
“現在也一樣,就算能跑,代價也很大。”福生說道,“一個夏大漢就夠我們喝一壺了,更何況還有兩個不知底細的人。”
“萬一進去之後,人更多怎麼辦?”王潔問道。
“呃,倒是有那種情況。”福生說著點了點頭。
王潔無語了,不在說話,靠著車休息。
三個西羅婢的心情又是跌宕起伏,從剛開始看到一窩匪寇出現就膽顫心驚,現在聽著二人雲淡風輕的虎狼之詞身軀忍不住瑟瑟發抖,這要是進了土匪窩,怕是會比死了更慘。
“小恩公,我們還不如死了算了,進去之後怕是想死都難了。”其中一個西羅婢開始輕輕啜泣道。
“這個進去之後還真說不好。”福生猶豫了一下說道。
“嗚嗚~~”
三個西羅婢聞言都是輕輕抽泣起來,嚇得麵無人色。
“看你乾的好事!”王潔瞪了福生一眼,嘴巴張了張,卻不知如何開口,隻得長出口氣,閉目養神。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山中城寨而去,大約半個多時辰後,車子總算停了下來。車上愛吐的那個西羅婢撩開車簾還沒下車就吐了起來。
“下車!”夏大漢嫌棄地皺了皺老臉,先前有福生抹屎,後有小娘們兒嘔吐,今天真是不知道倒了個什麼黴。
福生車發現車停在了一個庭院中,裝修極簡,木房土路武器架,荒草殘壁碎酒壇。遠處相距不遠還有很多庭院
“可以啊這裡。”福生打量了一番,說道。
“恁多屁話!老實待著!”夏大漢一巴掌拍了下福生的腦袋瓜子,發現後者吃疼後,這才大笑一聲。
在福生四處張望之時,胡家兩位當家待著不少人走了進來。
“竹葉青是誰的?”胡烈打量著眾人,那三個蓬頭垢麵的女人有點古怪,汙垢脫落之處明顯有著幾處嫩白,這三個小家夥雖小,但沒有多少畏懼,六個人在一起,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的。”福生往前走了兩步。
“叫來看看。”胡烈說道。
“蛇是夜間動物,而且昨晚打得有些累,怕是得晚上了。”福生苦著小臉兒說道。
“晚上也可以,什麼時間?”胡烈聞言倒有些高興,因為後麵準備的時間還很長,在自己的地盤,不信這幾個人到了晚上就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子時。”福生回道,“我有個條件,不準動我的幾個朋友,我到時一定把竹葉青喊出來。”
“子時見。”胡烈倒是有著幾分欣賞福生的勇氣,一個小孩進了土匪窩竟然還能臨危不懼,與人討價還價。
福生幾人被關在院子裡,倒是有些無聊。
“福生,你這次能告訴我什麼計劃嗎?”王潔問道,上次還真沒想到福生會叫福天來幫忙,但這次的話,福天如果來了可能真有點凶多吉少。
“隔牆有耳,晚上自然見分曉,到時候有機會多牽幾匹馬溜走,看好三個姐姐,我和福天可能會晚一些下去,如果兩刻鐘還不見我和福天,你們可以先前往楓葉林。”福生想了一下說道。
“你不會亂來吧?”王潔有些擔心地問道。
“今晚也有可能到不了子時,隨時做好準備,有時間多睡會,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福生囑咐眾人抓緊休息,今晚勢必會有一場打鬥,而且論實力的話,福生不太看好山寨這邊,除非這兩個當家有著驚人的實力。
三個西羅婢就在院裡休息,都沒敢進屋,隻是坐在地上相互依靠著休息。福生三人則進屋躺在臟亂的床上倒頭就睡。
太陽從東到西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天色由淡黃轉為暗紅。當如血般的殘陽徹底埋入山下,早已在半空等候如彎鉤般凜冽的弦月開始初現崢嶸。
亥時,胡家山寨上上下下都已在福生的院子外麵裡三圈外三圈準備就緒。這些家夥倒是用了一手好心思,就等著當家的一聲令下。
夏大漢麵無表情地看著福生幾人的小院,不知道是不是在看那三個西羅婢。
“這是什麼味道?”王潔捂著鼻子,皺起眉頭,外麵酸臭交加,不知道這群家夥在外麵乾嘛。
“一會兒就按我說的辦。”福生再次交代了眾人一番。
“福生,你確定不用我們留下幫你?”王潔不知道問了多少次。
福生抿嘴搖了搖頭,繼續告誡道“夏大漢的身手遠遠在我們之上,加上兩位當家的,再加上那一邊的人馬,今晚真不好說能平安的逃出去。”
“你說的那邊是哪邊?”王潔問道,“白天問你就不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福生湊到王潔耳旁說了幾個字,然後王潔瞪大眼睛看向了西羅婢那邊,把三人嚇得夠嗆,以為自己犯什麼錯了。
幾人低聲說話之際,時間緩緩來到子時,此時月明星稀,萬裡無雲,地上如鋪了一層乾淨的銀霜,隻等血流成河。
山寨的大門緩緩被推開,數個蒙麵人手握白刃湧入,快速向四麵八方行去,隻見其身法矯健,行動迅速,看他們的走向,赫然是奔著包圍山寨而去。
但是山寨此時已是火把通明,蒙麵人的身影不久就被山寨的小嘍囉發現,高聲疾呼之聲瞬間響徹山寨。胡家二位當家沒想到竟然敢有人夜襲山寨,當即一聲令下,夏大漢和大當家胡烈當即率領多一半的兄弟向蒙麵人殺去。
“嘶~”
院中的福生聽到外麵的打殺聲,嘴角微揚,嘴唇微張,一道森寒的嘶鳴聲在月明星稀的夜晚猶如號角一般,吹響了這次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