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天!走!”福天抱起丹純,朝遠處的福天大喊了一聲。
“福生,丹爐!”丹純還沒從煉丹中緩過勁兒,當看到周圍從地下爬出的骷髏和乾屍時尖叫了起來。
“彆管丹爐了!”福生見福天抬起蛇頭,揮了下手,身上的雷光瞬間變得璀璨起來,朝著遠處的大陣疾行而去。
“咿呀~”福生懷中的丹純被福生身上的雷電電得咿呀出聲,身子不住顫抖。
“丹純,堅持下!”福生疾行的過程中,瞄了一眼四周的情況,這些骷髏和乾屍才剛剛冒出肩膀,足夠趕到大陣了。
等快趕到大陣時,福生有些傻眼了,地下的骷髏和乾屍是仍在往外爬著,可山上的乾屍已經將兩座大陣團團圍住了,山上的三個高大黑影依舊站在原地。
福生看著山上的三個高大黑影,臉色瞬間凝重起來,這三個大家夥不出意外應該需要靈將的實力才能將其肉身摧毀。
“福生。”懷中的丹純叫了一聲。
福生深吸口氣,抱著丹純,兩個眸子看著不遠處的情況快速抖動,片刻之後,福生深吸口氣,轉身再次向進入密藏的地方跑去。
“咿呀~”
“福天,回去!”福生見福生往這邊疾速遊來,趕忙喊了一聲。
福天一個急刹車直接把地上已經露出大腿的乾屍撞飛一片。
“嘶~”
“彆問了,快走!”福生臉色焦急地喊了一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骷髏和乾屍已經從地底下都爬了出來。福生的身影沒有絲毫停頓,硬生生地將沿途的乾屍撞飛,骷髏撞碎。一刻鐘過後,福生將丹純放回了原來的地方,問道:“你乾坤物中還有武器嗎?”
“呃...”
丹純仍在翻著白眼兒輕輕顫抖,沒有從雷光的麻勁兒中緩過來。
“呼~”
福生輕輕咬牙,靈力快速包裹住拳腳,朝近處緩步向這裡靠近的骷髏和乾屍大軍展開了攻勢。
“嘭嘭~”
福生快速朝著近處的骷髏揮動拳腳,每一拳下去都會將拳頭附近的骷髏砸得骨頭亂飛,快速將丹純周邊的骷髏大軍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帶,福天這時終於趕了回來。
“福天,看好丹純!”福生一躍跳回丹純身邊,掏出驚雷,麵色焦急地快速畫陣。
“嘶~”
福天一記尾鞭將身邊的骷髏甩得骨頭亂飛,快速在二人周圍搖擺起來,不時甩動尾巴將一片骷髏架子甩飛,不時碩大的蛇頭撞翻一片骷髏,一片片骷髏在福天的撞擊和抽甩四散倒下成為了一堆骨頭。
“嗡~”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響起了陣法完成的嗡鳴聲。
福生快速啟動陣法,無數藤蔓種天而起,將二人的身影包裹了進去。
丹純此時也恢複了神智,趁藤蔓未遮住視線時,向外看了一眼,看著四麵八方朝這裡湧來的骷髏大軍,驚叫了一聲,驚呼道:“福生,我們怎麼不去山那邊了,怎麼又回來了?”
“你還有武器嗎?”福生趕忙問道。
“還有兩把長劍,是你讓我帶...”
“給我!”福生趕忙說道,“你就待在陣中,福天在外麵保護你,千萬不可出陣!”
福生接過長劍,直接跳出大陣,看著四周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骷髏和乾屍大軍,深吸一口氣。
“福天,保護好丹純!”福生朝撞飛一片骷髏架子的福天喊了一聲,手中的長劍燃燒起青色的靈力火焰,一劍揮了下去,巨大的劍芒連帶塵土直接將一片骷髏攔腰斬斷,骨頭亂飛,骷髏大軍瞬間倒下一片。
“嘶~”
福生身上雷光閃爍,快速朝前麵衝去,長劍不斷發出劍芒,將一片片骷髏和乾屍砍倒一片。雷光的“劈啪”聲,長劍揮舞的鏗鏘聲,劍芒砍到骨頭和乾屍的清脆聲,骨頭散架的“嘭嘭”聲,乾屍倒地的沉悶聲不斷響起。福生在茫茫多的骷髏和乾屍大軍中不斷向前揮出劍芒,身上的雷光愈發璀璨,緊隨劍芒而行,在兩刻鐘過後,終於抵達了陣前。
此時的火陣已經有些紊亂,裡麵的火勢已經出現了一片大一片小火勢不均的樣子,四周的乾屍仍在源源不斷地向大陣中湧入。福生看著四周快速朝自己湧來的乾屍,胸膛起伏了一下,雙腳點地,直接跳進了火陣之中。
“我靠!”
福生腳還未落入陣中就看到一道巨大的棍影朝自己砸來,趕忙旋轉身體向旁邊一跳,驚呼出聲。
“大哥,你這是睡了一覺才來嗎?”大春兒雙手握棍,棍棒身上顯現出一道巨大的棍棒虛影,直接朝一片身上燒起來的乾屍砸了下去。
“嘭!”
一大片乾屍瞬間被砸倒在地不起。
“欻~”
福生趕忙揮舞長劍將一側的乾屍群攔腰斬斷,與大春兒背靠背站在了一起,掏出驚雷,快速補強陣法。
“福生,外邊兒什麼情況?”大春兒大口地喘著粗氣,來不及擦拭臉上落下的汗水,又是一棒子揮了出去,又一片乾屍被砸倒。
“轟~”
低迷的火勢瞬間衝天而起,入陣的幾處乾屍焚燒了起來,發出“劈裡啪啦”的爆竹聲,大春兒的壓力瞬間小了不少。
福生看著四周如堤壩一般堆起的乾屍屍體,說道:“外麵已經被乾屍團團包圍了。”
大春兒朝四周看了一眼,問道:“嫂子呢?”
“丹純在我們進來的地方,那裡的骷髏弱一些,有大陣和福天保護,問題不大。”福生收起驚雷,再次揮出一道劍芒,一大片乾屍應聲倒地。
“後邊兒咋辦?”大春兒問道。
福生聞著刺鼻的氣味,看著四周的黑煙,皺起眉頭。
“你來吧,我歇會兒。”大春兒一屁股坐下,抹了把臉,“你能不能把火調小一點兒,太熱了。”
“你要是想死,我就調小。”福生開始揮動長劍把衝過來的乾屍一一砍到。
“我們回去,幫福天搞些花。反正那三個大家夥守在密藏出口不下山,咱們把這裡的骷髏和乾屍吃淨,然後再想出去的事。”福生說道。
“福生啊,好兄弟!這個時候不想著怎麼逃命,還要去采花?”大春兒聞言震驚了,“這裡的骷髏和乾屍加起來至少幾十萬,你怎麼吃乾淨?炸著吃,蒸著吃,還是燉著吃?”
“哪有那麼多,我看著和外麵樊將軍的大軍差不多,應該不過十萬,你眼和腦子一樣瞎?”福生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揮出一道劍芒將近處的乾屍斬倒一片。
“不過十萬...你真是瘋了...”大春兒感覺胸口有點悶。
“甭廢話,撤!”福生說完直接撤去陣法,身上泛起雷光,踩在麵前的乾屍堆上,雙手舉劍高過頭頂,長劍上的靈力火焰猛地暴漲,仿佛整把劍都在燃燒。
“鏘~”
福生蓄勢完成後,猛然揮下,一道舉刀的刀芒帶著破風聲把前麵的屍群直接辟出了一大片真空地帶。福生身上雷光暴漲,快速向前行去。
“你大爺!”大春兒見福生竟然招呼都不打就撤去陣法,打了一個激靈,快速提起棍跟在了福生後麵。
不到兩刻鐘,二人再次回到了進入密藏的地方。此時的福天正在繞著大陣打轉,蛇頭不時撞向一片骷髏,瞬間一堆堆骨頭散落在地。大陣的邊上已經擠滿了骨頭,不過比較尷尬的是,這些骷髏隻是單純地往裡硬擠,都被藤蔓擋在了外麵。
“去采吧,我布陣。”福生清理出一個通道,向大陣中走去,藤蔓快速扯開一個身位然後閉合。
“我靠!福生,你還是人嗎?”大春兒看著福生又丟下自己,叫喊了幾聲,一棒子狠狠擊飛一片骷髏,朝著福天喊了一聲,“福天,老子這可都是為了你,你可要記得老子的好!”
大春兒跟在福天身旁,趁著福天攻擊骷髏的間隙,將地上的葬紅花收入乾坤物。
“嘶~”
福天歪過蛇頭看著跟在一旁的大春兒,發出了一聲嘶鳴。
“知道老子真心對你好了吧!”大春兒顯然沒聽出來福天說的什麼話。
兩刻鐘過後,福生在藤蔓大陣周圍布置了兩道火陣,三座大陣成掎角之勢。
啟動完陣法後,福生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朝一旁的丹純說道:“咱們得在這兒待上幾天了。”
“沒事兒,我帶了很多吃的。”丹純說完,手中憑空出現幾塊糕點。
“西山城買的?”福生驚訝地看著丹純,胡亂地塞進了口中。
“路過的地方都買了。”丹純吞了口口水,再從乾坤物中取出幾塊,小口吃了起來。
“我去換大春兒。”福生休息了片刻便走出了陣外。
福生本以為大春兒在外麵已經累得氣喘如牛了,沒想到這個家夥正優哉遊哉地跟在福天一旁一邊撿著葬紅花,一邊一手操著棍棒打爆一個骷髏,四處的骷髏大軍不斷被福天掃成零散的骨頭。
“進去歇會兒。”福生手中亮出長劍,注入靈氣後,快速朝旁邊一劃,一道劍芒直接帶走一片骷髏。
“可算良心發現了。”大春兒抽了抽鼻子,晃悠地走進了一處火陣之中。
“福天,你也進去歇會兒,不著急。”福生朝福天喊了一聲。
“嘶~”
福天嘶鳴一聲,朝不遠處的另一處火陣遊去。
福生看著周圍茫茫見不到頭的骷髏海洋,深吸口氣,快速揮動長劍沿著大陣周圍清理有些傻傻靠近的骷髏架子。
經過一番輪換之後,兩人一蛇都回到了藤蔓大陣之中。
“天還沒黑,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大春兒收起棍棒,念叨了一句。
“睡吧,應該不早了。”福生說道。
“這能睡著?外麵那群骨頭架子咋辦?”大春兒問道。
“安心睡,陣法我來補強。這群骷髏好說,主要是山上的那群乾屍。”福生皺起眉頭。
“這乾屍真怪,身子壯得離譜兒,都能把我手震麻!”大春兒躺了下去。
“清理山下的這片乾屍和骷髏應該會用上不少時間,好好休息,後麵還有硬戰。”福生說道。
“大哥,你真打算要把這片東西清理完再出去啊?”大春日聞言再次震驚了,以為福生之前是說在說笑。
“恩,這些葬紅花出了此處再找可就難了。”福生轉過頭看向福天。
“十萬大軍,大哥!就算伸著脖子讓我們砍也得砍上好長時間吧,你確定我們能活到那個時候嗎?”大春兒瞪了一眼賣乖的福天。
福生聞言眨了眨眼,說道:“我們後麵留一些骷髏,這樣還輕鬆一些。”
“留一些?留著下崽兒?”大春兒偏過頭問道。
“把骷髏留一些在外麵包住陣法,擋住那群靈尉級彆的乾屍,不然把跟傻子一樣的骷髏清完,後麵那些乾屍豈不是破陣更容易。”福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大春兒,“而且我們要換幾次地方。”
“擋住乾屍我能理解,換地方又是乾嘛?”大春兒問道。
“你是不傻?這片骨頭架子堆起來,誰也進不來,不得換地方重新布陣嗎?”福生真懷疑大春兒這個腦子是咋長的。
“得,你聰明好吧,你厲害!”大春兒歎了口氣,看向一旁的福天,“福天,老子受這麼大罪,可都是為了你,你可得記住老子對你的好,老子可從沒對一條蛇這麼真心過!”
“嘶~”
“哈哈!”福生聞聲笑了起來。
“他說啥?”大春兒問道。
“福天說用不著,你現在可以出去了。”福生笑道。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白眼兒蛇,良心讓狗吃了...”
丹純手中出現幾顆丹藥,朝一旁盤踞的福天遞了過去。
“嘶~”
福天伸出蛇信,一口卷了進去。
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中,福生換了十多處地方,原本密密麻麻的骷髏大陣隻剩下大陣周圍的一大圈,骷髏大軍後麵的乾屍大軍被清理了多半,局勢正在按照福生的意思向前發展。
“再來三次差不多了。”福生踮起腳看了一眼外麵的乾屍群。
“我歇三次,不行了,現在一看到骷髏和乾屍就想吐。”大春兒說著就乾嘔了起來。
“完事兒再歇。”福生說道。
“福生,我承認你是牲口,我可不是。”大春兒臉色有些蒼白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