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罡與福生處的切磋結束之後,眾人的目光放在了另一場半決賽,紅莎與段尚武的擂台上。
段尚武此時正在站在擂台一邊輕搖百獸扇,狀態十分悠閒,因為五隻金色的巨獸已經把紅莎團團包圍,但並沒有發起進攻。紅莎此時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看著四周圍而不攻的五獸,十分無奈地甩了下長鞭。在這期間嘗試了很多次,但凡自己發動進攻就會被五獸圍攻,雖然自己每次都會帶走一兩頭巨獸,但局麵很快就會被段尚武輕搖百獸扇召喚出新的巨獸補上空缺所扭轉。即便是有機會攻出包圍圈,與段尚武糾纏片刻,還會再次被緊隨其後的巨獸包圍,再次陷入包圍圈。這種明顯有些實力碾壓的困獸之鬥,看起來雖然沒有那麼光彩,但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已經做得很好了。
“這扇子好牛啊,我以後也要搞一把!他家還有賣的嗎?”大春兒看著段尚武的百獸扇,十分垂涎。
“你當買包子呢?段尚武的百獸扇是段家的傳家寶,你除非早點投胎,下輩子姓段!”趙脫兔哼道。
“看來你真想過了。”大春兒露出傻笑。
“活膩歪了!”趙脫兔睜大雙眼,滴溜溜的大眼睛更像兔子了。
福生看著場上的巨獸和段尚武的百獸扇,陷入沉思。這五頭巨獸明顯要比之前召喚的巨獸厲害很多,而且看段尚武悠閒的姿態,分明後麵還有足夠的巨獸對付紅莎。這說明了一點,段尚武的實力又有精進,根據其之前靈尉巔峰的實力,可以推測出現在應該是一腳踏入了靈將了。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會和段尚武會師決賽,到時場上應該就不隻這五頭大家夥了。想到這兒福生不禁有些好奇,段尚武究竟能召喚出百獸扇上多少隻金獸,到時場麵一定很壯觀。
片刻,福生盯著場上的巨獸,突然笑了起來。
“畜生,你笑什麼,紅莎都快輸了。”趙脫兔看向福生。
“甭管他,他就是個神經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大春兒說道。
福生抿起上唇,笑著搖了搖頭。
“恩?”趙脫兔朝福生的臉蛋兒伸出兩隻手,快速捏了起來。
“哎,有話好好說嘛!”福生含糊不清地說道,同樣滿臉無奈。
“說!你剛才笑什麼?”趙脫兔停下雙手。
“下午你就知道了!”福生嘿嘿笑出了聲。
“下午,下午是吧?我讓你下午!”趙脫兔揉得更起勁兒了。
趙處子看著身邊這一對活寶,笑著搖了搖頭。
楊平看著台上,表情嚴肅,一言不發。
台上的紅莎抹了把汗,再這樣下去會被活活拖死,還不如放手一搏,即便是輸了也心甘情願。
“嗤~”
紅莎雙眼一凝,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靈力瘋狂地朝長鞭湧動。青色的靈力灌注長鞭之後,長鞭通體發出紅色光芒。很快,紅色的火焰從紅莎手握的地方快速亮起,然後瞬間傳遍整條長鞭。在靈力的不斷加持下,長鞭上麵的鱗片開始如活物一般緩緩蠕動,鞭尖不時會噴出了一朵火花。
“喝!”
紅莎嬌喝一聲,將長鞭緩緩舞過頭頂,火焰燃燒的聲音和破風聲瞬間交織在一起,空氣稍稍有些模糊。紅莎看準眼前的一頭巨虎,手腕一轉,長鞭在空中繞了一圈蓄勢之後,狠狠抽向金色老虎的腦袋。
“嘭!”
一聲清脆的鞭聲過後,金色老虎還未做出任何動作便瞬間碎為了滿天的靈力光點。紅莎再朝旁邊一甩,同時抽爆一頭巨象。趁著兩獸消失的空隙,紅莎目光看向遠處,飛身朝不遠處的段尚武衝去,長鞭在地上留下了一串黑色的燃燒痕跡。
段尚武見狀快速搖了搖百獸扇,百獸扇通體亮起金黃光芒,上麵一頭牛的畫像輕輕蠕動了一下。段尚武手握百獸扇向前一甩,隻見一道金光一閃,一頭金色巨牛直接從百獸扇閃現到了擂台之上,金色巨牛發出一聲低吼,邁開四個蹄子朝著衝來的紅莎轟然衝去。段尚武再搖百獸扇,上麵一頭狼的畫像輕輕扇動。隨著段尚武輕輕一甩,一頭金色巨狼從百獸扇躍然而出,金色巨浪兩隻舉爪撓了撓地麵,兩隻金色眸子看向衝來的紅莎,發出嗜血的光芒,嘴角的金色的涎水滴到了地上,仰天發出一聲長嘯之後,緊跟在巨狼之後向紅莎衝去。與此同時,紅莎後麵的一熊一豹一蛇向前麵的紅莎追去。
紅莎一鞭子抽向前麵的巨牛牛頭之上,燃燒著紅色火焰的長鞭瞬間便把牛頭硬生生打得凹陷了進去,不待牛頭發出慘叫,紅莎第二鞭已至。
“嘭!”
第二鞭抽在了牛頭同樣的位置,巨牛的身體快速膨脹,裂縫快速爬滿全身,不等人細看,瞬間龜裂開來,然後發出一聲巨響,化為了滿天的靈力光點。就在紅莎接連發出兩道長鞭的同時,後麵的巨狼先至,朝紅莎撲了過去。紅莎膝蓋向前一頂,身體向後倒去,同時一手揮動長鞭朝著巨浪的肚子就是一鞭。
“啪!”
長鞭打在巨浪肚子上,震出一片裂紋,但巨狼並沒有就此散去,同時後麵的熊豹蛇已經擋在了紅莎前麵,將紅莎包圍了起來。段尚武再搖百獸扇,一頭金色巨鱷緩緩從百獸扇中爬出,五頭巨獸再次包圍了紅莎。
“啪!”
紅莎毫不畏懼地舞動長鞭,散發著紅色火焰的長鞭不斷啪啪作響,如鞭炮一般響徹擂台。
場下眾人見狀紛紛發出噓聲,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嘛!憑著一把破扇子,想著以獸海戰術,活活把紅莎耗死在台上,這分明就是連禽獸都不如。
“畜生,你下午對陣段尚武有沒有把握?”趙脫兔看著場上不斷出現的金色巨獸,有些擔憂地看向福生。
“不跟你說了嘛,下午就知道了。”福生笑道。
“哎,我這暴脾氣,還不說是吧!”趙脫兔說著又動上了手。
遠處的趙懷生看著台下嬉戲打鬨的二人,眉頭微皺,福生應該是前不久與煉丹殿的一個弟子成婚了,怎麼這會兩個人還沒大沒小地胡鬨。
福生見趙懷生看來,一邊連忙按住趙脫兔雙手,一邊趕忙正襟危坐。
一旁的楊平看到台上的情況,歎了口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段尚武應該是一腳邁進了靈將的大門了,不然台上的優勢不會如此之大,紅莎到現在都沒對其造成什麼威脅。”趙處子說道。
“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還是沒追上他。”楊平看著台上輕搖百獸扇的段尚武,有些不服。自從上上次年賽以後,自己一直把段尚武當成了自己超越的目標,不為彆的,就想讓紅莎知道自己要比其他男子更為出色,後邊這麼長時間自己也是這麼做的。這次年賽雖然沒有對上,但看現在的模樣,自己還是沒有追上他,心中除了有些不甘,還有些酸楚。
“人家天賦本來就不弱,你想要追上他,就得比他更努力。”趙脫兔說道,然後把福生的臉拉到了自己懷裡,扯向楊平這邊兒,“多跟這個畜生學學,這才入宗多長時間,已經從曾經一個十足的畜生成長到現在能殺入內門個人賽決賽了。”
楊平和趙處子都看向臉被扯得有些大的福生,各自搖搖頭,福生跟段尚武比起來,那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變態。福生這個家夥簡直沒辦法用常理來研究,好像從進入外門開始便有些起飛的跡象,入內門後更是史無前例以新晉內門弟子的身份獨居一殿,不用人教,心法都自成一派,好像宗派裡還默許他這麼做,平常不顯山不漏水,好像讓人忘記了有這麼一號人存在。隻有到了年賽個人賽的舞台上,頭角一露,方知此人崢嶸,才會一鳴驚人,就跟趙脫兔和蘇可說得一樣,畜生和牲口才是福生的標簽。
福生感覺臉被拉扯得有些酸了,一口口水順著嘴角流到了趙脫兔的手上。
“你!”趙脫兔沒想到剛誇完福生,這個畜生就做出了人乾不出來的事兒,嫌棄地一把把口水塞回了福生嘴裡,然後堵住了福生的嘴......
“唔~哼~唔~”
福生嘴巴被堵著隻能瞪大眼睛發出類似豬叫的場景把幾人都給逗笑了。
紅莎與段尚武的擂台上不出意外地,紅莎被消耗到放棄了比賽,這也是男女弟子同台的最優結果。在段尚武的理解中,這是兩人相對最好的結果,一旦紅莎真要拚命,怕是最後的結果會很難看,還好紅莎的選擇較為明智。
午飯過後,福生拎著兩個大菜籃子回到了小院兒。
“福生,你沒吃飯嗎?”丹純看著兩個大菜籃子問道。
“吃過了,是給福天的。”福生看著趴在院子裡無精打采的福天,露出了一個討好的微笑。
“福天吃菜?”丹純驚訝道,據自己所知,福天一直被大春兒帶著去玄極宗後山捕食,怎麼這會福生竟然帶著這麼多菜喂食。
福天活動了一下又大了不少的身軀,偏過了頭。
福生見福天不願搭理自己,尷尬地笑了笑,把大菜籃子放到福天旁邊,掀開了上麵的布。頓時一股烤肉的香味撲麵而來,福天回頭看了一眼之後便把大腦袋轉了回去。
“福天,我這麼著急修煉也是為了儘早下山。趙宗主給我下了死命令,靈將之前不準我下山,所以這些時間我才沒照顧你,我這也是為了你呀!為了我們能儘快下山,我這些天吐了好幾次......”福生把菜籃中的大盤的烤肉放到了福天麵前。
福天乾脆把大腦袋放到了地上,任憑福生忽悠。
“哈哈!”丹純見福天對福生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笑出了聲,“誰讓你平常隻顧著修煉不理福天,這下好了吧!”
福生再勸了幾句,發現福天仍不為所動,這下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