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下山_生神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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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下山(1 / 2)

靈將之後本該下山尋仇,然後此生可能浪跡江湖,遊曆天下;可能與丹純隱居在深山老林,尋一處世外桃源,琴瑟和鳴;可能會多尋密藏,做一個獵寶人,得一些龍骨,修複石龍;也可能會麵對皇室無休止的追殺,終生不得安寧。

福生突然有些惆悵,腦中對人生對了許多疑惑,好像大仇得報之後,自己的人生將失去一直奮鬥的意義。人生到底是什麼?活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該以何種心情去麵對它?除了報仇,自己好像應該多一些其他的安排或追求。

一係列的問題突然蜂擁而至,福生被自己搞得有些迷茫了,壓力瞬間暴增。好像時間過得有些快,過完年自己即將二十歲。回顧這二十年,好像彈指一揮間,快得自己來不及有所反應,其已悄然逝去。如果自己有六十歲的那天,不知道會是一番什麼場景,不知道自己到那時有沒有找到人生的意義,會不會和今天一樣這麼惆悵。福生想著想著突然笑了,不知自己從何時變得這麼多愁善感,好像看到看到一片落葉,不再去替其鳴不公,而是傷感其一生出生時如此安靜,然後又悄然離去,好像世間沒有什麼大不了,這一輩子好像沒有驚心動魄,沒有峰回路轉,也沒有了方向。

燒完紙後,福生將一旁靠在自己身上睡著的丹純抱進屋內,自己回到院中擺了一桌酒,此時要是韓夫子在身邊就好了,自己可以與其坐而論道,聆聽其傳道受業解惑。福生突然覺得多了些孤獨,誰也陪伴不了。

大年初二清晨,福生和丹純站在玄極宗宗門前,看著送彆的一群人,福生有些受寵若驚,特彆是趙陽和念純,這兩人沒像之前那樣站在涼亭。

幾番寒暄過後,福生麵朝玄極宗宗門跪了下去,丹純見狀,跟著跪了下去。三拜之後,福生朝眾人拱手笑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福生就此彆過!”

說完之後沒有過多停留,二人上了馬車朝山下駛去。

眾人見福生二人如此乾脆利落都有些唏噓,不知這次福生離開還會不會再回來。這一次離開與前一次下山不同,福生這次脫離了玄極宗無雙殿殿主與弟子的身份,從此以後,言談舉止再與玄極宗沒有絲毫關係。

趙處子使勁兒拉住想要上前的趙脫兔,直至馬車的影子在視野消失。

“姐。”趙脫兔紅著眼眶看向趙處子。

趙處子沒有說話,拉著趙脫兔向宗內走去。

還是之前熟悉的路;視野眺望之間,還是之前整齊的塊兒裝農田;炊煙嫋嫋之間,還是熟悉的北山鎮。此次再走,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了,福生看著路上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風景,心中感慨萬千。

此番下山第一個目的地是蘇可所在的西京,丹純昨天問福生為什麼要先去西京,福生的回答是這次不先去看一看的話,以後有事就顧不上了。

福生駕著馬車向西南而行,看著沿途的風景,眼睛不時下意識地向後看去。福生有些鬱悶地試圖控製自己下意識的動作,但無濟於事,過一會兒之後再次向後望去。福生有些不理解,有些人怕是有病吧,非盯著自己不放?不知道這次盯著自己的人是誰,福生看著前方,有些糾結,要不要把此人給揪出來。

未時,福生和丹純來到了西南行的第一座城——燕郊城。

由於玄極宗地處極北,周圍大多是村落遙相呼應,城市之間相距較遠。但由於近年來的改革和人口的激增,一些縣開始築起了圍牆,多個村落因為人口的膨脹被合並為縣。原本有些稀稀落落的極北之地,開始了日漸繁榮。

二人入城之後,緩緩沿著張燈結彩的街道牽馬前行,福生一路打聽客棧,丹純一路買著當地美食。年關之後,走親訪友的人很多,很多客棧都是滿員的狀態,二人一路走到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棧——格勒客棧。這家客棧因為房間裝飾和地位位置較好,價格也是城中最高,所以也有空位。

二人收拾好之後,來到了一樓的大堂,隨便叫了兩個菜。

福生吃了兩口菜之後點點頭,這裡大廚的手藝雖然不及玄極宗小食堂的師傅,但味道還可以,幾道帶有當地特色的美食確實讓人味蕾大開。

堂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各色方言響徹耳邊。福生好奇地打量著眾人,看著一些人的嘴巴張張合合,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懂,其聲音聽起來或有著明顯的翹舌音,或婉轉如溪水,或有些甕聲甕氣。少數人的樣貌有些像羅巴國的,女子看上去多了些異域風情。福生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三個西羅婢,不知道她們三個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丹純下山之後換掉了煉丹殿的服飾,一身白色貂裘,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盤成垂掛髻,加上天生麗質,五官精致,可愛中多了些許韻味,所謂純欲。福生因為常年修煉外家功夫,隻穿了一身青色長衫,坐姿挺拔如鬆。

“這裡的烤肉挺好吃的,羊肉都沒有膻味。”丹純拿起一根切好的羊排,沾著這裡特有的韭菜花,一口下去,唇齒留香,好像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這裡的紫色蔥頭也很好吃,雖然與以前見過的長得一樣,但吃起來好像跟水果有些像,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端的是好神奇。

“我再要一些放到乾坤物裡,後麵往西南走,怕是吃不到這樣的肉了。”福生有些不理解女孩子為什麼這麼愛吃肉,好像自己碰到的沒有不愛吃肉的。雖然自己也愛吃肉,但多數原因還是夏大漢和老王讓自己以後飲食一定要多肉,每頓飯至少一拳。

丹純聞言快速點頭,極力讚同。

周圍的人一邊喝著酒一邊侃著山,一會兒便有數人紅著臉胡言亂語,幾個衣著富貴公子模樣的人開始起身調戲鄰桌的女子,言語動作十分輕佻。

福生皺著眉頭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仿佛瞬間回到了怡春樓,場景變幻之間,一道頗具韻味的紫色占據眼簾。

一個激靈過後,福生睜了下眼,看著那幾位公子哥,眉頭輕皺,不是生氣,而是有些不解。這些人為什麼不去風月場所,放著好人不做,非要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調戲良人,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是不對的嗎?自己以前雖然也看到過類似的事,但那會因為從未想過這麼多,被灌輸的觀念就是有錢可以為所欲為。但現在再看,福生覺得胸中有股衝動在翻滾。

“福生,我吃好了。”丹純見那幾人言行粗鄙,有些嫌棄地放下了筷子。

福生點點頭,剛起身就看到那幾個人說笑著向這邊走了過來,還未鬆開的眉頭緊了一分。

“小子,你先上去,美人兒留下,一會兒替你送回去。”居中的一位公子紅著臉笑道。

丹純趕忙站到福生身後,福生抿起嘴,這人的官話說的好奇怪,有點像剛學的,有種當時娜塔莎她們說話的味道,於是問道:“我挺好奇的,你們父母沒有跟你們將為人的道理嗎?學宮的先生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沒教?”

幾人聞言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居中的人說:“哪裡來的毛崽子,講道理管個屁用?講道理能讓美人兒跟我走嗎?還學宮?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學宮的人!”

“小子,這是燕郊城知縣的公子,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兔崽子,把美人留下,識相的趕緊滾!”

......

福生看著這一幕有些困惑又有些想笑,這種公子哥帶著凶仆惡犬去調戲良家姑娘的片段好像隻在小說與書評中看到過,沒想到這麼低俗的一幕竟然會讓自己撞上了,當真是遊曆漲見識。

居中的公子哥見福生不說話,以為福生被嚇傻了,上來自來熟地把手搭在福生肩膀上,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摔在福生臉上,笑道:“小子,這些錢足夠你找八個這樣的姑娘!拿錢滾吧!”

說完便笑哈哈地朝後麵的丹純走去,剛想伸手就被一隻手硬生生鉗住。

“那你自己去找好了。”福生腮幫微鼓。

“啊!放手!你找死!”公子哥的手被捏出了動靜,漲紅的臉色更加漲紅,聲調瞬間尖了起來,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福生把這位公子哥拉到自己身前,與其撞個滿懷。

公子哥有些驚恐地喊道:“大爺我叫巴旦木!快給老子放手,你弄疼我了!”

店內凡是身邊帶著女子的全都撤了,隻留下了一堆好事的大老爺們兒繼續飲酒觀看。

“巴旦木,好名字。你從小長這麼大,就沒人跟你講過為人的道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福生笑著一把將其拎到半空。

“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竟然跟我動手,來啊,把他給我打到求饒為止!”巴旦木懸著身體,惱羞成怒地偏過頭朝著一旁的幾人大聲喊道。

福生抬起另一隻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幾人不著急衝上來,再次看向臉色有些發紅的巴旦木,說道:“你們這邊的姓名好奇怪,我再問你一遍,你從小到大有沒有人跟你講過要講道理?”

周圍的人見狀哄笑出聲,不知道福生這個家夥倒地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說話跟講笑話一樣,哪來這麼大膽子,竟然就這麼調戲上了這個知縣的公子哥。

巴旦木聽到周圍人的調笑聲,臉色更加通紅,手腳在空中胡亂比劃,怒道:“小子,有種你放我下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福生深吸口氣,手輕輕一揚,巴旦木直接被甩飛了出去,一路擦地出了客棧門口,數聲慘叫過後頭也不回地直接跑了。

看著要衝上來的幾人瞬間愣在原地,福生舔了下嘴巴,看向其中較為順眼的一人,問道:“你長這麼大,有沒有人跟你講過為人的道理?”

那人聞言喉嚨滾動了一下,聽著福生跟瘋子一般的問話,整個人瞬間感覺不好了。

“呼!我再問一遍,你長這麼大,有沒有人跟你講過道理?”福生覺得這人剛才沒有聽清,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慢條斯理地又問了一遍,然後就看到他跟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整個人有些崩潰地大叫跑了出去,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周圍的人見狀發出大笑,開始給福生鼓起了掌,福生有些懵的微微皺眉,自己就單純想問個問題,有這麼嚇人嗎?

“小哥,小哥!”掌櫃臉色難看又熱情地朝福生招招手。

福生好奇地走上前,不知道要乾嘛。

“這是您入住時付的銀子,這是點菜時的銀子,這是小店送您的銀子,請您換個地兒住。”掌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福生聞言皺起眉頭,問道:“你是怕毀壞你的客棧,還是怕給你惹麻煩?”

掌櫃聞言愣了一下,連忙擺手,不知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如何作答。

福生見狀有些無語,挑了下眉毛,問道:“掌櫃的,你從小到大有沒有人跟你講過道理?”

掌櫃聞言愣在原地,不知道眼前這個衣著單薄的小哥是不是被凍傻了。

“你隻要告訴我,有,還是沒有,我都會離開。”福生有些著急地說道。

掌櫃的聞言更不敢說話,生怕說錯話自己小命不保。

福生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額頭,現在感覺自己好像確實有些不太正常,隻把住宿的錢拿了回來,又塞給店家一錠銀子,跟丹純說道:“今晚得露營了。”

丹純無所謂地點點頭,說道:“那個人一會兒會不會回來?”

“應該會,丟人丟這麼大,明天肯定傳遍這座燕郊城,他肯定想今晚就找回場子。你先在這兒休息會兒,我出去等他們。”福生說完向門口走去,直接在客棧門口畫了一道火陣,福生就地盤坐,靜候佳人。

店內眾人顯然都聽到了福生剛才的話,紛紛搬凳子放到門口一排排開,嗑著瓜子喝著酒,準備繼續看戲,心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會兒要倒大黴了。

不出一刻鐘,盤坐的福生睜開雙眼,看向前方。片刻之後,一群官兵打扮的人正快速朝這裡跑來,後麵還有清脆的馬蹄聲。路上的百姓不少都是好奇地跟了過來,不知道哪位壯士又惹到咱們燕郊城的公子哥了呐,來這麼多官兵,今晚要有大熱鬨看了。

一群官兵瞬間把福生圍了起來,手中的長槍紛紛指向盤坐在細小火圈中的福生。

“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老子跪下認錯,並把裡麵的小娘們兒送過來,今天就暫且饒了你!”官兵讓開一條路,巴旦木騎馬上前,指著福生大聲說道。

福生見巴旦木竟然換了身衣服,有些想笑,這個家夥在馬上的樣子倒是有了一些鮮衣怒馬,年少輕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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