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福生問道。
“你知道山海宗嗎?”蘇可坐了下來,端起茶押了一口,然後看向一旁的娜塔莎。
娜塔莎見狀趕忙上前給蘇可添著熱水。
“蘇可!”福生見狀皺起眉頭。
“知道了,知道了,我平時對她們挺好的。”蘇可擺擺手,“山海宗突然閉宗了。”
福生聞言眉頭再緊,沒想到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有些苦惱地靠在了椅背上,感覺一陣後悔和心痛,這消災會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你知道?”蘇可見福生有些異常的樣子,問道。
福生好像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斯蘭宗呢?”
“斯蘭宗?”蘇可看向身後的女子。
女子快速走了出去。
“你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太危險了。京城回不去的話,去玄極宗,那裡最安全。”福生擔憂地看向蘇可。
“實話跟你說吧,我被父皇禁足在此了,哪兒也去不了,不然早去找你了。”蘇可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苦惱。
“禁足?你乾什麼了?”福生好奇問道。
“要不你先留下,等有了辦法再說。”蘇可期待地看向福生。
福生聞言看向一旁的丹純,自己剛答應丹純過兩天就走。
“先留下吧。”丹純放下茶杯,輕聲說道。
“小丹純,你心腸真是太好了,親親!”蘇可聞言笑著小跑到丹純麵前,抱著丹純狠狠地親了幾口。
丹純感受著胸前的壓迫,一把將蘇可推到一旁,然後蘇可又壓了上去。
“你們先,去睡吧。”福生轉過頭說道,沒想到一看之下,三個西羅婢已經眼眶泛紅,福生頓感一陣頭大。
“公子,我們跟你一起睡吧,這樣我們也能放心一些,不然晚上我們肯定睡不著的。”娜塔莎說道。
福生聞言看著三人憂心的模樣,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來一句話,整個人徹底麻了,這算怎麼個事兒。後來在蘇可的誘使下,大多數的四個人同意睡到一間屋裡。
“老實點。”福生朝躺在旁邊的蘇可說道,蘇可搞來了幾張大床並到了一起,六人依次排開。
“放心吧,這麼多人,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蘇可說著便把一隻腿搭了上來。
來到西京第三日,福生寫了三封信,皆以蘇可的名義寄了出去。
“福生,斯蘭宗沒事兒。”蘇可說道。
“你這消息倒是靈通。”福生說道。
“這個,這兒的早飯怎麼樣,還合口嗎?”蘇可看向旁邊的丹純。
福生見狀有些無奈,蘇可好像一直在回避一些問題,既然她不願說,自己也沒有強人所難的必要,目光又看向了站在蘇可身後的女子。
女子覺察到福生的目光,朝其微微一笑。
“我們上次,在京城外見過一麵。”福生說道。
女子微笑點頭。
“上次?”蘇可看向身後的女子,當即明白了過來,“上次是我讓她去的,她叫蘇芒。”
“她也姓蘇?”福生驚訝道。
“她才是真的姓蘇。”蘇可笑道,把喝了一口的豆漿遞到福生麵前。
“多謝蘇蘇姑娘。”福生以豆漿代酒,敬蘇芒。
蘇芒微笑示意。
韓夫子吃飯早飯後便離去了,福生有些疑惑地問道:“韓夫子在西京當太傅,他教得是誰啊?”
“當然。”蘇可點點頭,接過娜塔莎遞來的茶,“梅花宗也與你交好?”
“嘖,你看我信了?”福生挑起眉頭看向蘇可。
“裝信封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蘇可嘿嘿一笑。
福生突然說道:“你還知道什麼?”不待蘇可回答,福生無奈地擺了擺手,“算了,看你真是閒的,有那些精力不想著怎麼保命。”
“福生,你說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心疼,會不會後悔?”蘇可一手托腮,笑嘻嘻地看向福生。
“真是沒話了!有一位靈將在身邊,安全應該沒什麼問題。”福生看了一眼蘇芒,交給其一顆信號彈,拉起丹純的小手向外走去,三個西羅婢趕忙跟了上去。
蘇可看著幾人的背影,笑道:“你說,是不是養了幾隻白眼狼。”
“福生其實心裡還是有你的。”蘇芒說道。
“我四哥殺了他姐,他不遷怒我,我已經很滿足了。”蘇可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最近消災會的動作有些大了,沒想到四哥還是動手了。”
“論實力,消災會的實力誰也打不過。”蘇芒說道。
“嗬嗬,他壓根兒就沒想打,隻是想讓他們內耗罷了。”蘇可突然眯起眼,“羅巴國這些賊人著實可惡,聽說那邊也有公主。”
蘇芒聞言向外走去。
福生有些心煩意亂地走在街上,不知道山海宗怎麼樣了。三個西羅婢圍在丹純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好像一切東西都可以是她們的話題,福生聽著一陣頭大。
京城,威王府。
上官盛將看完的信燒掉,臉色陰霾,嘴唇微啟,說道:“羅巴國那幫大鼻子真是有閒情逸致,還敢對可兒下手,看來前方戰事還是太鬆了,二哥到底在乾什麼!?”
“我去跟大哥再說說,把可兒接回來,出去這麼長時間,差不多了。”巫王坐在一旁,在皇子和公主裡,自己隻看中一人,就是眼前的四皇子,自己也隻疼愛一人,便是上官可兒。
“可兒的事我去找父皇談,”上官盛長出口氣,“福生也去西京了,我這位妹夫可真是糊塗,糊塗到家了。”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巫王驚訝問道。
“哼,他知道個屁!人在有些方麵天賦異稟,有些方麵很遲鈍這很正常。我們之間,早晚會有一戰,可兒到時肯定要傷心。”上官盛露出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我現在其實挺矛盾,又想殺他,又想成全可兒。”
“現在不能動手,不然肯定要和玄極宗正麵開戰。國戰當頭,就算動手,這個龐然大物要留在最後。”巫王見上官盛動了殺氣,趕忙高聲說道。
“我就隨口說說,當然國戰要緊。”上官盛聽著巫王的話中有著斥責之意,眯起眼給巫王倒了杯茶。
“那個玄極宗出身的孫克怎麼樣?”巫王端起茶押了一口。
“是個難得的人才,不枉可兒力保。隻是此人太過小心謹慎,我好幾次明暗向他示好,他居然無動於衷,著實讓我越來越喜歡。”上官盛笑道,“隻是不知姓玄還是姓上官。”
“照此說來,於公於私都不會錯了。”巫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