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掌,福生宗主小心啊!”陳春進不忘給福生提示。
羅金見無雙宗的福生敢如此托大,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繼續調動靈氣朝手掌彙聚,仿佛已經看到福生吐血倒飛的場景。
待得福生趕至對方掌中的靈氣波動攀升至一個程度,與羅金距離不過兩丈。
“滋啦~”
隻見眼前雷光一閃,雷電纏繞聲隨之傳來。
羅金下意識地眯起眼睛,就在眯起眼的一瞬間,突然全身泛起涼意,趕忙就要抽身後退,身前巨掌突然散去。
“再動就死。”
福生冰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羅金被嚇得一動不敢動,這才發覺自己的喉嚨邊上正有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在問候。
五個宗派的人看呆了,沒想到僅是一個照麵,這位天羅宗的中年人被一招製服。
“咕咚!”
羅金喉嚨滾動了一下,額頭瞬間冒出虛汗,大聲道:“福生宗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然偷襲!無雙宗就不敢行事光明磊落一些嗎?”
“嘶~”
福生把長劍稍稍往前一送,羅金感受到喉嚨的涼意,趕忙閉上了嘴巴。
“跟他們說,這次密藏沒他們的事兒了。”福生見羅金一副知趣的樣子,收回了長劍。
羅金趕忙跳著和福生拉開一段距離,有些後怕地看著這個年輕人。
福生走回原地繼續盤腿坐下,陳春進笑道:“福生宗主這雷屬性的身法靈技相當可以。”
“他距離靈將應該隻有一步之隔,這次下山估計是衝著突破來的,剛才不全力一擊,怕是這些人不會安生。”福生說道。
“到了這個年紀再至靈將,修煉天賦也還說得過去。”陳春進看著羅金真的帶領天羅宗的人走了,不由笑了起來,“這個人還是可以的,拎得清厲害。”
“得,又來一個。”福生剛鬆的氣還沒送完,又見幾個身穿宗派服飾的弟子向這裡走來。
“山海宗。”陳春進說道,“這裡倒是熱鬨,一個密藏已經吸引了不下十個宗派了。”
福生來回看了看,沒有發現高倩的影子,不知道山海宗這次分了幾個隊。
剩下還沒離去的四個宗派,見又來了一個宗派,趕忙把他們喊了過去,五個宗派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議事。
“嘖。”福生見狀皺起眉頭,這四個宗派裡怎麼就沒個明事理的人,非要再來一次?
“山海宗是主修精神力的宗派之一,福生宗主這道陣,可能要被檢驗一下質量了。”陳春進笑道。
陳春進話剛落下,果然六名山海宗的弟子都走了過來。
“一刻時間,過時不候。”福生懶得再廢話,大筆一揮,打開一條小路。
“這密藏是你家開的?你是哪個宗派的,怎麼行事如此霸道?”其中一人走上前說道。
福生輕吸一口氣,抿起嘴沒答話。
“看來真是缺少教養,剛才那幾個宗派的人說的沒錯。”此人說完看向陣法,“這陣法是你布的?”
福生仍是抿嘴不言。
“哼,裝神弄鬼,看我山海宗替天行道,破了你這道陣法!”那人見狀冷哼一聲,徑直向陣法中走去。
福生等其進去之後,拿驚雷隨手劃了一下,然後看向剩下的五個人。
五人見狀對視一眼,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一時半會兒應該是出不來了,你們一起吧,”福生說完又加了一句,“我跟貴宗的哈裡木副宗主認識,不會殺人的。”
五人聞言被驚到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認識副宗主還這麼狂,還敢一挑六!實在是有必要教其做人!簡單商量過後,五人都走進了大陣。福生再拿驚雷隨手劃了兩下,然後搖了搖頭。
片刻後,福生看向大陣,從最後一波人出來到現在,密藏再也沒有出來任何東西。
“呼~”
“剩下的人出不來了吧。”陳春進笑道。
“這還能笑出來?我都感覺脊背發涼。”福生問道。
“福生宗主好一顆仁愛之心。”陳春進笑道。
待得天色漸晚,又有三個宗派路過此處,其中有一家是福生的老熟人——龍象宗。
“我剛才都說了,我跟謝頂宗主老熟了,你們還要執意進去不聽勸?非要折在裡麵才開心?”福生見七人非要進密藏,吃奶的勁兒都快使出來了,“我是福生啊!無雙宗的福生,你們沒聽謝頂宗主說過嗎!?”
“無雙宗?沒聽說過,哪裡冒出來的?”
“你分明是做賊心虛!”
“你什麼身份,還跟我們宗主挺熟?”
“我在龍象宗修煉十幾年都沒跟宗主搭上過一句話,你是怎麼熟的?”
“膽子挺大,謝頂宗主也是你能叫的?”
......
七人以為福生是個江湖騙子,在這裡故弄玄虛,好讓密藏中的同伴瘋狂斂財。
“非要打?”福生見七人擺開架勢,十分無語。
陳春進給看笑了。
“你把陣法撤了,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一人說道。
“跟他墨跡什麼?我先上!”一人說完直接舉劍朝福生衝來。
“滋啦~鏘~嘭!”
一聲雷電的聲音響起,眾人眼前一亮,然後傳來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音,再接著是一個人倒地的聲音。
福生回到原地後撤去雷光,全程用了不到一息的時間。
“這......”
剩下的六名龍象宗弟子驚呆了,瞪大眼睛看向福生,好像這個江湖騙子說得是真的。
“他一會就能醒來,謝頂宗主在徽山,你們去了就明白了。”福生搖頭說道。
六人將信將疑地將倒地的龍象宗弟子拉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福生看向旁邊看熱鬨的兩個宗派,高聲說道:“走好。”
經過白天的一大出鬨劇,福生有些乏了,幸虧晚上沒有人再來鬨事,沒想到這些宗派的弟子真是可愛,到底是年輕人,一點兒也不聽勸。
“福生宗主不睡了?”起夜的陳春進見福生跟入定一般盤坐在原地,驚訝地問道。
“得控製陣法,睡不了。”福生輕聲說道。
“辛苦。”陳春進笑著倒地睡去。
福生看著荒蕪的四周,突然有些心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