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下獄,又比不上小盧這個大男人骨頭硬,沒幾下就說出了彆人想要聽到的話語。
差役拿著劉氏所述與盧生有染,方才密謀殺夫的口供,得意洋洋來到盧生麵前,想要再對口供。
小盧一看——
好嘛,這不就是屈打成招嗎?
小盧急的要命,但壓不過這些差役,心念著劉氏一個婦道人家,冤死不算,還得背一個通奸的臭名,實屬是不應該。
於是,小盧便硬著頭皮,認下了罪狀。
他隻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事情確實是他乾的,但和劉氏無關,是他心心念著劉氏,所以才出了下策
當然和他啥關係沒有。
但小盧確實是認下了彆人認定的事實,這就夠了。
縣令想著自己的考績有望,當即也是開心了起來,心想——
果然如此,我可真是青天大老爺。
為了彰顯自己的英明神武,縣令派人不斷地宣傳這駭人聽聞的事情,並且追問細節,好讓大家知道傳頌他
但,人本來就不是小盧殺的,哪裡來的細節?
小盧又隻能硬著頭皮說,有殺人時候的血衣為證。
差役去搜,自然是沒有,回來便又對小盧用刑。
小盧又受刑,隻能再度說道
“許是血衣被我那惦念兒子的老母藏起來你們去尋我老母拿吧,就說我在受刑,受不住了,還是讓我死了好。”
差役將話帶到盧母的耳中,盧母大哭不止,終於還是從後堂拿出了一件血衣。
這回,人證物證口供具在。
小盧算是必死無疑。
縣令令人奏鼓升堂,堂前洋洋灑灑的數落了一番小盧的罪狀,彰顯自己的英明
可恰在此時,有人打斷了這副和諧的場麵。
來者自然就是消失許久的木下三郎不對,來的人不是木下三郎。
來的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但口中喊叫的聲音輕細。
哪怕小盧受刑已久,神智有些不清,但他仍然非常清楚,那聲音,就是木下三郎。
可他分明記得,木下三郎不是這副模樣
粗壯的漢子擅自闖入,自然是引起了一波喧囂,差役們連番而上,可那漢子,居然能以一當十,沒兩下就將堂前的差役們打了個屁滾尿流,並且直衝縣令的麵門而去。
縣令嚇得夠嗆,癱倒在椅子上,連連高聲喊道
“壯士,壯士,這是為何呀?”
漢子,也就是木下三郎對此給予了十分溫和,且情緒穩定的回應
“xxx,你xx,他xx,瞎了x眼的xx”
“你個不識冤假錯案的貪官,還敢問我乾啥?”
“這個案件的凶手,不是這姓盧的書生,而是一個叫做朱彪的男人。”
朱彪,這又是誰?
難道這個男人是人證?
可他先前這麼不說出來?
大夥兒一眾的蒙圈,漢子卻在這時候走到了小盧的麵前,說道
“小老弟,我想了又想,找了又找,實在還是接受不了你的口味”
“少婦雖好,但終歸不是我之所愛。”
“我從前也沒有搜羅少婦的魂魄,所以真的沒有辦法給你找少婦,我就在這裡幫幫你。”
“現在事情已經辦完,我就先走了。”
語畢,也不等眾人有什麼動作。
粗壯漢子一頭倒下,再醒來的時候,精氣神比先前完全是短了一節,哪裡還有原先以一當十的模樣。
眾人七手八腳把他夾起來詢問——
好嘛,原來這人,就是朱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