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輗點了點頭,但是態度卻不冷不熱的,道。
“這次去見三弟,除了詢問他使團被抓的情況,老夫也將京中發生的諸多事情,都跟三弟詳述了一遍。”
“三弟說,朝中位階高些的大臣並不好直接拉攏,但是可以從文臣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入手。”
“朱勇之前禮敬文臣,朝中有不少大臣都跟成國公府關係甚佳,翰林院也有不少人,曾受過朱勇的恩惠,朱儀那小子的嶽父,更是禮部尚書。”
“如今成國公府落魄,更是被天子冷落,正是拉攏朱儀的好時機,若能讓他加入,除了能夠再拉攏一批勳貴之外,更重要的是,借成國公府之前的人脈關係,也可以重新在文臣當中積蓄力量。”
這話說的語調平平,一副轉述的口氣,仿佛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然而,對於張輗這副不滿的樣子,焦敬卻並不在意,而是皺眉道。
“可是,我們之前已經去過成國公府,朱儀的態度……”
焦敬看了一眼一旁的任禮和陳懋,道。
“當時舜卿兄和任侯都在,經過了接連的打擊,朱儀明顯已經心灰意冷,連我們的條件都沒有聽,就直接拒絕了。”
張輗冷笑一聲,道:“成國公府新喪,朱儀自身難保,選秀一事他又得罪了天子,這個時候,你們登門上去,一開口就是讓他替一向都不對付的英國公府出頭,他不拒絕才怪。”
焦敬臉色一黑,差點脫口而出道,那當時你怎麼不攔著,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
剛剛的這番話,明顯不是張輗能夠想出來的,大概率是張軏在獄中對他說的。
壓著心頭的不快,焦敬問道:“那依三爺之意,該怎麼做?”
坐在他麵前的張輗,但是焦敬說的卻是“三爺”,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張輗臉色黑了一下,可也沒有發作,不過到了嘴邊的話,卻變成了。
“明日請駙馬跟老夫一道,去一趟成國公府,到時一切自然明了。”
見張輗故意賣關子,焦敬的神色一滯,道:“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拭目以待。”
於是,氣氛就這麼冷了下來。
見此情況,一旁的陳懋和任禮反而麵麵相覷,片刻之後,任禮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出言道。
“既然三爺都有安排,那自然是最好的,不過二爺,除了這些,三爺可曾說,讓我們在外麵如何配合他?”
提到這件事情,張輗才總算是緩和了臉色,想了想,壓低聲音道。
“待明日我們去過成國公府之後,就……”
聽了張輗的話,焦敬也收起了剛剛的怒意,神色有些驚疑不定,半晌,陳懋開口問道。
“二爺,這麼做能行嗎?”
張輗沉著臉色問道:“怎麼,你們難道還怕這麼一樁區區小事,能丟了爵位不成?”
陳懋也被噎了一下,看著張輗明顯有些煩躁的眼神,他明智的沒有繼續多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任禮倒是一抱拳道:“二爺放心,到時候本侯一定配合。”
於是,眾人商定過後,便各自散去。
但是,當任禮和焦敬都離開之後,陳懋卻被張輗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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