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白妍菲和他的爺爺。
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最近也沒有什麼案件,再加上爺爺信佛,所以白妍菲決定陪著爺爺出來轉一轉。
先前陰氣殺人案件,如同壓在白妍菲心口的巨石,讓人幾乎喘不過氣,即便是現在出來,也仍然想著案子相關的東西。
divcass=”ntentadv”老爺子雖然七十多歲,但是看得出來精神抖擻,注意到了白妍菲的走神,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你這小妮子,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白妍菲下意識開口回答,“在想案子呢。”
老爺子唉聲歎氣,“好不容易周末放假,你還滿腦袋都是案子,看來我這個空巢老人在你心裡的分量,還比不上一個案子啊。”
麵對老爺子調侃,白妍菲有些哭笑不得。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前段時間我手上不是有案子麼,我還和周隊去霧都調查了,那個案子怎麼說呢,有點複雜。”
想到這裡,白妍菲不禁想起了龍源山發生的那些事情,眉頭再度皺在一起。
關於陰氣殺人事件,至今為止沒有找到凶手,原本以為到龍源山能夠解決問題,不曾想反而還增添了許多疑團。
“年輕人不要老皺眉頭,不然都變得不漂亮了。”
白妍菲心裡湧現出一股暖流,“爺爺,今天難得陪伱出來,咱們不聊工作,都怪我平常太忙了,來看您的時間也少。”
老爺子卻是十分諒解,“隻要你空閒的時候能夠來看看爺爺,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聽說棲光寺的護身符很靈的,到時候給你求一個,也保佑你在外麵平平安安。”
白妍菲並不習慣攜帶配飾,而且單位裡也不允許,剛想要拒絕,但老爺子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
“你就聽爺爺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又是這種職業,很容易碰到壞人,太危險了,求個護身符讓爺爺安心也好。”
白妍菲不好拒絕爺爺的好意,畢竟老一輩的人還是比較相信這個。
棲光寺這邊的風景的確不錯,讓人心曠神怡。
看著眼前氣派恢弘的寺廟,白妍菲卻想起了龍源山的山神廟,還有關於山神的傳說,她的神色再次有所恍惚起來。
誰能夠想到一座青山裡麵,竟然會隱藏那麼多秘密。
趁著老爺子求護身符,白妍菲在寺廟裡開始閒逛起來。
同一時間,葉秦也在周圍綠植的遮掩下,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寺廟裡麵。
寺廟裡麵古色古香,雖然曾經翻修過,但大部分都還保存的不錯,這些可以說得上都是曆史文物了。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
在一片誦經木魚聲當中,竟然聽到了不同的內容。
正是出自莊子的《逍遙遊》。
那聲音有些稚嫩,看得出來年級應該挺小。
隻見不遠處有兩個僧人,年長的大概有五六十左右,年輕的小僧應該不超過十歲。
小僧手上拿著的正是道家典籍《莊子》。
他仰著頭,稚嫩天真的小臉充滿了不解,“師父,為什麼不讀佛經,要讀這個啊。”
年長僧人微微一笑,“玄為佛用,你可知道家典籍裡麵的內容,有時候也會讓我們有所感觸,算得上是修行的一種啊。”
“咱們寺廟是支遁大師一手創建,和其他的寺廟不同,咱們應該秉持著他的想法,將支遁大師的觀點發揚光大。”
據說棲光寺建立之初,支遁會經常給寺廟裡麵的僧人傳經講道。
“玄為佛用”便是他最經典的手法,引人入勝,淺顯易懂,令這裡的寺廟僧人受益無窮。
後麵為了紀念支遁大師,還專門雕刻金身供奉。
小僧目光充滿了崇拜還有敬畏,“我也聽過支遁大師的故事,等我長大後也一定要成為像他那樣厲害的人物。”
年長僧人點了點頭,“支遁大師他的一生頗具傳奇色彩,以獨到的見解,為《莊子·逍遙篇》重新作注,賦予“逍遙”以新的涵義。”
“同時又以“色即為空,色複異空”立論,創立了般若學說“六家七宗”中的即色宗,對後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據梁慧皎“高僧傳·支遁傳”載:大師家世事佛,“幼有神理,聰敏秀徹”。
東晉文學家孫綽作“道賢論”,以竹林七賢配佛教七道人時,曾把支遁大師配向秀,說:“支遁,向秀,雅尚“莊”、“老”,二子異時,風好玄同矣。”
由此可見當代對他的評價之高。
關於支遁的說法有許多,大多都是褒獎,這一點從當時的賢士名人的評論也能夠看出一二。
據本傳記載:“遁常在白馬寺,與劉係之等談“莊子·逍遙篇”,雲,各適性為逍遙。遁曰:“不然,夫桀蹠以殘害為性,若適性為得者,彼亦逍遙矣。”
在佛教般若學的六家七宗中,支遁大師聲譽甚隆。
“世說新語·文學”中稱:“莊子·逍遙篇”舊是難處,諸名賢所可鑽味,而不能拔理於郭、向之外,支遁卓然標新理於二家之表,立異義於家賢之外。”
王蒙讚喻他為佛教界中的王弼,何宴,謝安稱他此稽康還高出一籌。
他的弟子,也是《奉法要》的作者郤超,更是評價說:“林法師神理所通,玄拔獨悟,數百年來,紹明大法,令真理不絕,一人而已。”
支道林的學說,對於“本無宗”、“心無宗”都有所批判,又都有所繼承,雖然並未完全把握,但在理論上確實超過了其他各個學派。
所以其論一出,便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成為與“本無”、“心無”兩派鼎足而三的第三大學派,人們把他這派學說稱為“即色宗”。
據說名僧於法開是主張“識含宗”的,常與支遁辯論“即色空義”,後來多數人站到了支道林一邊,於法開氣憤不過,離開建康隱遁剡縣。
年長僧人說話幽默有趣,講述著關於支遁的一生,其中又穿插了不少佛理,可以說是引人入勝。
“常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便是出自支遁大師!”
不管是小僧人還是閒逛到這裡的白妍菲,都聽的十分入迷。
白妍菲更是恍然,對於‘色即是空’這個名言自然是聽過的,普通人都常常掛在嘴邊,想不到竟然是出自支遁大師。
小僧人感慨不已,“支遁大師真厲害啊,在當時那個年代,能夠想出這樣獨樹一幟的觀點,可以說是領先所有人的存在。”
因為支遁談玄,當時許多以玄學為務的朝野名士,都與佛教結下不解之緣,與佛教徒過從甚密,甚至結為莫逆之交。
如道安、慧遠等人,更是由玄學轉向佛教,飯依佛門,成為一代名僧,由此可見支遁的影響有多麼深遠。
老僧卻是搖了搖頭,“其實,最開始支遁大師的觀點並非如此,後世在他的手劄中曾有過記載:在某次論經講道後,支遁大師受到了啟發,才有了後麵種種獨到見解。”
小僧聽聞愈加好奇,忙追問道:“支遁大師在和誰論道啊?竟然能給支遁大師帶來啟發。”
聞言,其他香客也是側耳傾聽,就連白妍菲也格外好奇,是怎樣的古代先賢,能有如此本事,直接點惑了一代佛教大師?
然而,老僧卻是搖了搖頭,“手劄上並沒有詳細記載,支遁大師隻說此論道者,是自己的啟發者。”
“此人很是神秘,連支遁大師都沒有透露,在手劄上也隻是寥寥數筆,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僅僅是這幾筆,卻也更顯神秘。”
老僧顯然也十分好奇,遙想古代,先賢輩出,卻有一位如此神秘的大能,為大師引路與解惑。
最終,在眾多香客如癡如醉的沉浸傾聽中,響起一道歎息,老僧心馳神往,“但想來,也是某位大能人物吧!”
“隻是,青史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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