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跟張義,那個時候可是我們緝毒隊的“黃金搭檔”!”
“他們是彼此最好的兄弟!”
“就連活了這麼久的我,也很少能看見如此真摯的兄弟情。”
大爺虛著眼,看向遠方,思緒也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黃金搭檔?
最好的兄弟?
真摯的兄弟情?
哈哈哈——
我真想笑啊,果然,沒有人知道周正的真麵目。
就在我以為,眼前這位大爺也要跟彆人一樣,豎起大拇指誇讚周正是蓉城的大英雄時。
隻見大爺臉色一沉。
繼續緩緩說道:“可是,那次任務以後,周正跟張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們兩個從此獨來獨往,感情淡漠了許多......”
那次任務?
我內心饑渴地想要了解周正的一切。
正如,他無比了解我那般。
“大爺,我叫沈墨,是個......作家。”
“我對緝毒的故事很感興趣,能給我講一講你們以前緝毒的往事嗎?”
我睜大自己純淨的雙眼,眼睛裡除了好奇,沒有彆的複雜情緒。
我很會演戲。
因為我的前半生,一直都在演戲。
看門大爺摸著下巴仔細端詳了我兩分鐘:“我就說嘛,你的身上有一種十分深沉的氣質,原來是個作家啊,不過你看上去年紀也不大。”
“你究竟經曆了些什麼,才讓你擁有比同齡人深沉得多的氣質?”
我臉紅地笑了笑:“往事......不提也罷!”
隨後我熟練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包華子,塞到了大爺的手中,還主動拿出打火機點燃。
一個男人對你發煙,那就是對你最大的善意。
大爺見我如此懂事,也樂嗬地介紹起自己來:“我姓馬,叫馬成功,馬到成功!”
“我還有個弟弟,叫馬當先,一馬當先!”
“哈哈哈——”
馬成功十分幽默地介紹起自己的名字來,他很會看人,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那股深沉的氣質。
不過我也很會看人。
我知道,馬成功表麵上的幽默,不過是為了掩蓋內心的陰鬱。
他的雙眼之下,累積了許多年的陰鬱,形成了一圈厚厚的黑眼圈。
“沈墨,說來也巧,你是個作家,我弟弟是個詩人,看來我跟你們這些舞文弄墨的人還挺有緣分的。”
“隻可惜,我沒有從文,而是選擇了從武啊~”
“噢,彆站著排隊了,咱們進來聊。”
馬成功邀請我進入了一旁的保安亭裡。
保安亭裡,放著一把悠閒的太師椅,桌子上還有一個保溫杯,杯子裡放滿了枸杞,馬成功瘸著腿拿出角落的塑料凳,遞給了我。
“馬師傅,您剛才說,張義警官的墓地不在烈士墓園,那他在哪?他不是烈士嗎?”
張義,周正的搭檔,張幼蓉的父親。
了解張義的事情,或許我就能解讀出周正的一切。
果然,提起張義,馬成功臉上那股陰鬱更加嚴重了,他猛吸了兩口煙,壓抑住了內心的情緒。
“是我,是我這個上司,沒有將他的墓地放在烈士墓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