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你問這個乾嘛,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是個善良的姑娘,隻是現在披上了“生人勿進”的偽裝,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她,那就乾萬彆做對不起她的事......像我一樣......”
信任,是維持一個家族最基本的因素。
年輕的我,僅僅憑借自己的判斷,就冤枉了家族成員,是大忌。
團結,永遠是一個家族永恒的主題!
現在,我就要為自己的錯誤判斷,而付出代價。
滋滋——
車,竟然停在了一家快遞工廠門口。
我迷茫地左右望了望,心裡十分不解。
“林嘯,這裡是......”
林嘯指了指工廠內部:“沈念在裡麵打工,雅潔跟我說的,他買房子花光了錢,而且也不想依靠你給他開的金店賺錢,就隻能出賣體力來這裡當臨時工......”
我倒是很想看看,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是怎麼依靠體力來賺錢的。
我跟林嘯一同走進了工廠內部。
隻見沈念,站在一輛快遞車上,不停地將車內的快遞,搬運到傳送帶上,沉悶的空氣,繁雜的噪音,還有枯燥的體力活,讓沈念的眼裡黯淡無光。
他的動作開始變得緩慢,疲憊神情直接掛在臉上,每一次搬運快遞的時候,仿佛都要使儘了身上的力氣,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什麼活都不乾,專門盯著沈念乾活的線長。
線長見沈念乾活的動作變得緩慢,指了指轉得飛快的傳送履帶:“你特麼乾什麼吃的?有氣無力的,能不能快點,給我快,快!”
此時此刻,沈念就好像一頭被彆人騎在頭上的瘦馬,他一邊奮力奔跑,一邊挨著鞭子的抽打,還要去追趕前方永遠都不會感覺勞累的汽車。
突然,沈念舉起一個比自己還要重的快遞,一時間沒有站穩,整個人倒在了車廂內,沉重的快遞盒子也壓在了他的身上。
一旁的線長見狀,簡直氣炸了,仿佛沈念搬運的快遞,是他的私人財產一般。
線長見沈念被快遞壓倒,不但沒有去幫忙,反而還用腳踩在那個快遞盒子上,高高在上地指著被壓著的沈念:“你給老子滾!乾了一晚上活兒,還特麼這麼慢,我這裡不需要你這種懶人!”
我揉了揉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乾了,一晚上的活兒?
通宵?
此時此刻,我的心裡無比地複雜,沈念淪落到這個地步,我也有責任。
如今,看見他被一個小人物欺負,我的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想當初,他是一個,不缺吃喝,上貴族學校,還有首富爸爸寵愛的富家大少爺。
現在呢?
居然被一個爛人,踩在了腳下?
“那你把我的工錢結了。”
被人踩在腳下的沈念,嘴裡弱弱地說了一句。
不料,線長聽後,小人嘴臉更加明顯了,他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沈念:“工錢?對不起,你時間沒有乾夠,不能給你結算工錢。”
沈念聽到這句話,內心的信念瞬間崩塌了。
他以為,自己哪怕是依靠體力賺錢,有一分付出,就會有一分收獲。
可是他忽略了,在這個社會上,有各種各樣的寄生蟲,他們肆意踩在勞動者的頭頂上,吸著他們的血,並且還用最惡毒的語言辱罵他們,將勞動者的血吸乾了以後,就一腳踹開,嘴裡罵道:沒有本事,就滾去農村.....
“我乾了一個晚上,為什麼不給我結算工資?”
沈念著急了,他死死抓住線長的腳,然後一把推開,線長被逼得後退,整個人倒在了快遞堆裡。
不過他跟乾了一晚上活的沈念比起來,體力還很充沛,他的體力就是留著這個時候用的,一旦哪個工人不服自己,那就打!
反正眼前的沈念搬了一個通宵的快遞,力氣早就使完了,自己揍他,不是跟玩兒似的。
線長猛地站了起來,直接將沈念按在了地上,並且用手死死地鎖住他的脖子:“還敢跟老子要錢?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當著沈念的麵兒,那個線長直接拿出了手機,無比得意地跟他的同僚說道:“13號線上的叼毛,被老子開除了,他的工錢直接打進我的賬戶裡。”
現實,沉重地給沈念上了一課。
體力,尊嚴,還有錢,全部失去的沈念,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社會拋棄的小醜,但他又能怎麼辦呢?
“給老子滾!”線長鬆開了沈念。
但沈念依舊躺在車廂裡,他沉默著,他即將爆發。
隻見他站了起來,伸手從後麵摸出了一把匕首。
我認出了那把匕首,那是他用來保護家人的匕首,那是他被逼向絕境,才會亮出來的利刃.......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