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到了這裡,一時間,高遠不由的眉頭緊鎖,隻感覺這一次似乎即使自己不想,恐怕也不得已要觸及跟原身相關的真相了——
畢竟,調查那位“禦手洗恭介”身份的真假,就是自己所麵臨的委托內容。
而且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自己也已經無法退出,那麼基於自己的立場,接受委托,替禦手洗家查證對方的身份就是自己必須要做的事了……
想到這,高遠不禁無奈的扶額——
事到如今,原身的真相究竟如何其實對自己來說已經全然不在意了,甚至可以說若無必要,自己真的不想知道此前的一切,即使這背後還有著極為重要的隱情,那也都跟已經使用過“惡魔”道具的自己沒有關係了。
但現在,自己似乎不得不去麵對了——
不能在這種時候選擇拒接委托,會被花田惠未察覺到異樣;
而接受委托之後,還不能隻是裝模作樣的調查,必須表現的很認真,調查也必須很合理,不然也一定會被花田惠未察覺到異樣……
至此,事態已經無關自己的想法。
想要不被花田惠未懷疑,自己能做的隻有擺正立場與態度,做自己作為偵探該做的事——
隻要花田惠未不起疑心,那麼東京自己家那邊就暫時安全,隻是這麼做的話……
或許,自己的調查就會查到“禦手洗恭介”身份的疑點!
如果組織的這個局設置的不夠嚴密,讓自己發現了破綻,那到時候自己該怎麼做?
要是那時候繼續堅持立場替禦手洗家族點破對方身份的疑點,那無異於直接破壞了組織的計劃,到那時即便自己沒有露出絲毫破綻,恐怕也會遭到組織的報複。
但若不如此,自己裝作沒發現問題,但其實破綻很明顯又該怎麼辦?表現的沒發現破綻反而又變得可疑了……
仔細思考著之後可能發生的各類情況,似乎,感覺怎麼做都可能是一條死路。
但麵對組織,自己沒有與對方魚死網破的能力,最終,高遠還是讓理智統治了自己的思考,壓倒看心中對於即將發生之事的恐懼,默默搖了搖頭——
現在還是彆想這些,等明天見到那位“禦手洗恭介”的話,很多事情的真相應該就會有點眉目了。
到時候,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希望,組織竟然敢來布局謀奪四菱財團禦手洗家族的遺產,那麼應該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了吧,應該不會有什麼肉眼可見的破綻了吧……
當然,像自己這種早就知道內情的人的看法除外——
畢竟,自己根本就知道“宮野誌保”的下落,以及組織曾對原身所做之事的真相,甚至還知道花田惠未的身份,所以無論如何,讓自己這個知道答桉的人來看問題,當然能看到其中到處都是問題。
隻是自己,需要對此視而不見。
於是,有了大概的想法,從這處公用電話亭離開後,高遠表現的很是平靜的,回到了四菱銀行的總部大樓,再一次去麵見了葉山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