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明智先生,你跟宮野小姐既然是舊識,想必剛才,你已經從她那裡得到了一些線索了吧。”
麵對返回而來的高遠,葉山隼人倒是顯得很平靜的問道。
“不……”
搖了搖頭,高遠略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回答道:
“雖然我跟宮野小姐早在之前的某次事件中相識,但我對她其實並不怎麼了解……所以抱歉,葉山顧問,我並沒有從她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隻是……”
若有所思的,高遠默默道:
“我聽宮野小姐說,那位自稱是前任會長孫子的禦手洗先生,這次回來,似乎打算就在日本定居了。”
——如果,自己隻是個普通的偵探,跟花田惠未相識於西川先生的遺產事件之中,那自己跟花田惠未也隻是簡單的萍水相逢。
而因為自己的調查,最終幫花田惠未拿到了西川先生的巨額遺產,有這樣的前提在先,那麼作為普通的偵探,自己跟花田惠未的關係自然不差,所以等到跨年那一晚,花田惠未意外遇到了自己,上前搭訕、邀約,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後,因為這次邀約,作為普通偵探的自己,第一次通過花田惠未的人際認識到了宮野誌保,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那麼,有了以上的前提,在這一次的事情中,自己作為普通的偵探,意外發現自稱是禦手洗遙史孫子的未婚妻的“宮野誌保”,其實是花田惠未假裝的時候,而花田惠未又告訴自己真正的“宮野誌保可能被禦手洗家的人綁架”的時候……
作為普通偵探的視角,自己該怎麼看待這一問題?
畢竟,自己作為正義的偵探,對禦手洗家知之甚少,而花田惠未則跟自己有兩麵之緣,因此,自己下意識的會覺得花田惠未的話是真話,而對可能實施了“綁架宮野誌保”一事的禦手洗家,於情於理抱有不信任的態度也就是自然的選項。
因此,在這裡,如果自己隻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偵探,會做的、自認為正確的事情,應該就是替花田惠未保守秘密,同時打算以接受委托為由,秘密調查禦手洗家,從而找到“被綁架的宮野誌保”了吧……
所以,此刻,在深思熟慮之後,在麵對葉山隼人的時候,高遠便貫徹了這一做事邏輯——
以不信任跟禦手洗家相關人員為前提,做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調查。
換句話說,從高遠決定讓自己看起來是個完全不知道組織事情的普通偵探的話,那麼高遠就必須要兩邊演戲了——
一方麵,明知道禦手洗家跟“宮野誌保的失蹤”沒關係,卻要讓花田惠未知道自己正在偷偷調查禦手洗家,為此,不惜欺瞞付錢委托自己的禦手洗家;
另一方麵,自己作為禦手洗家委托的偵探,表麵上的委托就還是要認真完成,也就是調查“禦手洗恭介”身份一事馬虎不得。
畢竟,作為普通偵探的自己,自然是什麼真相都不知道,所以什麼疑點都要查,然後才能通過真相來判斷到底誰在說謊……
沒錯,忘掉過往,忘掉組織,忘掉花田惠未的身份,忘掉禦手洗恭介的名字——
作為普通偵探,這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東西!
就像第一次晉級挑戰任務的時候,參與事件之中時,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然後用自己的推理一步步完成委托,反而自己就從那一局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組織陰謀中,苟全了性命。
所以這一次,自己能做的,也不過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