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完了高遠講述的,有關於“禦手洗恭介這次回國後就打算定居國內”的事情,葉山隼人的臉上沒露出多餘的表情,隻是淡淡的應了聲,也不知道他的想法為何。
而麵對葉山隼人這樣的態度,高遠也表現的很淡然——
有可能,因為自己剛才的話,表明沒有從“禦手洗恭介的未婚妻”口中問道什麼內容之後,葉山隼人就已經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了也說不定……
畢竟,在葉山隼人眼中,自己跟存在嫌疑的花田惠未是舊識,所以很有可能,葉山隼人會認為讓自己繼續擔任這個偵探的工作,會有失偏頗,覺得讓自己是不可信任的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即使葉山隼人察覺到自己剛才沒說真話也沒關係。
要是因此,葉山隼人讓自己退出這次的調查,那就更皆大歡喜了——
畢竟,隻要不是自己主動退出調查,而是因為自己跟花田惠未認識的原因無法參與調查的話,那顯然,花田惠未也對此無話可說。
說不定,組織還會慶幸礙事的偵探走了,正好能派個組織內的成員來擔任偵探,從而更好的完成組織的計劃呢!
雖然說,這對四菱財團禦手洗家不公平,但抱歉,這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事情。
對自己來說,隻要能安然退出這次委托,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到萬不得已,自己可不想把命給搭上……
而這,也是高遠所設想中的一種可能,因此剛才自己跟葉山隼人彙報時,雖然是在貫徹自己所想好的自己作為普通偵探應該這麼做的做事邏輯。
但,也正因為是普通偵探,因此做事會有破綻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所以,自己其實也是故意說剛才那番話的。
如果,能憑此讓葉山隼人覺得自己並不值得信賴,主動讓自己退出調查,那就是自己最有可能憑此脫身的機會。
隻是,這樣的表現又不能做的太刻意,因此最終高遠也隻能稍作嘗試,不知道葉山隼人會對此作何反應——
“既然如此,那也隻能等明天禦手洗家的家族聚會,看看能不能直接通過調查對方來查出些端倪了……”
稍作思考了一下,葉山隼人終究是沒有表現出對高遠的不信任,隻是如此平淡的說道。
對此,高遠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畢竟自己唯一可能的脫身之法沒有成功,但表麵上,高遠還是維持著情緒,顯得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道:
“恩,也隻能這樣了。”
說著,眼看脫身計劃已經行不通,那高遠也隻能繼續以擺正自己立場的態度,若有所思的開始詢問起葉山隼人一些有關的線索:
“對了,說起來既然做了‘DNA’鑒定,證明了對方跟禦手洗家的血緣關係,但禦手洗家還是要委托偵探調查,那是否說明當時進行‘DNA’鑒定的時候存在著什麼疑點?”
而聞言,葉山隼人則點了點頭,似乎對於高遠會在這種時候先詢問一些跟委托相關的內容有些滿意的,回答道:
“沒錯。因為當時提出要做‘DNA’鑒定時,那位自稱是前任會長孫子的先生,就以要趕緊回美國處理些事情為理由,正要出國登機了,所以,那時我們並來不及當麵采集他的‘DNA’樣本,而是我們在通知他之後,由他的那位未婚妻宮野小姐送過來的。因此,其中其實是有做手腳的餘地的。”
如此說著,葉山隼人稍稍停頓了片刻,然後略顯嚴肅的繼續道:
“要是對方真的敢為了騙取禦手洗家的遺產,而假扮禦手洗家大公子的身份,那麼想必對方也絕不會毫無準備的行事。也正因為如此,明智先生,希望你的調查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對此,看著葉山隼人這樣像是十分信任自己的能力般的話語,高遠也便情緒到位的,用力點了點頭,然後道:
“我會儘力的,葉山顧問。”
如此,在說到這之後,高遠便起身,準備離開這裡了——
“對了。”
不過,當高遠剛起身,還沒開口告彆時,葉山隼人似是想到了些什麼,問道:
“明智先生在這有住處嗎?要是還沒安排的話,四菱財團旗下有不少適宜居住、風景優美的賓館旅社,我這邊可以給你安排。”
“不用了,我已經有住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