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豔紅這一句話,頓時讓陸荷苓、王竹雲、孟昭英的目光都向著紀元海投過來。
什麼情況,你們這麼熟的嗎?
紀元海也是頗感無語。
自己剛說了,寧可不要跟唐豔紅這樣的人有關係,結果唐豔紅來了這麼一句話。
偏偏唐豔紅又在眼前,紀元海還沒辦法反駁。
笑了一下,紀元海開口說道:“荷苓,你可能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唐豔紅唐姐,準備在花鳥街這裡買一個店鋪,以後就要財源滾滾的。”
又對唐豔紅介紹:“唐姐,這個是我的愛人,陸荷苓。”
“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
唐豔紅點點頭,目光訝異略有些地看著孟昭英,心道:這不是魏東海那個癱子的未婚妻孟昭英嗎?
聽老魏說,還準備讓她嫁給魏東海,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樂意。
裝作不知道孟昭英的存在,唐豔紅又看向陸荷苓。
一看之下,心內又有一個想法冒出來——陸荷苓文雅漂亮,溫柔動人,又是紀元海的妻子,以魏東海那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要跟紀元海交朋友,該不會是衝著人家妻子來的吧?
這家夥八成是不安好心,然後出了事,一下子摔成了癱子。
一想到這裡,唐豔紅心裡麵又感覺痛快極了。
她本是一個好好過日子的婦女,如果不是魏東海那個狗日的東西設套,她也不會上當受騙,跟丈夫離婚;因為魏東海的設計,她跟丈夫離了婚,之後她就發現上當了,這個狗畜生純粹是就是耍她玩樂,已經準備把她踢了,根本不會和她結婚。
她接下來的半輩子,隻能回娘家接受鄙視唾罵或者遠走他鄉,嫁到遠地方去,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受人欺負。
為了不麵對這樣的命運,唐豔紅咬著牙,背地裡哭乾了眼淚,表麵上對魏東海癡心癡情極了,多次跟魏東海表忠心,什麼這輩子沒有伱不行,你要是不要我、我就不活了這種話說了一大堆。
魏東海又是感覺成就,又是感覺麻煩,不願意鬨出人命,因此倒是沒急著踢了唐豔紅,反而把她當作一個專屬小娼婦似的養著,閒來無事耍樂作賤,也有些樂趣。
唐豔紅也是通過這些討好,悄悄積攢了一些錢——彆的東西都是假的,她以後想要過上好日子,也隻能賺夠了錢,才能離開魏東海。
就在這時候,一個喜訊傳來,魏東海出事了!
唐豔紅那叫一個高興啊,更好的機會來了,魏東海出事之後,她可就有機會混到魏家去,真的嫁入魏家了。
魏東海這種狗畜生,為什麼能夠活得這麼滋潤?還不是因為家庭好?離開家庭,他算什麼東西?真是什麼都不算,狗一樣的東西!
而唐豔紅心裡麵罵歸罵,更知道自己一旦成了魏家媳婦,也可以享受這種無憂無慮,吃喝享用的好日子。
魏東海出了事,那可就是她抓住機會表現的時候了!
又是哭泣,又是儘心伺候不辭勞苦,唐豔紅感覺把自己能做的做到了極致。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努力出現了另外的偏差效果;某個夜晚,她和魏赫德一起守在魏東海病房的時候,就出了意外。
再之後,隔三岔五出“意外”,魏赫德就變成她的“老魏”。
她的確嫁入了魏家,但不是魏東海這個魏,而是魏赫德這個魏!
唐豔紅一通回憶,目光有點悠然,倒是把陸荷苓看的心裡麵有點發毛。
這女人,怎麼這麼看著我?
孟昭英則是趁機打量唐豔紅:她就是唐豔紅啊?果然有些姿色。
不過魏赫德為她做出來的事情,也太醜陋不堪,駭人聽聞了吧?
唐豔紅隨後回過神來,笑道:“你們好!我找小紀老板有點事情請教。”
紀元海微笑說道:“唐姐,你有什麼需要問的,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哪裡用得著請教?”
唐豔紅掩口咯咯一笑:“是嗎?小紀老板可真是大方啊!”
“事情是這樣,我的店鋪已經買好了,想要請小紀老板你過去幫忙看看,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紀元海聞言,心說:我跟你還要繼續有關係拉扯?那除非是我瘋了,才會這麼乾!
連忙對唐豔紅說道:“唐姐,這方麵你找我可找錯了。”
“你看看我這個芳草軒的布局,上一個老板賣給我的時候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對這方麵真是一竅不通,你讓我去看,我也看不出來什麼好,看不出來什麼壞。”
“你要是真想找人看看房子格局,五行八卦什麼的,你在花鳥街找一找,有的是人懂這個,我反正是真的一點都不懂。”
唐豔紅聽後有點失望:“真的啊?你這方麵不懂啊?”
“我還想跟你學習一下這方麵的先進經驗呢……”
“算了,這方麵你不懂,花花草草的事情,你得懂吧?”
紀元海點頭:“略懂一些,唐姐,你問。”
唐豔紅說道:“我問什麼啊,我也不懂太多,你就去我店鋪那裡,幫我看看所有的花草……”
紀元海頓時露出為難神色:“唐姐,我這邊……走不開啊!”
“再說了,我這也是小本營業,幫人家養好花草,本身是要——”
說到這裡,紀元海搓了搓手指,看向唐豔紅。
唐豔紅頓時暗罵一聲,這小子原來是個死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