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柳香!
早上。
陽光穿過薄薄的窗紙,灑落下來。吳年睜開了眼睛,伸手一摸,卻不見枕邊人。
隨即,他打了一個哈欠,難得的賴床起來。等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吳年先讓人準備洗澡水,然後才掀開被褥站起,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穿上了冬衣,出了寢宮,來到大殿。
“大哥。”略施粉黛,一襲華麗宮裙的衛襦從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許多的女親兵,手中端著早膳。
吳年掃了一眼,菜品非常豐盛。
對於武將來說,早飯吃得好,吃得飽,才有力氣。他很滿意,然後注意到衛襦走路的姿勢,有點彆扭。
破瓜之痛。
雖說是女人必定會經曆的一道坎。但吳年看著她眉間露出的些許痛楚,還是心疼、愧疚。
“過來坐。”吳年連忙招呼衛襦過來坐下。衛襦微微一笑,蓮步輕移,很是大家閨秀的來到了吳年身旁坐下,然後忙前忙後,伺候吳年吃飯。
“襦兒。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吳年想自己來,她還不樂意。等他吃完飯了,女親兵們收拾殘局,然後下去了。
吳年看了看她,伸手攬入懷中,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埋怨道“襦兒。一定很疼吧。你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衛襦聞言霞飛雙頰,把臉蛋兒埋在吳年的懷中,聲音細小道“哪有新媳婦賴床的。”
“你可是貴妃。這裡又是你的寢宮。沒人管你是不是賴床。”吳年笑著說道。
“正因為我是貴妃,才不應該賴床。”衛襦卻倔強道。
吳年說不過她,隻能作罷了。
在軍中講的是軍規。在這偌大的王宮之中,衛襦也是講規矩的。
吳年很憐惜衛襦,更是新婚燕爾。自從成親之後,吳年一連在衛襦這裡留宿了五日,這才作罷。
沒辦法,得雨露均沾。
如果獨寵一人,王宮中怕要生出是非來。
上午。
椒房殿,前宮內。鵝毛大雪,伴著陣陣寒風落下。柳香把自己裹成粽子,立在廊下看著吳年。
吳年手持一杆鋼刀,在雪中練武。或劈或削,一招一式淩厲剛猛。
便在這時,一名太監疾步而來,停在了吳年的麵前,說道“陛下。內閣大臣求見。”
“讓他們在禦書房候著。寡人馬上就到。”吳年吐出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把刀法演練完,這才收起了鋼刀,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裳,與柳香道彆之後,才在太監、宮女、大內侍衛的簇擁下,坐上鑾輿,往禦書房而去。
禦書房內,放著火爐。
吳年進入禦書房後,周身的寒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溫暖。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抬頭看向了前方。
“大王。”
劉知行、李勇、張海平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著熱茶,見到吳年進來,不由放下茶盞,站起來行禮道。
“免禮,坐。”吳年擺了擺手,然後來到了禦座上坐下,笑著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他把國家大事,都托付給了內閣大臣。
現在三人一起來見,肯定是有大事。
但是國家目前太平無事。是大事,但不是軍國大事。
劉知行當仁不讓越眾而出,一抱拳,說道“大王。現在國家越來越大了,但是官員卻是不足。請大王開科舉,選拔官吏。”
吳年一臉不出所料,但卻還是沉吟了一番。
這個事情以前就說過。
對於華夏的官場,他不是很滿意。但是在目前看來,科舉已經是最優的官僚選拔係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