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確保所有人都能夠從中受益,如果讓高管吞噬了發展紅利,那麼普通員工勢必會變得越來越窮……”
在說出這些話之後,田永哲看著閣下,想了想他用稍微低沉的語氣說道。
“而勞工部的存在就是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這當然也是我們工作的意義。”
李毅安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在這裡所努力的,所創造的不正是這一切嗎?”
說著話的時候,李毅安站起身來,他邁著步子走到了窗邊,凝視著窗外說道。
“曾經有人問過……我想要得到什麼?”
話音稍微頓了一下,李毅安說道:
“其實我想要的非常簡單,我想要的僅僅隻是在這裡所有人都能夠幸福的生活著,
在這裡,每個人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實現個人的成功。”
話音落下之後,站在窗邊的李毅安凝視著窗外,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或許這是一場社會實驗。誰知道呢?
因為人類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社會,也沒有人知道如何構建這樣的社會?
任何社會實驗都是殘酷的,因為一旦失敗,那必定是萬劫不複的。”
社會實驗從來都是殘酷的,就像高棉的那位一樣,直接來個去城市化,嗯,其殘酷程度隻有當地人才能夠感受得到。
正是這個社會最現實最殘酷的地方。理想主義者無論進行任何社會實驗,最終都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其實,也正是理想主義者最大的特點,他們永遠用理想去代替現實。
相比於那些理想主義者,李毅安既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他更多的是一個現實主義者。
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者,他非常的清楚什麼是人性。
什麼是人性?
人性最大的特點就是現實。
你不能夠用理想去代替現實,給所有人畫著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大餅,用大餅去代替現實,然後自己沉迷於現實之中。
說白了,就是你可以談理想,但是理想的前提是必須要有現實作為基礎。
就像李毅安一樣,他之前強調的是分享紅利,而不是直接從根本上否認紅利的存在。
發展的紅利,無論是在和環境之下它都是存在的。就像饅頭一樣是真實存在的事物,你可以否認他,然後通過否認他去侵吞這個紅利。
但是最後肯定是會付出代價的,無論侵吞紅利的是官方或者是企業本身。
所以,對現實的選擇就是要把紅利給釋放出來,而不是否認發展紅利的存在,或者說用種種借口去掩蓋發展紅利被官方占據或者少部分人侵吞的現實。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強調收入倍增的原因。
就是因為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者,他非常清楚發展的紅利隻存在著兩種可能——要麼被官方或者企業所侵吞,要麼被普通民眾所分享。
這個過程之中,從來沒有一個中間路線。可以在10年,20年甚至30年的時間裡用種種理由和借口去掩飾這一切。但是最終,所有的問題都會暴露出來,到那個時候,一切可能就會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就像,另一個世界的南美和東南亞一樣。他們要麼徹底的淪為失敗國家,要麼就是在貧富差距中,走向一個極端或者另一個極端。
在這種情況下進行任何社會實驗的風險是可想而知的。但是,這種實驗卻又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李毅安希望的是建立一個全新的社會。
“或者失敗或者成功,誰知道呢?但是我希望能夠建立一個真正的所有人都能夠獲得成功的社會。”
在說出這些之後,李毅安回過頭看著田永哲,看著這位勞工部的負責人,說到:
“所以,希望你們希望所有人,能夠我一起實現這個目標。”
能夠實現這個目標嗎?
他的心裡並沒有答案,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這場試驗,隻有一個結果,隻有勝利一條路可走。
如果失敗的話,那麼等待這裡的必定將是萬劫不複,就像上萬公裡的老大哥一樣,與其說他們是被裡根一步步的推上了絞架,倒不如說是他們把自己送上了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