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兒誌在四方,豈能留戀兒女情長,為此多愁悵……”
軍營之中,歌聲廣播中回響著,不過對於這樣的歌曲,早就被戰士們改了歌詞,在軍營的道路上,一群正在全副武裝的士兵在接近終點的時候,唱起了重新填了詞的歌。
“好男兒誌在你的身上,留戀著女孩的芬芳,為此癡迷又渴望……
哦,我的姑娘,我親愛的姑娘……
我要和你一起去山上,快活又逍遙……,哦,我的姑娘……”
這歌聲根本就是在公然挑釁,他們剛剛頂著烈日,背負責20kg負重,艱難行走了幾十公裡的山路。現在在這裡引吭高歌,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有那破喉嚨在那裡唱著“哦,哦,我的姑娘,我的姑娘,快快來到我的身旁……”,破鑼一般的聲音響徹著軍營,即便是在軍官聽起來這也會為這精神抖擻的部隊而感到驕傲,為自己是其中的一員而倍感自豪。
“哦。我的姑娘,我心愛的姑娘,我這就要走上戰場……”
宛如破鑼一般的歌聲,就這樣與軍營裡回蕩著,甚至蓋過了廣播裡播放的歌曲。
“我躺在自己的血泊中,又看到看著姑娘的模樣,哦,我的姑娘,我心愛的姑娘……”
聽著戰士們唱的歌,齊全勝說道:
“這歌,似乎有些不太吉利啊……”
“其實,這就是軍隊!”
駕駛著汽車的徐國揚,朝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然後又看著那些身體疲憊不堪,但卻又精神抖擻的戰士,對車裡的幾名預備軍官說道:
“我們向死而生,無畏生死!”
歌裡雖然充滿了對愛情的渴望與調侃,但輕快的語調與詼諧中卻帶著不祥,可另一方麵,直麵死亡,屬於一名合格戰士所必須具備的基本素質。
或許是因為太一本正經了,所以徐國揚隨後,便又補充道:
“這麼說吧,大家天天這樣哼唱,一旦真有類似慘劇發生,無論當事人還是他的戰友們,心態自然會相對冷靜一些,嗯,就這樣……哦,我的姑娘,再也聞不到你的芬芳……”
雖然掛著上尉的軍銜,可徐國揚還是跟著哼了起來,他這麼一哼,車裡的這幾位大學預官團的見習生們,也跟著哼了起來,在未來的三個月裡,他們將會在這裡服役。
預備軍官團的成員,每年都會在假期期間於到軍隊服短役,三至四的大學畢業後,他們隻需要再服役一至兩年,就可以退役。
這也是預備軍官的優勢,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加入預備軍官團。
“我的姑娘……”
哼著這首軍中小調時,李奕軒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女孩的模樣,嘴角不由的上揚,覺察到他表情的異樣,徐國揚便笑道:
“哈哈,笑的這麼開心,肯定是想女朋友了吧!”
“一定是了,李奕軒這麼帥,喜歡他的女生肯定很多吧……”
“那是,我們李奕軒可是東寧大學最有名的大帥哥,女朋友還能少嗎?”
沒想到成為大家調侃對象的李奕軒,連忙擺手說道:
“啊……我沒有,在大學真的沒有女朋友。”
“是東寧沒有,不代表其它地方沒有,李奕軒,在其它地方有嗎?”
就在他們追問著的時候,汽車在大樓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一行四人上車後,各自背著背包。
“一會我帶先帶你們去報道,然後再帶你們到宿舍,軍官宿舍是單人間。”
“有空調嗎?”
“廢話,沒空調的話,還是軍隊嗎?要知道,軍隊是最早安裝空調的,當兵打仗,在戰壕雨林裡啃泥巴,都夠苦的了,在軍營裡還能硬吃苦不成……”
徐國立一邊說著,一邊領著他們去旅部,這邊一行人剛到大門前,就看到一位上校軍官走了出來,一行五人立即立正,敬禮。
“長官好!”
“你們好!”
還禮時,上校打量了這四名預官,問道:
“新來的大學預官?那個大學的?”
“是的,長官。我是許國泰,東寧高等商科學校。”
“長官,我是馮征明,東寧大學。”
“長官,我是趙望捷,大夏大學。”
“長官,我是李奕軒,東寧大學。”
聽著四人的彙報,上校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們說道:
“很好,很有精神,期望在未來的幾個月裡,能夠看到你們出色的表現。”
說罷,上校就敬個禮軍禮,然後離開了。
看著長官離去的背景,雖然他是中年人,可非但看不到中年人的大腹腩,反而很健壯,渾身肌肉,從背影上來,他的肩膀寬度甚至比步槍還長。
“第五機動旅旅長,張昆上校!”
直到旅長離開時,徐國立才介紹了對方的身份。
“他去過巴斯托涅!”
一句簡單的話語,讓四名年青的表情無不是一變,神情中儘是景仰。
巴斯托涅,是SEA武裝力量的初戰,也是最殘酷的一戰——他們以一已之力挽救了整個歐洲戰場,確保了盟軍不會被再次趕下海,他們在比利時小鎮,以一敵五,牽製了5個德國師的多次進攻!
總之,巴斯托涅是榮耀之戰!
是永載史冊的那一種,在SEA幾乎所有武裝部隊的戰史館裡,無論是陸海空的戰史榮譽室裡,都會有一個用炮彈殼製成的獎杯,上麵銘刻著“1944,巴斯托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