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終結者,專治各種流氓無賴。”
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他是流氓,但是流氓可以讓流氓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流氓。
“你之所以會在很多時候選擇強硬,本質上就是想要用這種強硬來回避戰爭,想要用代價最小的方式來製止戰爭的爆發。
但是,戰爭真的有可能被阻止嗎?”
聽著杜魯門的判斷,李毅安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儘管他了解的未來告訴他,至少在未來的五六十年裡,世界都不會爆發戰爭,但是,未來改變那麼多,誰又保證戰爭不會爆發呢?
“哈利,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準備著。”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一邊走一邊聊著天,當然在更多的時候,他們聊的並不是天下大事,而是在那裡追憶往昔。時而發出一些笑聲,時而又有一些感慨。
比如感慨著丘吉爾的去世,感慨著故人的離去。
“哈哈,當時丘吉爾那個家夥,他是竭力反對一些事情的……”
之所以會提到丘吉爾,是因為他在今年1月份的時候剛剛去世。想到去世的丘吉爾,李毅安的內心深處同樣也是略帶著些許感慨。
不過相比於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丘吉爾去世的時候,他應該是頗為欣慰的,至少他沒有目睹帝國的徹底瓦解。
在丘吉爾去世的時候,他所看到的大英帝國仍然頑強的在那裡掙紮著,仍然儘全力的挽救著昨日的輝煌,或許在他去世的時候還帶著一絲欣慰吧。
“……真沒有想到一晃居然這麼多年已經過去了。”
看著身邊的老人,李毅安的內心同樣也是感慨的,二戰的三巨頭已經走了兩個,再過幾年,身邊的這位老朋友也會離世。
但是他們締造的戰後秩序會繼續延續下去。
但是這個秩序能夠持續多久呢?
這天,李毅安和杜魯門一起聊了很長時間,從曆史到未來,從兩國的關係再到世界的局勢。
他們就是這麼聊著,雖然已經退休多年,但是杜魯門仍然可以在國際事務中給李毅安一些建議。
這天,李毅安直到深夜都沒有安然入睡。而是在想著一些事情,
“也許,當戰後的秩序被破壞的時候,戰爭就會不可避免的爆發吧。”
想到未來的不確定,李毅安不禁長歎了一口氣,
這是一種常識。
每一次大戰都會確立世界秩序。這種世界秩序是維係和平的根本前提,當這一秩序被破壞的時候,戰爭就會不可避免的爆發。
就像普魯士德國的崛起破壞了歐洲維也納格局的那天起,第一次世界大戰就不可避免的要發生。
而當德國試圖擺脫《凡爾賽條約》帶來的屈辱,在國際聯盟成為擺設的時候,新一輪的大戰又一次在歐洲在亞洲燃燒了起來。
這就是曆史的必然。
每一次,當大戰確立的世界秩序被破壞的那天起,新一輪的大戰就在醞釀之中。
那麼,二戰確立的世界秩序是在什麼時候破壞的呢?
“是以蘇聯解體為標誌嗎?還是……”
李毅安的眉頭緊蹙著,就這樣思索著他所了解的未來,在那個未來世界之中,戰後的秩序似乎一直在發揮著作用,似乎,大戰的陰雲並沒有籠罩那個世界。
畢竟,在核武器的時代,任何大戰都是不可能爆發的,畢竟,相比於傳統戰爭,核大戰真的會把發動戰爭的人從根本上抹去。
也正因如此,全世界所有的政客們在麵對戰爭的時候都會顯得極其猶豫,畢竟,沒有誰願意和其他人同歸於儘。
“在這種情況下,戰爭又怎麼可能會爆發呢?”
李毅安自言自語著的時候,他的心裡仍然有著一絲不確定的念頭,
因為他的心裡非常清楚,就在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前,戰後的秩序就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嚴重的破壞,而這種破壞的開始正是以蘇聯的解體為標誌。
作為戰後秩序的締造者之一的蘇聯都瓦解了,那麼他參與締造的世界秩序,自然受到了某種破壞。
而這也是為什麼後來聯合國越來越務虛的一個根本原因,當那個機構再也無法發揮真正的作用時,戰後的秩序還能夠維持多久呢?
“看來,就像哈利說的一樣,有些事情總是無法避免的。”
在如此感歎一聲之後,李毅安又一次翻看著麵前的報告。
這是一份關於軍事預算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