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誰?”
看清那人,周澤先是一怔,竟然是寧王府那個侍衛統領劉成,隨後趕緊跑過去,朝著小白擺手。
“小白放下匕首,他是寧王府的人。”
小白鬆開了手,不過臉上的戒備狀態沒有放鬆,站在周澤半個身位之前。
“他身上有殺氣,即便是站在門前,殺氣並未減弱。”
“......”
周澤想敲小白的頭,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是一個直妖,就是這麼回事兒,也不能如此說啊。
老徐也不在,就你一個是開打還是跑?
再者,一個侍衛統領,身上沒有殺氣,難不成還帶著煙火氣?
周澤擺擺手。
“退後,劉統領找周某可是寧王有吩咐?”
小白不情願地讓開位置,不過一雙眼死死盯著劉成。
如此戒備的狀態,周澤知道一個是因為劉成身上的殺氣,還有一點就是,小白沒有把握,護著自己周全的前提下,能全身而退。
劉成躬身施禮,帶著興味瞥了一眼小白。
“驚擾周長史,是屬下的不是,殿下來了。”
說完一閃身,果然身後出現一個人,鬥篷裹得嚴嚴實實,到門前摘了帽子才看到確實是寧王本尊。
周澤準備施禮,寧王一擺手。
“這裡不是寧王府沒外人,不用在意這些,進來說話吧。”
周澤趕緊跟著回到房中,劉成將門從外麵關上,並未要求小白出去。
房內就一個圓桌,四張椅子,寧王落座後,朝著周澤擺手,倒是有些軍旅的做派,周澤趕緊跟著坐在一側。
寧王小白知道,遠遠的也看過,匕首早就收了起來,還去端了兩盞茶,送到眼前。
寧王瞥了一眼小白,隨後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一堆寫滿字的紙張,瞬間目光被吸引住了。
“看來你已經查到一些,跟本王說說吧。”
周澤將剛才統計的那張紙放在寧王麵前,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緩緩說道:
“先說屍檢,十七小姐英凝是被人扼頸暈厥,之後才被人用麻繩套頸偽裝成自縊的。
英凝的房間我去看過,屍體被發現後,不是直接取下,而是換了白綾,雖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此刻至少有三人參與了英凝被殺。”
周澤拿出之前屍檢的記錄報告,找到背後繪製的圖形,放在寧王麵前。
“屍體肩膀上有一個錢幣模樣的印記,是凶手踩踏或者蹬踹留下的,感覺是腰間懸掛的玉佩或者什麼裝飾,被無意間墊在下麵留下的痕跡。
這個當時不會顯現,隻有死後屍體放置七八日天才會出現,根據動作還有位置分析,最有可能留下痕跡的人,就是將英凝扼頸的掐暈的人。”
寧王舉著屍檢報告,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個痕跡,眉頭微微蹙起。
“怪不得之前派去驗屍的人沒有收獲,對了這個圖的大小,跟實際留下的印記一樣嗎?”
“完全一致,這一張圖可以給殿下。”
說著周澤撕下來這張圖,畢竟這個是備份,原稿已經放起來,周澤這才繼續說道。
“屍檢中最讓我震驚的是,英凝並非處子,不知寧王可知?”
這回換做寧王愣住了,一貫能克製自己表情的人,臉上從驚訝到疑惑最後就剩下震驚和憤怒,就差拍桌子站起來。
“英氏怎麼敢?他們怎麼敢!”
周澤眨眨眼,這話他沒法接茬,跟寧王一起罵,這是人家的綠帽,不合適!
緩了一會兒,寧王才瞥了一眼周澤,微微抬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