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沙雕穿成炮灰女配!
門被推開。
正喝冷茶降火的溫衍循聲望過去,??神『色』緩了緩
“蕭師弟,你來了。那邊怎麼樣了?”
蕭約的回答稍慢了一拍“裴師弟已經被封印住了,我用了蕭家秘,??可以確保他不會半途醒過來。”
溫衍“辛苦你了,??蕭師弟。”
看來剩下那部分弟應當是在裴逢星那邊看守著。
蕭約道“這件事……還是不宜太聲張。”
“我明白你的意思。”
溫衍點了點頭,??“既然裴師弟已經被封印住,便不必驚動滄海宗的諸位輩。今天就走太過蹊蹺,我待會兒去辭行,明日我們啟程返回宗門。”
蕭約“嗯”了一聲,走到阮枝身邊來。
阮枝渾身緊繃。
就聽蕭約道“此事是我未能及時發現,我亦有錯,當受責罰。”
說著,??他就在阮枝身側跪了下來。
樣沒有緩衝,??膝蓋直挺挺地同地板撞擊,聽得人心顫牙酸。
“唉——”
溫衍壓根沒來得及攔,生生被蕭約這乾脆決絕的一跪弄傻了,??“這實在算不得是你的錯處,何況你及時告知,??有功過,??不該跟著受罰的。”
蕭約卻道“我心中有數,??溫師兄不必再勸。”
溫衍確實還想說話,身旁的孔馨月戳了戳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地示意他彆再說了。
隔了一會兒。
溫衍起身,道“我去裴師弟那邊看看。”
孔馨月心裡存著等人都走了,??受罰的這兩人能稍微鬆快點的心思,當即跟著走了,順便還叫走了剩餘的兩個弟。
屋內頓時寂靜下來。
蕭約一動不動地跪著,??背脊筆直,腦袋微垂。
阮枝這時才敢悄悄地去瞄一眼蕭約,發覺他臉『色』煞白,眉宇間隱約有幾倦怠憔悴,看著竟比方才的內息紊『亂』更顯得萎靡不振,不口時沉寂得過,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不好聯想。
總不可能是跪得疼了吧……
說是傷處發作了還可信些。
阮枝本就覺得蕭約跟著受罰於理不合,見狀低聲道“蕭師兄不過是受我蒙蔽,並沒有錯處。”
不如說,正是因為蕭約口勸說,不讓事情鬨大到滄海宗皆知的地步,讓阮枝反而對他多了些許感激,故而才會在這種時候多說一嘴。
蕭約的視線落在那顆玄水珠上,像是自言自語“我真的沒有錯麼。”
“師兄何錯之有?”
阮枝蹙眉看他,不解至極。
蕭約卻閉上了眼,半晌,才輕聲道
“私心過甚的人,不止是你。”
他若真如彆人所以為的那般正直無私,就不該被阮枝輕而易舉地攔住;在顧問淵來之後,也不該因為心底那點微不足道的躊躇,將錯就錯地跟著拖延了下去。
這份拖延比什麼都更清楚明了地昭示著他的錯處。
豈不知千裡之堤毀於蟻『穴』,今日鬆動退讓,仿佛傷大雅;說不得明日就能步步退讓,直至深淵。
阮枝沒想明白蕭約指的私心究竟是什麼。
片刻後。
蕭約悄聲息地睜眼,這次目光終於落到了阮枝的身上“在幻閣中,你是真的想殺我。”
聽見這句話,阮枝陡然明白了這私心原是指的要針對她。
要說蕭約不在意幻閣中的事,他不止一次以不的口吻方式提起;可要說他頗為在意,他卻偏偏沒有在眾人麵前揭發她。
“師兄想要怎樣?”
阮枝麻木地問。
她這會兒反正是債多不愁,所畏懼了。
蕭約頓了頓,語氣仍舊很輕,帶著淡淡的疲累“……我很生氣,還沒想好如何處理你,所以你近來最好乖巧些,少摻和旁的事。”
阮枝“好的。”
阮枝以為這個警告隻是個教訓的端,沒成想她應答之後,蕭約便不再口,再度闔上眼靜靜地跪著。
兩人就這麼對著玄水珠跪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期間溫衍、孔馨月彆來過兩次。
阮枝抓緊機會逮著孔馨月問“顧師弟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裴逢星妖氣泄『露』的那晚,不止是蕭約被蒙蔽,全程打抱不平的顧問淵隻怕是更能感受到被愚弄的氣憤。
孔馨月欲言止,視線不由自主地瞟了眼蕭約,小聲道“你還有空關心他的心情好不好啊?”
阮枝殷切地望著她。
孔馨月可奈何地道“我到現在都沒再見到他的人,不知道他這會兒怎麼樣了……不過他你說完話離去的時候,表情確實很壞。”
“哎。”
阮枝歎了一聲,“多謝師姐告知。”
孔馨月『摸』了『摸』她的腦袋。
在回去的飛舟上,阮枝和蕭約仍然在跪,原本溫衍想讓他們兩個分跪,後來因為隻有一顆玄水珠而作罷。
抵達尋華宗時,阮枝幾乎不能邁步,膝蓋腫痛得雙腿打顫,下飛舟都好險直接摔了。
蕭約喝止了幾個弟意欲上的動作“都不許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