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熊湘他們這些玩家的存在,以及一些情報層麵上的佐證,知情者已經大概能猜出,張珂不是什麼輪回轉世,自其他九州世界覺醒而來的老怪物,而是切切實實的後世人族。
然而,作為純正的九州人,第一個被虛空遊戲選中的後世玩家,單以對方第一次展露異常的數據來看,對方以百歲的幼齡,直衝人王的寶座。
可哪怕條件放寬一些,用迫害妄想症跟當初流行的一些話本思維荼毒的方式來進行解釋,在被選中的初期,張珂小心翼翼並沒有彰顯出任何的異常,用這個說法,時間的標尺也隻能勉強前移十多年。
是,玩家們在進行副本活動時,副本內時間流速跟本土世界流速之間存在明顯的差距,雙方世界等級差距越大,規則體係差異越大,這種差彆就越明顯。
可哪怕是在這個數字上乘以十,千年的計數也難以讓人接受。
孫悟空天才吧?
女媧殘留的補天石,有菩提作師傅,神佛兩道的選定,雖有坎坷,但最終也證了佛陀之位,雖然鬥戰勝佛更像是個打手的稱謂,但能得到這個名號就足以證明,在靈山的體係中,對方至少是明麵上最能打的。
而它,從誕生到改生死簿用的是342年;到天庭當弼馬溫一共半月,算是十五年;再從看蟠桃園到攪了蟠桃會,偷吃仙丹下界以它自己的原話是百五十年,七七四十九天的煉丹爐,以及天兵天將各類仙神的大亂鬥也得有個幾年的歲月。
如此,已是五百五六十年,再加上五百年的花果山跟十多年的西行路,一千一百年,證佛陀果位。
雖說在後世,關於齊天大聖,各種陰謀論跟傀儡論的說法喧囂塵上,但就事論事,以千年的坎坷,一世的艱難,從一個山野猢猻一躍成了靈山一係的紅花雙棍,真是天命之子的待遇了!
如果按照靈氣複蘇之前,靈山一係尚未衰敗之前。
僅從身份地位出發,戰鬥聖佛即便擠不進九州神話體係的前一百名,但也一定在前三百名之列,甚至絕不會落在靠後的位置上。
而同樣具備飛速崛起經曆的還有那位灌江口二郎,但從寶蓮燈的角度來講,司法天神的二郎起碼要有一千三到一千六百年左右的成長期;而論封神榜,以商朝的存亡時間,起碼也在七八百年之上。
一個靈山一係的紅花雙棍,一個天庭方麵的第一打手。
雖然兩位都隻是明麵上的,但千年的歲月足可以證明他們的潛力,比他們強的那些哪個不是萬年起步,百萬年也不封頂老怪物。
就這,這兩位在後世的認知中也被捧上了天,作為年輕一代記錄式的人物。
至於哪吒?
短是短,可一個蓮花化身拔高了實力,封死了上限,讓他無法被列入參考範圍之內。
就這已經相當誇張了,結果現在你說一個百來歲的年輕小夥子,已經能跟老祖宗們同台競技。
???
不是他瘋了,就是這世界瘋了
正沉思著,又有新人回來報到。
坐在椅子上的祁汪跟躺在平板床上被化做原型的人參娃娃跟老樹盤根一樣綁定起來的熊湘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了大門口,隨後便見到了一腳步虛浮,眼眶發青,身形搖搖晃晃好似病秧子一般的人物走進了房間。
儘管整個人臉都被散亂的頭發覆蓋著,但透過這熟悉的走姿,兩人仍是第一時間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馮·九州魅魔·後世首席外交·後宮第一人·奮!
他不動聲色的拉了個椅子坐在一旁,在醫護人員熟練的動作下連嗑了兩瓶六腎升陽丸,用上了全新肌肉群排酸緩痛儀器之後,整個腰腹雙腿被儀器包裹的馮奮才猛的鬆了一口氣,躺在身後的靠椅上,神色懨懨的道
“殺瘋了!”
“在回來的路上,我聯係了十幾個關係一般的師姐師妹,據她們說,他們同樣被勸進了這個所謂洞天福地的師兄弟,師伯祖們,第一時間就死了三分之一回來。
倒黴蛋掛了之後,落點在大荒,但第一時間沒在人族部落附近,沒被收容保護的,幾乎一半兒以上都被強行踢出了副本。
這次,整個年青一代都被坑了個慘,那些現在還在副本裡苟著的還行,但其他人做好未來兩三年以內,靜修參禪,沒法動手的準備吧!”
一邊兒說著,馮奮一邊兒不受控製的回憶起自己臨死前所看到的場景。
怎麼說呢。
當他被一群化蛇崽子玩弄到神情恍惚,好不容易換了個美人蛇似的老化蛇來擺正審美的時候,毀滅世界的災厄也來到了他的眼前。
那高聳入雲的宏偉巨人,帶著足以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自天邊緩步而來,倒垂的斧刃上滴答著任誰看了都眼饞無比的古神之血。
但沒人打這些的主意,更沒人膽敢去到對方的身後去撿拾那些殘羹剩飯。
跟那擎天的巨人一同出現的,還有遮天蔽日的洶湧火海。
沒有任何前奏,也沒有任何機會。
在那道擎天的身影跟仿佛披風一般跟隨在身後的火海出現的那一刹那,整個天地便突兀的燃燒起來。
洶湧的烈焰仿佛是天神滅世的旨意一般,一經沾染便再難以擺脫。
森林,草木,野獸,古神,甚至於起伏的山巒,大地,水火相克的江河本身也一並被熊熊燃燒的火海吞沒,在無窮的熾熱之中熔煉成流淌的岩漿,飄飛的灰塵。
一位位在後世的傳說中不可一世的存在,從燃燒到死亡,無有一絲反抗,更沒有一點兒生機,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對方控場的技能輕而易舉的帶走了性命。
而哪怕是那些敢於冒險,膽大妄為衝向火海根源的,也少有能撐過三五個回合的,當戰斧橫掃而下,雙目靈光漸漸凝滯,等待對方的是殘軀被火海吞沒,焚化成飄散的骨灰。
其勢浩浩蕩蕩,其性灼熱無情,萬物在火海中哀嚎著走向寂滅,而正在維持繁衍動作捆綁在一起的化蛇跟馮奮自然也是其中的一例。
隻是他的待遇比熊湘好一點。
或許是出於自私的想法,又或許是擔心彆的什麼,反正在他被點燃之前,就已經被化蛇之母齊根吞下,在那劇毒腐蝕的胃囊中化成了湯湯水水。
而也正因為這簡單,但卻沒什麼後遺症的死法,在回來之後的馮奮其死亡表現更嚴重的體現在腎水虧虛,而不是跟熊湘一樣無窮無儘的烈火焚身的幻覺之痛。
但即便如此,也足夠駭人的了。
在馮奮全新的補充下,原本就已經非常離譜的事實在此刻拐了一個彎,進入了一個更加離譜的領域之內。
沒有盟友,沒有部族,以一己之力,在上古時代瘋狂殺戮。
是狂,還是彆的什麼,僅憑他們的智慧無法猜測。
正如大部分集聚於第二個輪回的後世玩家們,不會想到那些滿足了相關條件在第三輪的玩家跟九州各路人馬,或是被諸神陣營輕易的碾死,或是在人族的聚居地勤懇的乾著底層的雜活兒。
而至於那些滿足了相關條件,信心十足的前往到第一個輪次,想搏一個好名次的年輕一代佼佼者們。
剛一入本的他們,便麵對麵的感受到了來自乾戚的壓迫感,自己的法術還沒來得及使用,便被那崩天裂地的暴虐一擊整個吞沒
“真缺德啊,想敲打弟子換個彆的法子唄,這十之**全都被我的投影送回老家,對年輕人們是不是有點兒殘忍了?還有我的名聲”
跨過了門檻,內外皆收的張珂現在底氣格外的充足,哪怕是在一圈兒老登的包圍下,他也說得理直氣壯。
然而,沒等他說完,便有人開口道“名聲?咱家帝尤還有這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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