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個傳言為真,那元真出手擾人晉升,說不定也有四皇子的推波助瀾。
在悄然之間,四皇子再增一敵人。
得知此消息的張道一心生殺機,也變相地遮掩了慚愧之意。丹虛子見狀,目光微動,向著文虛傳音道“能確定四皇子動了手”
“這如何確定,如今便是鼎湖派那位來了,也算不出個所以然來,能避免道一師弟出現心障就好,”文虛道人隨意傳音回道,“反正他姬承源心懷不軌,和元真出手脫不開乾係,再背一鍋也無妨。”
“謔,說那位,那位就到。鼎湖派的人來了。”
文虛道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不遠處的一座山峰。
隻見山峰上星光浮現,化鬥轉星移之相,三道人影在變幻的星鬥間現身,一股莫能沛禦的氣機籠罩山峰上下,令他人上峰無門。
天璿、天璣、武曲,鼎湖派的三位長老也到了。
天璿一襲月白宮裝,麵覆輕紗,一雙如月眼眸遙遙看來,此處山頭上頓時出現淡淡星光。
“看來,今日是必須決出生死了。”文虛道人輕輕吐出一口氣,道。
雙方的長輩要是都沒到,或者一方到,一方沒到,那就說明還有退讓的空間,但要是都到了,那就沒了轉圜的餘地了。
道德宗這邊的長輩先到,就是想詢問鼎湖派那邊的態度,若是對方選擇不現身,就說明還不欲建立矛盾,而對方直接現身並且以目光示威,那就代表著鼎湖派拒絕了。
接下來,便是各憑本事了。
“也罷,那便各憑本事吧。”丹虛子身現太清仙光,掃開悄然間散開的星辰之氣。
與此同時,射蛟台周邊的其他人亦是在翹首以待,隻等兩位主角登場。
時間慢慢流逝,等到日麗中天時,兩道身影幾乎同時出現。
決浮雲,藐千山,一劍西來,劍蕩風雲。
元真禦劍而來,五色劍光如長虹般縱天而下,直落射蛟台。
龍淵湖上,青衣公子立於一艘小船上,見到這一幕,目露沉色。
“到底還是選擇了求勝。”他輕輕歎道。
求道還是求勝,他已經給出的意見,以丹虛子之心,絕對不會無視。但若是元真自己下了決定,丹虛子也隻能相助。
“都說薑離銳氣有失,但現在看來,真正失了銳氣的,反倒是你啊。”青衣公子輕聲道。
不過失去銳氣,換來的則是更強的力量。
劍光落於台上,元真現身,身後五色劍氣如天柱般淩立,劍勢彌天蓋地,四麵八方都似有劍影閃現。
與之相對的,薑離看起來倒是氣機不顯,身如幻影,明明倒映於眼,但若是一個倏忽,視線微移,就會發現薑離完全從自己的感知中消失,恍如不存在一般。
他就像是化作了風,融入了光,合入了天地。
“錚錚錚錚”
四麵八方都傳來了劍鳴。
薑離似是不存,但其行動之間,天地之勢亦時在運轉,挪移,碾碎了閃現的劍影,所過之處儘是劍碎一般的鳴響。
他踏風而來,身後留下了無數透明而殘破的劍影,步履觸及射蛟台,氣機碰撞,憑空蕩出暴風。
“銳氣有失啊。”
薑離目光如炬,洞察入微,“但這股慘烈看來你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若無這般覺悟,又如何敢上此台。”元真淡淡道。
事到如今,難不成還能一句“唏,可以和解嗎”來化乾戈為玉帛
無論是處於各自的決意、心境,還是出於宗門的名聲、立場等因素,今日這射蛟台上,都必須死一個才行。
元真阻薑離晉升,無異於生死大仇,薑離費心思逼他到這一步,又豈願放棄。
薑離手中握有元真把柄,散播出去雖是無法損及道德宗之根基,但終究於門楣有礙,並且雙方已是結下仇怨,難以化解,元真自然是對其懷有鏟除之心。
所以
“既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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