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我把反派臉打腫了!
顧惜年與段小白並馬而行,走過了長街,身後的護龍衛全都散去,隱於暗處。
就隻剩下彼此時,氣氛忽然變的有些怪異了起來。
顧惜年低垂的眸子之內光華流轉,她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去拆穿他臉上的這張麵具。
“傷到了嗎?”段小白啞著嗓子問,他注意到了她的脖頸處有一條細細的血痕。
那是在比賽時,被隨手一刀攔頸斬過,躲閃不及而留下來的。
也幸虧是她的動作夠快,若不然,這一刀再進半寸,她的命就沒了。
當時的危機,猶在眼前。
顧惜年卻未在心裡把這件事當成是一回事。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輕描淡寫的說“沒事。”
那眼底的漫不經心是因為知道即使喊痛也沒有任何意義,漸漸也就養成了不怕痛不喊痛的習慣。
再嚴重的傷,遲早也是會好的。
她從不指望會得到來自外部的關心,而更習慣於在疼到極致時找個地方去舔一舔傷口。
顧惜年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天空,在那裡,烏雲散去,皎月當空,整個夜都隨之變的明亮了起來。
“段小白,你有話要對我說嗎?”她突然問。
換回的是他的眼神詫異,仿佛根本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顧惜年等了一下,見他並沒有要坦白的意思,便轉了話題“你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嗯?”他望向了她,神情更加奇怪,好像是沒太弄明白,為什麼她突然開始關注過問一些以前從未在乎過得問題。
“怎麼,這個也不能說嗎?”顧惜年的語氣裡多了微微的嘲弄,“看來,你們護龍衛隱藏著的秘密還真是很多呢。”
“嗯。”
所有問題,到了段小白那裡最終都隻換回了一道意義不明的回應。
也不知他是不知道該怎麼用去回答,還是打心眼裡不想去回答。
顧惜年屏住了呼吸,沉默的行了一會,她開口“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還有一場決賽。”
“回去哪裡?”段小白的目光在那微涼的月光下,透著幾分朦朧的神秘。
“小院。”顧惜年單手撫著龍王的馬頭,“那麼,回見了。”
她並非是遲疑之人。
給過對方機會,既然他還是猶豫不知該不該說,她也懶得再去強求。
這世上,強求的事從來都不是福氣,不是嗎?
段小白並沒有跟上來。
他隻是用一種難以解讀的複雜眼神緊緊盯著顧惜年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自己之內。
“護著她,平安回去吧。”
粗糙的嗓音已經轉化為低沉清冽,他淡淡開口,周圍瞬時有幾道身影,朝著顧惜年走的路追了過去。
他垂眸看著一直在喘著粗氣的流光,仿佛連這馬兒也在緊張,不太習慣與他相處。畢竟從前,他的坐騎一直是龍王。
而今,龍王伴在顧惜年的身邊。
他露出淺淺的笑容,調轉了馬頭“走。”
……
石牆等在小院門前,走倆走去,時不時的搓著手。
他是奉命去把姑娘給接回來的,誰想到,接到一半,人卻走丟了。